眾人看著云安走向那少年,兩個人嘀咕了幾句,然后便看著云安又去了白慕雅跟前,又嘀咕了幾句,然后就見云安離開了。
白慕雅優(yōu)雅的走到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來,笑道:“大家暫且休息一下,是非黑白,真相如何待云安回來了就知道了!”
說完竟趴在桌子上小憩起來了。
那婦人一家見情況與料想中的不太一樣,想借機溜走,被藍陵軒的人攔下了。
黑夜漫漫,晚風習習,院中雖然人多,但是靜悄悄的,沒人再多言語一句,都在等云安回來。
白慕雅睡得愜意。
她雖帶著長圍帽,眾人看不清她的臉,但是隱約之間也能看到些輪廓,大多都能猜到這圍帽下定是個沒人胚子。
藍陵軒坐在另一旁的石椅上,正襟危坐,閉目養(yǎng)神。
這二人似乎都是算好的,不覺得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那婦人一家,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了,時常想找些借口,也都沒得逞。
被綁著的那些人倒是都沒有反抗,只能這一會兒揭露真相,畢竟他們抓了這么久的強盜,竟被當做強盜抓了,他們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云安帶著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者進了院子。
那老者眉目之間倒是與那少年有些相似,老者進門是瞥了一眼那少年,便直徑跟著云安去見白慕雅。
“小姐!人我?guī)砹?!”云安聲音和緩,也不怕白慕雅睡著沒聽到。
白慕雅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的道:“哪兒呢?”
那老者上前恭敬見禮,聲音渾厚:“老朽楊家莊武館館主楊詢懷見過姑娘!不知犬子和眾師兄弟是哪里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饒了他們!”
白慕雅起身將楊詢懷的身子扶正,笑著道:“楊館主客氣了,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說完又沖著阿誠和云安道:“還不快給武士們松綁!”
阿誠看了一眼藍陵軒,藍陵軒點點頭表示讓他們照做!
阿誠和云安照吩咐給他們松了綁。
楊詢懷將那清秀少年拉到白慕雅面前,笑著道:“老朽攜犬子洛辰謝過姑娘!”
白慕雅回禮,笑道:“無妨!誤會說開了便好!”
便也站到了一邊等白慕雅揭露事情的真相。
就在白慕雅要揭露真相的時候,云安突然大聲道:“小姐,不好了,那三人定是趁方才我們給他們松綁的時候跑了!”
一時間,院子里亂哄哄的都在議論那三人逃跑的事。
白慕雅似乎不以為然,重新坐了回去,語氣輕快的道:“既然大家都累了,那我們便休息一下吧!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再揭露真相!”
眾人不解。
那楊洛辰是個老實實在的,上前一步道:“這位姑娘!難不成他們還能自己回來?還是我?guī)熜謧內(nèi)グ阉麄冏セ貋戆?!?p> 白慕雅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道:“不用!這夜深露重的,楊公子還是在這里好好歇息吧!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們自然會回來的!”
說完便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云安是了解她們家主子的,連忙跟眾人解釋道:“諸位親放心!我家小姐既這么說了,大家便再等上一炷香的時間吧!到時候自見分曉!”
阿誠見自家公子,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有些著急,連忙湊到藍陵軒跟前,小聲問道:“公子,真的不用我們帶人去找嗎?”
藍陵軒搖搖頭沒有說話。
天又黑了幾分,當真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見一個黑衣少年,帶著那三人前來了。
云安一見是云影,有些狐疑的脫口而出:“哥哥?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云影帶著那三人走到白慕雅跟前道:“主子,果然不出你所料,這三人出了院子,就在附近的山洞里躲了起來!他們打劫來的那些物品銀兩也都在那山洞里!”
那婦人見勢不對,立馬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哭泣著道:“姑娘明鑒,我們是受害者!我們今天著實是嚇到了,才逃跑的,至于那山洞,我們也是誤打誤撞進去的!”
白慕雅有些好笑的站起身,繞著那三人走了一圈,笑道:“姐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說辭?當真是好演技??!”
那婦人知道自己的伎倆被識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慕雅又道:“看來你們是不打算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那就只能我替你們說了!云安!給我沏一壺好茶來,我們慢慢說!”
云安很是開心的給白慕雅沏來了茶。
白慕雅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品了一口,才緩緩開口道:“你們的計劃的確很周密,我們也就差點入了你們的圈套,只可惜,你們演技太拙劣了!”
“若不是昨天晚上,你們夫妻兩個故意大鬧一場,演這么一出好戲給我看,我還當真是沒想這么多!”
“其實,這山里并沒有什么強盜劫匪,真正劫人錢財?shù)氖悄銈円患胰冢 ?p> 那婦人見白慕雅這么說,知道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也就不再裝了:“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么劫人錢財?shù)??你們可有證據(jù)?”
白慕雅笑道:“我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是有證據(jù)的!姐姐別急!慢慢聽嘛!”
那婦人閉了嘴,白慕雅接著說:“首先,那一日,你是故作那副模樣引我們前去的,不然,為何你身上除了衣衫不整,一點其他的痕跡都沒有!”
“再者,昨夜,你們夫婦故意吵架給我們聽,不過是想引我們前去好動手,只可惜,藍公子早就識破了,我們并未前去勸說!而你們呢,也不肯將戲做全了,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什么的!這也就是我開始懷疑你們的時候!”
“另外,楊家武館也是你們喬裝打扮去通知的!”
“最后,方才,我們抓了他們回來,我讓你前去認人,你雖然裝的很怯懦,但是你并沒有害怕,也沒有痛恨,是你自己暴露了!”
“你說了這么多,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你們也是無法將我們送官的!”那婦人近乎瘋狂,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