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點什么?”
“三兩渣酒,一碟花生?!币灼娇粗吷献雷由蠑[著酒和花生,隨口說道。
“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不賣渣酒,只有梅子酒?!毙《靡荒樇馑岬恼Z氣說道。
“那就梅子酒,是酒就行?!?p> “好嘞,客官請那邊稍等!”小二甩起手上的抹布,將易平引入座后便去后廚打酒去了。
易平剛坐下不久,就有兩名穿著華貴的背劍男子走了過來,看樣子像是大門派的弟子不過臉上的皺紋看著年歲已高了。易平想來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有錢有權(quán)的大人物都走曲境,不會經(jīng)過這些山間小路。
“小二!兩壺酒,兩只燒雞!快點!”那兩男子也不管易平坐在那,直接坐到了易平的桌子,隨后指著邊上還有著空位的地方說道:“你到那邊去!”
易平哪能受這氣,兵營里的作風(fēng)雖說稱不上囂張跋扈,但也受不得別人如此欺辱。那兩人見易平做那絲毫沒有移位的意思,頓時來了氣,在這地界他兩說話居然還有人不聽???
那兩人其實就是云山的下屬宗門清河宗的外門執(zhí)事,這次奉命過來幫四方閣收集城外居住人口信息,剛出城不久。本來在宗門里面就人微言輕,趁著執(zhí)行任務(wù)在這些偏遠(yuǎn)處仗著一身衣服瀟灑瀟灑,沒想到剛出來就碰到的刺頭。
易平雖然看的出來眼前兩人地位不高,但肯定也是有些修為的,畢竟都背了劍。他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不過眼前兩人穿的穿著卻讓他有了底氣。
“讓你到邊上去,聾子嗎?。俊蹦侨伺牧讼伦雷?,沒用多大力氣聲音卻很大,邊上其他的人被這一聲驚得多數(shù)悄悄離開了,少數(shù)還留在遠(yuǎn)處看著戲。
“真他媽掃興,一出門就碰到了聾子?!绷硪粋€人見易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給了同行拍桌子的人一個臺階下。他也不是傻子,執(zhí)事當(dāng)了這么多年,見過的人也不少,要么易平是真聾子,要么就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他可不想在這丟了飯碗。
拍桌子的見同行的人使了個眼色,便順著他到了邊上的桌子上。小二這時候才連忙出來,把酒和燒雞端了上來。
“小二!我的酒和花生呢?”易平看這小二先將酒和燒雞端給清河宗這兩人頓時就不爽了,怎么也得講個先來后到吧?!澳銜粫錾猓俊?p> 小二還未到清河宗的那兩人跟前,易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這可把小二急得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前就是清河宗的執(zhí)事大人,后面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敢如此和清河宗執(zhí)事對著干的人肯定也不是善茬,只好站在原地,看看兩位執(zhí)事又回頭陪笑道:“客人,這兩位執(zhí)事是預(yù)定過的,所以快一點?!?p> “你這是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嗎!”易平把云字令拿出來,打算拍在桌子上的,沒成想一下把桌子拍裂了,桌子如同捆綁的柴火般直接散開來。
眼見收不住場,易平只好起身走到清河宗那兩個執(zhí)事桌前,將云字令懟在其中一人面前,模仿著陳奉言在封州碰到魚肉百姓的官兵時的語氣說道:“你兩從哪來的???”
那兩清河宗的執(zhí)事地位之底下,從未見過云山的令牌,可也能從者令牌的做工和上面不用觸摸便能感受道的外放靈氣看出這絕對是個上宗宗門令牌。而且他兩在執(zhí)事混跡多年,令牌也見了不少,直接刻著字的令牌多是某些大人物的親信或者宗門的核心人物。
見到令牌后,兩名執(zhí)事立馬起身作揖道歉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p> 易平見到這兩人的樣子不免心中暗爽,這個可是頭一次自己讓這些個魚肉百姓的人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
易平順勢坐下,兩個執(zhí)事一旁恭敬的站著。
“小人李寶,與我同行這位叫蘇何明。我兩作為管理這一片區(qū)的執(zhí)事,今日奉命出城統(tǒng)計人口居住情況?!崩顚氝B忙回道,蘇何明則一旁一個勁的示意小二把菜和酒端上來。
“你們這是在統(tǒng)計人口?!”易平盯著小二把菜和酒顫顫巍巍的端上來,指著燒雞和酒問道。
那小二被易平盯的放完菜便直接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哭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有大量,您就繞小人這一命吧。我家里還有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孩子還不能下地走路……”
易平被小二的突然一跪嚇了一跳,說來也可笑。易平完全沒在意過小二,小二卻被易平嚇得下跪求饒。
“走走走,別再這礙眼?!币灼揭矝]打算為難小二,揮手看也不看一眼,小二便連滾帶爬得溜了。
李寶和蘇何明被剛剛易平得問話問得不知如何應(yīng)對,眼前得這位看著年紀(jì)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這年齡放在修行者身上這才修行之路剛開始,而眼前人的令牌明顯地位不低,放在以往碰到巡查發(fā)現(xiàn)他們偷懶還能給點分紅封口,可在李寶和蘇何明兩人眼中,這些高地位的人絕對不差錢啊。現(xiàn)在只能祈禱保住小命了和修為了。
易平見烤雞上來了,便自顧自的吃喝起來,也不管李寶和蘇何明在邊上。
等得易平吃完后,李寶這才小聲開口道:“大人此番出行可需要人引路?”
易平聽這話頓時對李寶刮目相看了,李寶這句話可直接就看出來他不認(rèn)路,而且是初次到此處。
“不用。”易平說道,雖然有人帶路是好的,說到底易平只是借著一個令牌耍微風(fēng)。
眼前的李寶不是一般人,與他呆在一塊時間多了,說不定會暴露自己沒有修為。到時候說不定會認(rèn)為令牌是自己撿的或者偷得,而且現(xiàn)在不清楚這個清河宗是哪路人。
若是暴露了,說不定就栽在李寶手上了。殺人越貨這種事,在封州易平可沒少見。
“那大人若是有需要可在這家驛站留下口信,小人會在此處恭候大人。”
“走吧,沒你倆事了。該干嘛干嘛去。”
“是是,小人先行離開了,大人保重?!?p> 李寶和蘇何明賠笑著走出了驛站,易平則是去找了躲在后廚遲遲不敢出來的小二。
“你剛剛怎么知道這個大人是初次到此處的?”蘇何明在野路上問道。
“蒙的,那大人就算是出來辦事也未免太過樸實。我詐他一下,若是答應(yīng)了那有可能是什么野路子的修士撿了個令牌,多觀察幾日我肯定能看出來。若不答應(yīng),就算是撿的,那也不是善茬,不值得冒險。走吧,找地吃點東西,這運氣真背,剛出來就碰到這么個鬼玩意……”李寶窩著一肚子火,便往附近一個小村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