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扶彼此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尋找與自己差不多的人。尋找既要是農(nóng)村人又在城里生活著的。

　　他看到一個賣紅薯的大姐，火紅的碳火烤著幾個紅薯，一個紅色的頭巾在車站里還算顯眼。于是就去問路。

　　姐。我....農(nóng)村的，剛進城。那啥！我問一下嗯！第六小學在哪兒呢？就是有個橋的，那邊有個小學。好像叫路橋小學的？

　　小伙子，你是要問路橋小學還是第六小學？這兩個可不是一個學校。大姐說完王二狗傻了。好在農(nóng)村人皮實，都問了怎么走，然后分別去試試。

　　小雨淅淅瀝瀝，雨水濺落的瞬間分散各地，照著清淡的天，剛落下的雨散地面上映射著新的世界，泥土的芬芳，特有的氣息。撞擊著王二狗的鼻腔，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熟悉的是泥土，陌生的是氛圍。雨水不管這些，仍然淅淅瀝瀝地落下，而王二狗蹲在離車站不遠的地方，看著周圍的世界，陌生，陌生還是陌生，喧鬧吵吵的世界在這一場雨中間的變得清靜了下來。他除了能感覺到這個地方這個城市的大和人多外還沒有更直觀的了，人多，真多，多到他害怕，他就沒見過這么多的人。好在進了人群后變漸漸沒了這種異樣。

　　所以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是非常有道理的。

　　他匆匆找了所學校，沒有找到！王二狗粗略的吃了口早飯。

　　哎呀！東西真貴呀！兜里本來只有十三塊四毛錢，現(xiàn)在只有十二塊了。王二狗得掐著點花。

　　不多的錢還要小心謹慎，要提防著小偷光顧。

　　但是當前要緊的是要找到妹妹秀子，王二狗不斷地念叨著秀子，秀子！眼前變滿滿地全是小丫頭的影子。

　　必須要趕在另一所學校中午下學前到了學校門口。王二狗不怕自己受什么委屈，只是怕帶給秀子尷尬，給蘭子找麻煩。要是真的暫時找不到那就尋個落腳的地方。王二狗也無所謂城市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落腳的地方呢？隨便找個就角旮旯里就能對付一晚上。

　　他現(xiàn)在只是迫切的想找到秀子。

　　要說為什么不知道，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他們過得好就走。

　　王二狗終于來到了路橋?qū)W校旁，時間還算早，自己在學校門口來回溜達。等著學生放學時在人群中找找秀子，然后跟著去看一眼。

　　?

　　校門口的大爺看著王二狗，在學校附近晃悠溜達，就說小伙子在學校門口干嘛呢？

　　他把二狗當成了二流子。

　　“我？”王二狗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對??！這附近除了咱爺倆還有別人嗎？”說完就哈哈笑了起來。

　　“我想找一下二年級的我妹妹?！?p>　　“哦，叫什么名字?。?p>　　“秀子，王文秀。二年級的王文秀。”

　　大爺笑著說：“我們這沒有呀！”

　　“沒有？”王二狗一時傻了眼，難道是……王二狗長時間沒做聲。

　　大爺看了王二狗一眼說：“就沒有這個人，三年級一共五個班，哪有這個人了？但是有個嚴文秀。祁秀燕，沒有，沒有?！?p>　　“是過來讀書兩年了?！蓖醵酚行┗艔埖貑?，有趕緊塞過去一支煙。

　　“沒有，沒有，小伙子你再好好想想?！贝鬆斂粗矍暗男∧贻p不像個壞人，結(jié)果煙抽了幾口吧嗒著嘴問：“你是那人??？怎么連自己妹妹在那上學都不知道？”

　　“市里面，一共4所小學，你不能一個一個找吧！”

　　王二狗感激的點了點頭，謝了聲大爺，然后跑了。

　　臨近中午，王二狗在學校邊兒上待著，等著學生們一個一個的出來。

　　嗯！他的妹妹和他說過。說是一個路橋小學。他當時還順口問了一句，什么叫漏橋小學？

　　妹妹好笑地說，有路有橋的小學。

　　這個小學旁邊確實有路又有橋。

　　還好，大老遠的看見了妹妹的身影，王二狗激動的要死。妹妹似乎又長高了，旁邊的小閨女、小女生一大片一起出來，和別的同學說說笑笑?？礃幼铀娜兆舆^的還可以。王二狗幸福的笑了，妹妹背著書包，兩個麻花辮來回扭啊扭?。[啊擺！那活潑的勁兒，別提多帶勁了，就仿佛去田里面去摘豆角，挖土豆似的自然。

　　王二狗大老遠的喊著：“秀子，秀子！”

　　秀子看見哥哥慌忙地跑了過來：“哥，你咋來啦？大老遠的

　　“哥不放心，你過來看看?！蓖醵酚X著自己有些突兀了。

　　一個同學問：“嚴文秀。這是你哥？”

　　“親哥！親哥！你看，我倆長得一樣嗎？”秀子拉著王二狗的胳膊問那位同學。

　　姑娘撇了撇嘴說：“還真像，那我走啦！真是的我自己回去呀！”

　　“你路上慢點?。　毙阕有ξ卣f。

　　二狗聽到了同學叫他嚴文秀，王二狗的心有種異樣的感覺，像被狠狠地擊了一拳，瞬間的酸爽，瞬間的委屈，瞬間的各式各樣的情緒一起夾雜在心中，但是他還是咽了下去。不讓妹妹看著他的異樣。

　　妹妹顯然也知道了這些，改了名字，改了姓。她也怕自己哥哥不高興，忙著向哥哥撒著嬌。

　　“哥，你怎么來啦？唉，沒給我?guī)c兒苦菜?。∥易類鄢阅闩目嗖死?，特別好吃啊?！?p>　　王二狗問了問妹妹的近況，你怎么樣?。窟@邊兒學習好嗎？這邊兒是什么情況??？學校老師對你好嗎？家里邊兒還好吧？

　　“都挺好的，哥你來了就別回去了?！毙阕有ξ卣f。

　　“嗯！我最近也沒什么事干，聽說這邊招工，我過來看一看。想著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村里邊兒出點吧主修理地球吧，也能掙點錢，于是........呢，我就想出來看看?，”二狗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

　　但是秀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哥哥想出來打工。這是多么讓人幸福的事啊。

　　“就是在這不比你在村里強，一個人在家里生病了身邊連個人也沒有?！?p>　　“真好！這樣每天就能看到哥哥了?！毙阕有呛堑卣f。

　　王二狗不知道自己隨便的一句話，直接讓妹妹高興到天上。

　　“哥，真好，咱們回家吃飯吧！我這邊兒都好，你看我現(xiàn)在學習挺好，全班第三名啊?！?p>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重組家庭的孩子格外敏感?！皨尯桶置刻於继貏e忙，生意也還行。每天中午做好飯，我回去吃一口，咱們一起去家里吃個飯，媽天天念叨你了！”說著發(fā)現(xiàn)不對。

　　王二狗還站在原地不動。

　　秀子馬上就反應過來不對?！案?，那我們出去吃吧，我們?nèi)ゼ倚★堭^里面吃。我知道有個小飯館面特別特別好吃。你愛吃面我?guī)闳??！毙阕訋е醵贰５搅艘粋€離家特別近的地方吃面。王二狗顯然不知道的，這是秀子有意的安排。秀子背著書包去叫面的時候順帶跑到了家里。扔下書包簡短的跟母親說了兩句，又熱情的跟爹打了個招呼。

　　“爸，我今天去同學家里面吃飯啊，別等我了啊！我不在你別吃不下飯?。　毙阕有ξ嘏芰?。

　　老嚴笑嘻嘻地打趣道，“放心，給你留點好的！趕緊去吧！路上慢點！”

　　老嚴還是聽了點秀子和她媽的對話？聽見有個哥，老嚴大約也猜出來是什么意思。看見那口子不是滋味地站在那里，又是高興又是難過的樣子。心里定是經(jīng)歷著各式各樣的情感，翻了五味瓶般難受，伸著老長的脖子探望，是個傻子也能想到點什么。

　　于是老嚴就對那口子說：“咱們今天不要做飯了，我想吃個面。你去給我買個面吧！記得給我多點兒放點臊子?！?p>　　蘭子卻匆忙收拾東西準備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