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終是停止了妄想,回過頭來看著樂桃桃。林夢雅一把勾住樂桃桃的肩:“這事兒包我身上了,減肥這事兒吧我可是行家,你知道我們女演員一年365天恨不得366天都在減肥!”
一旁的趙煜晴忍不住吐槽:“你那哪是減肥,分明就是自虐好不好!”
“我說趙煜晴,你來,我們說清楚!你上輩子跟我是有什么仇沒有了么?怎么我說什么你都有話說?!绷謮粞乓挥浹鄣毒退α诉^去。
趙煜晴依然不為所動繼續(xù)說到:“本來就是,就你那減肥方式可真不行!”
林夢雅也不肯示弱:“你還沒說呢,你知道我什么方式!”樂桃桃看這兩人又杠上了心里也是萬分無奈。
“你們這些個女演員不就是每天不吃飯,象征性的吃幾片菜葉子搞得跟要修仙似的么?體重是減了,可體脂一點兒沒少,反而還把自己身體搞壞,代謝拉低徹底成了易胖體質,那才是得不償失啊!”
“你行,你厲害。!那你來啊,我把桃桃交給你,一個月讓她瘦20斤算你優(yōu)秀!”林夢雅有些賭氣似的把桃桃往他跟前一推:“桃,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你煜晴哥混了!”
“掉太急不是好事兒,這個還得靠‘長年累月’的運動和飲食管理逐步逐步地來才能健康瘦下來?!?p> “女生的青春就這么短暫,等你這長年累月,黃花菜早就涼透了!”
樂桃桃見他倆沒有要停的意思,干脆另尋了個清凈的地兒,剛坐下來就聽車站廣播里柔柔的女聲傳來:“6點30分開往杭州蕭山機場的班車已停止檢票,未及時上車的乘客請到售票處辦理改簽或退票手續(xù)...”趕緊掏出車票掃了一眼,又朝外頭停車處瞄了一眼,大巴雖已發(fā)動但還沒有出站,趕緊沖上前去拉了兩人,指著車子外面喊:“都別說了!車要走了!快拿行李,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腦袋空白了三秒,隨即反應過來拖上行李箱就跟在樂桃桃身后奔向檢票口,三人剛沖到檢票口時,眼睜睜的看著大巴剛剛駛出了站去...
負責檢票的大姐看著站在檢票口前傻眼的年輕人,用有些遺憾的口吻說到:“哎呀,你們呀要是早一分鐘都能趕上了,我在這兒扯著嗓子一直喊不知道多少遍,杭州蕭山機場的趕快檢票上車,你們怎么都還能錯過了呢!”
“趙煜晴都是你啦,非要和我爭,現(xiàn)在好了吧?”林夢雅嘟噥著白了趙煜晴一眼。
“那你說的確實有問題啊!我總不能讓你一錯再錯,損人不利己吧!”
“你特么才損人不利己!”
樂桃桃見此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倆別鬧了啦!昨晚剛把‘工作’鬧掉了,今天又誤了車...”
“還說呢,你也脫不了責,剛我倆在說話沒注意,你為什么不看著點車?!”
“得,都是小人的錯,行了吧?那要不你倆繼續(xù),至于小人呢就去售票處辦理改票將功補過總行了吧?”
清晨的化妝間同往日一樣忙忙碌碌,不同的是沒了昔日的歡聲笑語。林夢雅一向待人直爽真誠,性格也是活潑外放,雖然年紀小嘴巴可是能甜死人,不管是工作人員或者是其他演員誰都能和她聊上兩句開開玩笑。如今突然走了,還是以這種被“趕走”的方式,大家心里難免都有些惋惜和不痛快。
容凱在里屋化著妝也察覺到了今日化妝間我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隨手拿起放在面前的通告單裝作漠不經(jīng)心地問身旁的助理:“阿杰,今天沒有千羽的戲份嗎?我記得是有的???難道是改拍攝計劃了?什么時候改的,改成什么場次你得和我說一聲啊,我得提前看劇本準備?!?p> “那個...凱哥。您今天拍攝的內(nèi)容沒變,只是這兩場就不帶著千羽了?!?p> “不帶了?哦,難怪今天沒見她出工,別說這化妝間少了她的嘻嘻哈哈聲還真不習慣,讓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阿杰撓撓頭:“凱哥,是這樣的,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通知,說是飾演千羽的演員臨時換人了,新來的演員要明天才能到位。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導演和編劇將劇本微調了一下,今天這幾場就先不帶著千羽。我看了一下對您的角色沒什么影響,就是等新的飾演千羽的演員到位以后前面的有些場次可能會需要再重新補拍...”
容凱眉毛一挑,面含慍色“換人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就...昨晚?!?p> “真是能耐啊,怎么不把我一起換了呢?我還就不伺候了!”容凱突然拍桌子站了起來,化妝師小柏一個沒注意眉筆直接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嚇得臉都白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凱哥?!毙“剡B連道歉,趕緊尋了濕巾幫他處理。
容凱接過濕巾自己擦著:“小柏你別緊張,不關你的事!阿杰,訂機票,收拾東西回BJ。什么玩意兒!”扯下頭套直接摔門出了化妝間,阿杰見自家主子甩手離去,趕緊拎了跟場箱跟了上去,留下化妝間一眾的人面面相覷。
范波一早起來安排好車子打算送那三個孩子去機場的,站在房間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都是無人應答。下到大堂詢問才知道三人早就退房離開了,心里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剛準備回劇組在酒店租的辦公室,梳化的老大就打了電話來匯報容凱在化妝間發(fā)飆拂袖而去這事兒。
“什么?”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范波頓時一個頭變兩個大,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這入行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女主鬧完換男主鬧了?也不知這容凱又是所謂何事,他的咖位和背景都和女主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連投資商都要忌憚他幾分,完全是得罪不起的主。
片刻不敢耽誤,立馬就驅車來到容凱下榻的酒店,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才按響他套間外的門鈴,剛說了一聲:“容老師,我是演員統(tǒng)籌范波...”
隔著房門就聽里面說到:“我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不想拍了。反正你們都可以隨意更換演員重拍了,那正好把我也換了吧!”
范波心想: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主是不想耽誤時間重新再拍攝前面的內(nèi)容,那這事容易解決了,腆著臉陪笑道:“容老師,您若是檔期的問題沒有時間配合重拍也沒關系的,現(xiàn)在技術都這么發(fā)達了,后期使用摳圖的,剪輯合成的,絕對不會耽誤您?!?p> “咣當”一聲門被從里面拉開來,容凱斜倚著門框說到:“我說我不拍了,你是聽不懂?那我清晰地告訴你,我要違約!你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就不要再呆在我房間門口煩我,至于違約金和其他賠償?shù)募毠?jié)你們直接和容氏集團的律師談吧。”說完又“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毫不夸張,范波此時想去撞墻的心都有了,實在搞不明白這個大少爺又是再鬧得哪門子脾氣。難道真是有錢任性,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其實容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再鬧什么脾氣,將自己關進浴室,將蓮蓬頭調至最大。不一會兒浴室中便是水汽氤氳,白朦朦的一片,正好渲染著他迷蒙的心情。他揚起臉,任由溫水順著如刀雕刻般的面頰流下。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在內(nèi)屋化妝的時候每每聽到外間那女孩子爽朗的笑聲時也會微微揚起嘴角,在現(xiàn)場總是會不經(jīng)意的搜尋著她的倩影,每每拍戲的間隙看她與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和滿足,他甚至過想干脆別讓保姆車跟著,或者自己直接挪到一般演員休息的地方去算了也省得每天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