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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望東

第二十八章:復仇之路

依依望東 鄭千易 6781 2019-11-11 07:46:27

  這幾天,周凌云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我心里有些發(fā)慌,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自從那天晚上遇見那個死胖子,聽他說的話后,錢龍果然出了一場車禍,左腿骨折,肋骨多處斷裂,人倒是無大礙,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這事出了之后,整個鎮(zhèn)上包括兩個社區(qū)里,雞犬不寧,林子楓三人各自帶著人馬去搜查,對于酒店更調(diào)出監(jiān)控,一個一個房間的排查,肇事司機被關了進去。

  我也匆忙離去,回到出租屋感覺不安心便和任曉松合租了一間房。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呢?”任曉松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問到我。

  “錢龍已經(jīng)知道我在他酒店住了好幾天,我估計我再去那里會被盯上的,落在他手里,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現(xiàn)在警察到處找我呢!”我對著沙袋拳打腳踢,以解我心頭之恨。

  “放心吧,現(xiàn)在警察重心不在你這里了,你可別忘了,錢龍差被你說的那個胖子害死,這可是謀殺啊,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到時候我可不像去句子里看你!”任曉松說完,穿好衣服,騎著小電驢去上班了!

  工作的時候一直想著放假下班,這下可好,閑的蛋疼。

  自從曹雨澤結完婚,我和他在沒有聯(lián)系過,閑著也是閑著,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白天看店,晚上回家全能奶爸。

  晚上十一點若詩想吃泡面,大晚上超市都關了門,開車跑到5里地又去買泡面,面買回來了,又想吃餃子。

  不給他打電話還好,這一個電話過去一聊就是半個小時,晚上說什么也要和我喝一頓。

  也該讓他好好的痛快喝一場,在家受盡了委屈,一句也沒有抱怨。

  掛斷電話,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發(fā)型,非刺激刺激他,讓他這么早結婚,大把時光不去享受。

  剛鎖上門,臥槽他大爺?shù)?,我連續(xù)拍了腦門好幾下,鑰匙鎖在里面了,剛才任曉松走時把他自己的那一把扔在床頭柜上了,本想提醒他,卻忘了。

  不管了,先去網(wǎng)吧玩會,在路上順便給周凌云打了一個電話,這回她終于接通了電話!

  “你這幾天干嘛去了?咋不接電話!”我問道。

  “這幾天回家了,手機不小心掉進泡面桶里了,今天回來才換的手機,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你嫌棄泡面不好吃想泡個手機加加味嗎?錢龍前兩天差點讓車撞死,對了你認識王亦飛嗎?”我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了她。

  “怎么沒有撞死他呢,王亦飛是個大股東,我也是聽說,這里面的事亂七八糟我才不想知道,也不關我事,我只想看到錢龍帶上冰冷的手銬!”周凌云冷冷的說道。

  掛了電話,本想去找韓國民,一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滿嘴謊話,連哭帶騙,真應該給他頒一個奧斯卡最佳演員獎。

  進入網(wǎng)吧,習慣性的要了一瓶脈動,喝脈動,一刻回來。

  還是熟悉的場景,仿佛看到那時我們坐在一起打游戲的場景,網(wǎng)吧的人也變少,現(xiàn)在手機很智能,玩電腦的就少了。

  “我靠,老哥,多大了,還玩洛克王國?”旁邊的一名男子笑道,遞給我一根煙。

  “呵,童年的回憶嘛,那時候一星期省吃儉用只為沖10qb開一個月vip!”我笑著回答道,看到他玩的游戲時,我差點讓煙嗆了一口。

  這貨腦殘嗎?他自己在玩著連連看,卻還來說我。

  “現(xiàn)在上網(wǎng)都不知道怎么玩啥,無非就是打發(fā)時間而已?!?p>  我隨即關掉網(wǎng)頁,玩起當年跟火熱的穿越火線,提到這個游戲,初中那會,放學回到家,跑到放玉米桿的空地上,背起不用的破書包,帶著鴨舌帽,用棉花的桿當槍,把土塊放在褲兜里當手雷,用紙片做成小刀綁在腿上,偷偷摸摸的靠近小伙伴,神不知鬼不覺插在他身上,他就“死”了,我們隊伍獲得一分。

  我嘴角上揚,握緊鼠標,腦海里回想起一句話,我有兄弟千千萬,你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

  玩的正帶勁時,到點了,摘下耳機,和那個連連看的哥們告別,臨走時,還向我要了一根煙。

  時間還早,晚上要去找曹雨澤也不能空手去,再說,若詩懷孕了,要不要給他買點補品呢?

  打車來到大型超市,一樓買手表手機,都是電子產(chǎn)品,二樓是吃的,三樓服裝,四樓珠寶。

  認識曹雨澤時間也不短了,卻不知道他最喜歡吃的是什么,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連兄弟最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連生日都記不清楚,一個女人的生理日期我卻脫口而出。

  什么牛肉粒,薯片辣條亂七八糟的零食買了一堆。推著車來到孕婦專賣區(qū),孕婦裝,嬰兒用品,樣樣俱全,價格都是次要的,挑選了兩種比較貴的補品前往柜臺結賬。

  路過一個買兒童玩具的時候,碰見一個小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綁著兩個馬尾在不停的哭著,路人只是看看,卻一一走開。

  “小妹妹,怎么了,不哭,哥哥給你買好吃的!”我蹲下身來,問道她。

  “我和媽媽走散了!”小女孩抽噎著,手里攥著五塊錢的紙幣。

  “我?guī)闳フ覌寢?,但是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哄過孩子,也沒有想到幾句簡單的話語就不讓她再哭下去,小孩就是好糊弄。

  把她抱到車上,又買了一些零食,臨走時,非要比她嘴巴都大的棒棒糖。

  手里拿著棒棒糖,坐在車上笑的像個天使。

  來到廣播處,呼喊了幾聲,十分鐘左右,一名女子光著腳,手里拿著高跟鞋,跑了過來。

  “馨馨,可找到了你了,你知不知道嚇死媽媽了!”那名女子抱緊小女孩,激動的說著,起身看向我,對我道謝。

  “謝謝哥哥!”馨馨笑道,手里的棒棒糖沖我搖擺著。

  “給,這是你的零食。記住,以后可不要亂跑了!”我從車子里拿出零食讓她拎著,剛要走時,卻被馨馨媽叫住。

  “小伙子,謝謝你?。 闭f完,她從包里拿出二百塊錢遞給我,我死活沒要。

  她非要感謝我,見我錢不收,就在商場里面找了一家小吃店。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

  “不用這么客氣,阿姨,我叫鄭憶,你應該慶幸我不是人販子,呵呵!”我輕聲笑道,摸了摸馨馨的頭,看著她稚嫩的皮膚,櫻桃小嘴,腦海中不禁幻想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大哥哥,不會把我賣給那些壞叔叔嗎?”馨馨聽見我們的談話,嘟著嘴問道。

  “當然不會啦,你這么可愛!”

  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頓飯,吃了四分飽,晚上還要好好的坑曹雨澤一頓,和她娘倆靠別,剛來到樓下,就看碰到趙蕊開車停在我對面。她沖我招了招手,我把東西都放在了后備箱,坐上副駕駛。

  “你怎么在這?”

  “路過你信嗎?剛才那對母子什么情況?”趙蕊扔給我一個口香糖,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讓她開車去找曹雨澤,在我不斷追問下,她終于告訴我,原來孫雪知道真相后,第一個人告訴的不是我而是趙蕊。

  她知道趙蕊對我的感情,就像我對她一樣,操蛋的人生,這都是什么玩意!

  趙蕊這幾天也都在找我,這不讓她找到了!

  “你可真是迷人的小妖精呢!”我嘴上笑呵呵道,心里也暗自高興,對我心靈上有些彌補,這個丫頭還挺機靈,在我難過時,出現(xiàn)的真是時候。

  “嘻嘻,那可不,在不抓緊機會又不知道你被那個小姑娘騙走了!”她放起車載音樂,認真的開啟車來。我也明白為什么男人總會喜歡愛笑的女人了。

  我讓她把頭發(fā)染回來,她立馬在路邊隨意找了一個理發(fā)店給染了回來,看到我手表時,摘下來仔細觀察了一遍。

  一臉不高興的道:“你看,你讓我把頭發(fā)染回來,我立馬染回來了,那你能不能答應我,這個手表不要再帶了,我給你買個好的!”

  我點頭應到,這塊表時韓雅晴送的,長時間不聯(lián)系,感覺關系淡了許些。

  剛把車停到曹雨澤的家門口,就看到曹玄洪走了過來。

  我下車問了一聲好,曹玄洪反應不大,仔細的打量著我倆。

  “喲,幾天不見都開著寶馬了,這位是你對象?”曹玄洪走過來,扔給我一根煙。

  “哪有哪有,我們只是好朋友,曹雨澤結婚之后我就在沒有來過,今天抽個空著不來看看嘛!”

  “行,你快進去吧,倆人又吵吵起來了,我可受不了了,先走了,我也不叫你去我那里喝酒了,你倆快絮叨絮叨吧!”說完,曹玄洪哼著小曲離開了。

  我倆先去了老爺子那邊,和曹玄江(曹雨澤的父親)打了一聲招呼,嘮了一會,起身朝后院走去,剛進屋門就聽見若詩罵罵咧咧,拿起枕頭朝曹雨澤砸了過去,我本想嘲諷他,他可倒好,一個閃躲,枕頭狠狠的砸在我臉上。

  “你可來了,我在這個家真是做牛做馬做夠了!”曹雨澤凌亂的發(fā)型,看樣子,臉都沒有洗。

  趙蕊推開他,拉著若詩的手坐在沙發(fā)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凸起的肚子。

  “我的大侄子,小姑姑來看你了!你看你爹,老是欺負你娘倆!”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曹雨澤插嘴道,若詩瞪了他一眼,我連忙拉著他去車里拿東西。

  “你這回可算選了一條正確的路!”曹雨澤打了一個哈欠,向我要了一根煙。

  他在家,煙酒不沾,抽根煙都要跑到院子里,喝酒也是提前把酒換在飲料瓶里面。

  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他,怎么會受得了這氣,有時候天天吵架,氣的若詩直罵娘。

  在趙蕊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成功的把曹雨澤說睡著了,或許這幾天被若詩的折騰,累了吧,已經(jīng)打起了鼾聲。

  若詩嘆了一口氣,她也承認自己的確比以前事多了起來,脾氣變得暴躁,趙蕊一直安慰她,懷孕期間就這樣。

  二人聊得熱火朝天,我一臉尷尬的走出門,來到池邊,時間過的太快了,仿佛昨天就是曹雨澤的婚禮。

  再過幾天就立冬了,我迷茫過,傷心過,落淚過,現(xiàn)在卻不知道前方的路改怎么走,這條復仇之路到底有點多遠?

  人活著圖什么,每個人過著自己的生活,三年后,我不知道會變得怎么樣,我只知道,那時便是父親歸來之時,他為了什么?為了當初那一份所謂的兄弟情誼?

  我胡思亂想著,曾經(jīng)幾時我也幻想我單手開法拉利的樣子,笑的很燦爛,現(xiàn)實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拍,買個法拉利模型都要考慮一番,更別說一輛車了。

  趙蕊走了過來,說要陪她走走,談談心。

  她告訴我,這輛寶馬是他爸為了談生意才買的,為了看我是不是那種拜金才故意來試探我,小題大做。

  我也并沒有生氣,到現(xiàn)在感覺一直愧歉著她,孫雪找她時,把我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有點不相信,這也多謝任曉松什么都沒有和他說,我父親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為了確定是真假,還特意詢問了一番,我騙了她,這件事,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鄭憶,跟我回一趟家吧!”趙蕊停下腳步,站在我面前,抬頭看著我。

  “好,等過段時間吧!”

  我應付著,這個時間不知多久,我卻不敢給她一個具體的時間。

  她高興的笑著,池邊蚊子太多,曹雨澤又在睡覺,開車一路狂奔到市里,一起抓娃娃,打臺球,又跑到公園穿古代衣服拍合照。

  玩得不亦樂乎時,曹雨澤打來電話,說在飯店等著我們。

  見面時,感覺有些不自在,習慣了之前就我二人的飯局,沒有任何拘束,突然多了兩個女生,有些放不開。

  曹雨澤拍了拍臉,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看了一眼若詩,她在哪里玩手機,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服務員,來箱啤酒!”我把手機提前放進趙蕊的包里,以免待會喝多了把手機弄丟了。

  曹雨澤勉強對我笑了笑,再也沒有以前的精神勁,上了幾個菜,動動筷子,尷尬的喝了幾杯酒,只聽若詩在那里玩手機發(fā)出的聲音。

  曹雨澤看了她一眼,若詩根本不理會她,邊吃邊玩。

  “好了,別玩手機了,鄭憶在呢,能不能好好吃飯?”曹雨澤不耐煩的說道,自己喝了一口悶酒。

  若詩一聽,脾氣就上來了,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道:“鄭憶?天天聽你念叨,一個小混混跟著別人放高利貸,今天給你面子才讓你出來吃飯,跟他玩?那天進去了,我怎么辦?”

  我笑了笑,看來孫雪把這事都告訴了她,肯定添油加醋了,要不然也不會讓若詩這么反感我,同樣的,這下趙蕊也知道我騙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孫雪把一切坦白之后,還給我留著這么一個爛攤子。

  我就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你怎么說話呢?小混混怎么了?那他也是我兄弟啊!”曹雨澤忍住沒喊出來,心平氣和的說道。

  “跟你兄弟去過吧!”若詩拿起手機,起身離去。

  曹雨澤猶豫了一會,對我說了句抱歉匆忙的跟了上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的吃著桌子上的菜,不敢去看趙蕊,這特么的鬧那出?曹雨澤之前鬧了一頓,這下若詩又鬧了一出,這小兩口鬧那出?

  “他結帳了嗎?是不是故意的不想結帳?。俊壁w蕊和我開玩笑的說道,跑到我對面的位置上,打開一瓶啤酒。

  她從來沒有把若詩當作朋友看待,萍水相逢而已,她還是好奇的問了我一遍關于我放高利貸的事情,謊言就像雪球越滾越大,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她眨了眨眼,什么都沒有說,到了一杯酒,一干而盡。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為你擔心!”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煙塞到我嘴里,給我點燃,她說這個樣子的我比正臉都好看。

  側臉殺!

  我倆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光,她把車開道路邊的停車位上,我攙扶著她,晃晃悠悠的走在馬路上。

  “我還記得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在啃雞爪喝啤酒呢!”趙蕊半個身衣都依靠在我肩膀上,看著瘦瘦的她,一會的功夫我的胳膊就麻了。

  她說什么我就點頭應到,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賓館,身份證沒帶,任曉松還打電話問我干嘛去了,他今晚同事聚餐,回來進不去門,這才給我打電話。

  我叫了一個出租車,十五分鐘后,看到他坐在門口抽著煙,小臉通紅。

  “你這又把那家的白菜給扛過來了?快點開門,這幫老家伙真能喝!”

  任曉松一身酒氣,緩緩的站起身來,依靠在墻上。

  “大哥,我錯了,咱倆的鑰匙都鎖在里面了!”

  “你早上喝假酒了?還是吃豆腐腦腦子進湯了?這是防盜門,我把腿踹折了也踹不開??!”任曉松撓了撓頭,叫了開鎖公司。

  “這到底誰?。俊比螘运捎檬謾C的亮光照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他是誰。

  “你真是喝多了!她是趙蕊??!”她在我肩上已經(jīng)睡著,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不能喝還喝這么多干嘛!

  “幾個菜?。亢瘸蛇@樣?”

  “和曹雨澤,吃到一半,若詩不樂意了,剩下的一箱啤酒我倆喝了!”

  任曉松忍不住笑了出來,告誡我,以后啊,等若詩生完孩子在和曹雨澤玩吧,心智不成熟,都還小孩子氣,鬧點矛盾不至于。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開鎖公司的人才來,開完鎖,我倆又拿著身份證做了一個記錄。

  “不洗澡了,難受死了,你倆晚上小點聲啊,我先睡覺了!”任曉松衣服也沒有脫,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就喝多,喝的不多不少,晚上睡不著覺,倒是趙蕊在一旁睡的正香。

  反正也睡不著,逛了一下淘寶,買了針孔攝像頭,還有防狼噴霧,萬一被林子楓抓住了還有個應付,這三個人虎背熊腰,我可不是對手。

  事情要一步步來,送走趙蕊,任曉松還在睡覺,這次我特意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墊子下面,把門關好,聯(lián)系董曉生。

  “又去那里???”上了車,董曉生問道。

  “龍傲九天酒店!”他和上次一樣沒有多問,前往目的地,之前的計劃都被打亂,現(xiàn)在像一個無頭的蒼蠅亂飛。

  在路途中,我又買了一條煙和一些水果,酒店里不暫時住不了,能讓我想起來的人只有“電鋸大叔”。

  “鄭憶啊,雖然我對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我勸你少去那里!”董曉生這一路,就蹦出這一句話來,這個鎮(zhèn)這么可怕?為什么都要勸我少去?

  “為何?今天怎么了?話這么少呢?”我笑道,真的好想知道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董曉生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讓我看了一個視頻,視頻上,一名中年男子,紋龍畫虎,帶著墨鏡,走進龍傲九天酒店,在吧臺與吧員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看樣子是爭吵起來了,不一會,林子楓三人出現(xiàn)在畫面中,二話不說,直接對那名中年男子拳打腳踢,陳東的暴脾氣更是拿起吧臺的電腦砸了過去,

  這么男子在重癥監(jiān)護室待了七天,差一天就出了人命,我不懂他給我看這個視頻的意思。

  “也是,你一個晚輩當然不知道這個被打的這個人是誰,三爺聽說過吧!”董曉生面無表情,閉上眼思索著。

  三爺大名楊風華,單親家庭,孤言寡語,年輕時又瘦又矮,打架卻比誰都狠,都說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他就是那種打起架不要命的。

  后來被一個老板看中,慢慢壯大自己的事業(yè),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背后有人插一刀。

  楊風華潛伏三年,找到他偷稅,行賄政府的證據(jù),把他的老板告上法庭,而他自然做了龍頭。

  他行事低調(diào),從不涉黑,也不參與政府之間的事情,一心把企業(yè)做好。

  誰也沒有想到,卻在龍傲九天差點讓人打死,本以為他會睚眥必報,他卻當什么是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從那以后,這個所謂的龍傲九天酒店成為眾人的焦點。

  更有許多商業(yè)部門的人前來拜訪,畢竟誰的后臺贏依靠誰,那就順風順水。

  “我曹,三爺都在那里吃了一個啞巴虧,但這代表什么呢?三爺在低調(diào),但他的名聲在,走到哪里未免都會引起注意吧!

  可他又和錢龍有什么瓜葛呢?三爺根基深厚,有許多產(chǎn)業(yè),錢龍只不過才發(fā)展了兩三年而已。

  “你還去嗎?”董曉生冷笑一聲,是龍盤者,是虎臥著,此時的我腦海里徘徊著,雖說和平年代他們不敢怎么樣,以錢龍現(xiàn)在的實力,就以放高利貸為名,判我?guī)啄旰苋菀住?p>  在監(jiān)獄里面待著,還不如挨頓毒打,被關在籠子的鳥兒,怎么不渴望天空呢?

  “怎么不去,我又不是三爺,別說名氣,屁都不是!”

  “呵呵,你這個傻屌,終究還是年輕啊,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不要嫌棄我講話難聽,就你這樣的年輕人多的是,無腦,你說你有什么特長呢?要學歷沒有學歷,一點普通的技術都沒有,以后怎么去養(yǎng)活家?整天以為自己多牛一樣,小屁孩一個,懂什么呢?”董曉生一番的教育讓我深有感會,他說的句句有理,只是我完全聽不進去,我一心想報復錢龍,他說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

  “你說的對啊,這個“恨“啊,害人害己,但是你想過沒有,我父親曾經(jīng)付出那么多,得到的是什么呢?三年的牢獄之災換作誰的身上誰愿意?誰不愿意每天下班回到家,嘗著老婆做的飯菜,和兒子聊聊天,沒事一家三口去逛逛超市?”我反駁道,下車離去,他沒有叫住我,也沒有跟上來。

  我的路別人無法決定,就算進了監(jiān)獄又如何,再也不用參與著世間的一切煩惱!

  這算是一種救贖嗎?

  好像變成一只蝸牛,背著自己的家,去想去的地方,不管狂風暴雨還是一路坎坷,因為我背后有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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