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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蘇戩傳

第二十五章 ?快來看,男一男二搶人了

戰(zhàn)神蘇戩傳 古月曼麗 4075 2019-12-29 19:04:11

    青山綠柳,林蔭蔥蔥,忽聞馬蹄踏聲遠(yuǎn)近,路上行人步伐悠哉無人注意,林深處只見高門樓臺,紅燈高掛,提‘金柳黃’三個(gè)大字。聽聞樓里醉酒鶯鶯,一幅紙醉燈迷景像,馬上下來一個(gè)高大的男子,小二殷勤上前迎接,金柳黃每日往來不下百人,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店小二早已見慣了這世間男子的千人百態(tài),可當(dāng)他看到面前的男子時(shí)仍舊吃驚不小,這世上竟有如此氣宇軒昂、俊逸不凡之人,竟一點(diǎn)不像人間男子,卻像是從畫里走出的神仙一般。

  店小二心想此人必不是普通身份的公子,絲毫不敢怠慢便十分小心的請著進(jìn)了大廳。

  莫華第一次出入風(fēng)塵之地,不免神態(tài)有些緊張,但因相貌實(shí)在出眾,往來姑娘都紛紛投來傾慕之意,他卻只是不聞不問跟著店小二進(jìn)了一間雅房,那便是曾經(jīng)娟兒待過的地方。

  “公子,您稍做休息,小的這就為公子安排?!钡晷《f著就要出去。

  莫華出聲叫住他。

  “這位小哥請留步,在下向小哥打聽一人?!?p>  “公子您請說?!?p>  “你們這是否有一位名喚蘇戩的女子?”

  一聽蘇戩店小二便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蘇姑娘是在我們這兒?!?p>  “可否請?zhí)K姑娘一見?”

  店小二有些為難,對莫華說道,“公子,實(shí)在抱歉,蘇姑娘不是前樓的姑娘,掌柜的有令蘇姑娘是不見客的,公子還是請?zhí)羝渌媚锇?,咱們這兒的姑娘都……”

  “你誤會了?!蹦A打斷店小二的話,“我與蘇姑娘是舊相識,今日只是前來拜訪,并無他意,還請這位小哥通融?!闭f完莫華便呈上一袋子錢做謝禮,他雖然不常到人間來,但人間的事情他很清楚,商人最看中的便是錢財(cái)。

  可誰知,那店小二雖然眼露驚喜目光,但卻仍推開了錢袋,“公子,實(shí)在對不住,蘇姑娘不見客,這錢我不能要?!?p>  莫華驚訝這店小二看似一幅貪材模樣,卻眼巴巴的看著金子不收,可見蘇戩在此處身份必然不同,這金柳黃的掌柜為何獨(dú)獨(dú)對蘇戩不同?

  “你家掌柜的是男是女?”

  店小二笑道:“公子是第一次來金柳黃吧,我家掌柜的可是個(gè)大美人,百里之內(nèi)的公子哥可都聽聞過掌柜大名。”

  女的?

  若是男子倒說的通,既是女子,又是青樓,怎么會這般小心翼翼看護(hù)她?

  “公子,您若還是執(zhí)意要見蘇姑娘,那小的只好冒昧請公子離開了?!钡晷《f著便向門口站去有意請莫華離開。

  五年,莫華整整尋了她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有她的下落,他怎能輕易放棄,便淡然一笑道:“去備一桌酒菜,我請你們掌柜的?!闭f著便在桌上放下了整整十錠黃金。

  店小二從未見過出手這么大方的人,嘴巴都驚的合不攏了,這十錠黃金可是金柳黃一個(gè)月的收入啊。

  “是是是,小的這就為您去安排?!钡晷《靡律劳现鹱用奸_顏笑的就走了。

  莫華一人坐于房中,這女子的閨房總讓人很不自在,店小二走的時(shí)候沒有關(guān)門,莫華依稀能聽到隔壁傳來醉熏熏的說話聲。

  “先前那窗子外還能看到一個(gè)曼妙的身影,印著燈光十分誘人,如今卻黑漆漆的,真是煞風(fēng)景?!?p>  莫華聽著這些言語眉頭緊皺,污穢至極……,他起身關(guān)上門,不愿去聽這嘈雜不堪的聲音,一想到蘇戩如此單純的人居然在這種地方生活了五年,心中更愧疚難當(dāng)。

  蘇戩并不知道莫華來了金柳黃,結(jié)束完一天的勞動(dòng)之后,她連半句話都不想說,井水依舊冰涼,房間依舊黑暗,她默默嘆息,不禁開始懷疑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何意義?

  戰(zhàn)神?

  蘇戩不禁自嘲,呵呵,洗衣服的戰(zhàn)神……誰能相信,這樣的人可以還四界安寧,定天地之綱呢,陸道真人一定是活的老糊涂了,自己也一時(shí)鬼迷心竅跟著瞎胡鬧了。

  冰冷的身體鉆進(jìn)冰冷的被窩,真是一點(diǎn)暖意都沒有。可她實(shí)在太困了,身體的累,心里的累讓她顧不得許多,便很快睡著了。

  睡夢中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意慢慢將她冰冷的身子包圍住,一雙溫?zé)岬拇笫治兆×怂疀龅闹讣?,這種暖意是那么的令人貪婪,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索取更多,便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這樣的懷抱中,她有多久沒有做過這么溫暖的夢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大無量山,鼻尖甚至還能聞到冰豆子的味道,熱騰騰的冰豆子,香甜軟糯,她真的好久都沒有吃過冰豆子了。

  ……

  莫華立于窗前,后院的那棟小樓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那漆黑的窗戶上沒有任何影子,他不知道那扇窗戶的背后便是他一直尋找的人。

  “公子?!睖厝岬穆曇魪纳砗箜懫?。

  莫華轉(zhuǎn)過身,陸恨離身著紫色衣衫悄然而立,她眼神篤定,面帶微笑,聲音婉轉(zhuǎn),“奴家是這里的掌柜,承蒙公子賞識,公子果然儀表非凡,不似常人?!?p>  莫華抱手作揖,“打擾掌柜的,在下有一事相求。”

  陸恨離莞莞一笑,走到桌前為莫華斟上酒,“公子……這金柳黃可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我瞧公子眉眼凝重,神思憂慮,怕是不適合,不如改日再來?!?p>  莫華坐下接過酒,看著陸恨離,她雖相貌看著年輕,但舉手投足、言語老道,眉眼間皆是算計(jì)與聰慧,“掌柜的,我與蘇姑娘是舊相識,請掌柜的通融,我并不做他想,只是敘舊?!?p>  陸恨離自顧飲了一杯酒慢慢笑道:“我并不懷疑公子所說,只是蘇戩來我處非一兩日了,公子今日才來,可見關(guān)系也非十分交好,況且這丫頭性情古怪,不愿與生人來往,五年的時(shí)間里除了金柳黃里的姑娘們,其它人她是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的,也非我阻撓公子,只是公子貿(mào)然來找她,她也是不會見的。公子既說是舊相識就該知道她的品性,有些事情勉強(qiáng)不得,公子還是請回吧?!?p>  陸恨離這番話說的不溫不火既動(dòng)情也動(dòng)理,莫華聽聞竟無法反駁,可短短幾句話卻也讓他知道了蘇戩這五年在金柳黃過的并不好,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她的快樂、天真都留在了幻靈境的長階上,她是真的傷心了。

  “掌柜的……”莫華長嘆一口氣,“她是我妻?!?p>  陸恨離的驚訝被遮擋在那一杯酒中,待杯中酒盡她便又是那幅溫雅含笑的樣子,“既是夫妻,何故讓妻子離家五年,不聞不問?”

  “事態(tài)復(fù)雜,不明細(xì)說,請掌柜的體諒,我今日來就是帶她回家的,她一人在外不安全,有人想要她的性命,她只有在我的身邊才能安然無恙?!?p>  “安然無恙?若真是安然無恙她便不會在金柳黃,她離開,說明你沒把她保護(hù)好,但……既然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gè)外人不便插手,今夜你且留宿,待明晨我會派人告訴她,若她愿意見你,我絕不攔著,若她不肯,便請公子不要再來。”

  “多謝掌柜的?!蹦A鄭重道謝。

  陸恨離臨走時(shí)將先前的十錠金子放還在桌上,“公子收回吧,這丫頭吃穿用行都是我的,可不止這個(gè)數(shù),將來你若領(lǐng)她走,我再一并與你算,若你領(lǐng)不走她,這帳我就得跟別人算了。”

  莫華怔在原地,都說商人貪財(cái),怎的這金柳黃的人卻并非如此?

  ……

  好安靜的清晨,奇了怪了,今天柳葉怎么沒叫她起床呢?

  蘇戩慢慢起來,伸個(gè)大大的懶腰,好久沒有睡過這么安穩(wěn)的覺了,身上的被子滑落,這一瞬間她仿佛聞到了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味道,她拿起被子仔細(xì)聞了聞,跟平常不太一樣,忽然她看到桌子上放的一碗冰豆子,還熱呼呼的,她頓時(shí)覺得五雷轟頂,難道昨天晚上不是夢,她赤腳下地飛速奔到桌前,冰豆子,真的是冰豆子。

  難道……是滅祭?

  他來過?

  昨天夜里,那個(gè)溫暖的胸膛不是夢,是他?

  蘇戩急的連鞋和衣服都沒穿就匆匆下樓,赤腳踩在雪地里的冰涼她根本就顧不上了,滅祭……是他,一定是他,沒有人知道冰豆子,只有他……

  慌亂的腳步在院子里四處尋找,卻沒有任何影子。

  驚慌失錯(cuò)的目光突然定住,她最不想見的那個(gè)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了。

  莫華,堂堂的玉清神尊,你居然也會到青樓來?

  破玄天雷棍的誘惑就這么大,可以讓你枉顧門規(guī),出入這煙花之地?

  柳葉領(lǐng)著莫華來到后院,本是想問問蘇戩的意思,沒想到剛到院子就見著了,而且還是這幅模樣,不穿鞋不穿衣服,蓬頭垢面在院子里面瞎轉(zhuǎn)悠,氣的柳葉都忘記莫華還在一邊,抽出藤條就打了過去,莫華也是看到蘇戩太過失神,竟沒注意到柳葉的動(dòng)作。

  ‘啪’重重的一鞭子落在蘇戩身上,她連躲都沒躲。

  柳葉也是嚇著了,往日打她的時(shí)候,她躥的比誰都厲害,今日怎么……

  這一鞭子著實(shí)用力,胳膊上立刻一道深深的血瘀,可蘇戩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看著柳葉突然笑了,原來真的打在身上是這么的疼,這幾年柳葉都只是在嚇唬她,并非真心打她。否則她早被打死了。

  “你為何打她?”莫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柳葉看蘇戩如此失魂落魄的表情便猜到,她是很不愿意見到面前的人,便將她護(hù)在身后,一臉不屑看著莫華,“我是這兒的掌事,我想打誰就打誰,公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如今人也見著了,公子請回吧?!闭f完就指著蘇戩一頓臭罵,“為什么起的這么晚,誰給你的膽子,衣服你不洗了嗎?還不穿好衣服干活去?!?p>  從來沒有覺得柳葉的罵聲這般動(dòng)聽,蘇戩聽著聽著都笑了,轉(zhuǎn)身便走。

  莫華出手想攔,卻被柳葉的藤條給阻止了,“公子請自重,這后院本是不讓外人進(jìn)的,既然掌柜的特令,我便予公子方便,只是如今人家不太想見公子,公子還是不要死纏爛打了,回吧,否則,我可真要不客氣了。”

  “你素日里就是這么對她的?”莫華不可想像蘇戩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他看不到的傷口。

  “我怎么對她都與公子無關(guān),請公子立刻離開?!?p>  莫華依舊不動(dòng),他絕不能再把蘇戩一個(gè)人留在這里,他必須帶她走,這里不是她該留的地方,此時(shí)她感覺到一陣妖族的氣息。

  是滅祭,他居然找來了?

  一陣疾風(fēng)突然吹起,柳葉的眼睛迷了沙子,待她再睜眼時(shí)莫華已經(jīng)不在了,她暗叫不好,立刻奔上樓,果然……蘇戩被帶走了,連鞋子和外衣都沒穿。

  “壞了,這到底什么人啊,怎么憑空就把人帶走了?”柳葉不敢耽擱急忙去找陸恨離。

  ……

  剛梳完妝的陸恨離面對柳葉的焦急倒顯的十分叢容,仿佛對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詫異,“她本來也不是金柳黃的人,走也是遲早的事?!?p>  “可那個(gè)人來者不善,誰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萬一他想害她呢?”

  “蘇戩有她自己的命,你我干涉不得?!?p>  柳葉早就想問了,一直不得機(jī)會,今日話都說到這個(gè)份上了,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掌柜的,蘇戩到底是什么人,金柳黃從來不養(yǎng)閑人的,這五年來,我是費(fèi)盡心思好不容易找點(diǎn)洗衣服的活讓她干,她生的這么標(biāo)致,你都不讓她入前樓,她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你還讓我貼身保護(hù)她。”

  “你成日里辛苦奔波,我給你個(gè)人讓你出出氣不好嗎?”

  “你別忽悠我了,你那是讓我出氣的嗎,你是借著我的手來磨練她罷了,金柳黃這五年我年我一路看著她,她話不多,但事情都看在眼里,其實(shí)……根本不需我們再磨練她什么了?!?p>  “所以……到她該走的時(shí)候了?!?p>  “她到底什么人啊,掌柜的,你跟我說嘛。”柳葉一幅祈求模樣。

  陸恨離拍拍柳葉的頭,淡淡一笑起身,走至門口時(shí)才悠悠說道,“別想著她了,她只是個(gè)可憐人。”

  柳葉不懂。

  可憐人?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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