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一愣,這一兩銀子和白嫖都差不多了,也虧這漢子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
“不干?!睆堩挡荒蜔┑恼f道,擱你你干?。?p> “怎么?嫌少?二兩干不干?”漢子好像認準(zhǔn)了,就買張淼回家做仆人。
“我給你二兩,你賣不賣?”張淼氣極反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你特么敢羞辱我。”壯漢反手就要去打張淼。
張淼也是郁悶,自己有那么衰么?長的就那么欠打?合著一整條街,偏要找我的麻煩。
“恕不奉陪。”張淼閃身一躲,卻見壯漢劈手抓了過來,張淼用手一格,漢子冷笑一聲,道:“找死?!?p> 便見他五指并攏,若是被他拿捏住,恐怕骨頭都要被捏碎。
“是你找死?!睆堩狄膊恢@壯漢為何故意來找茬,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為了保險起見,張淼直接就動用了暴擊。
力量,加倍!敏捷,加倍!
張淼速度暴漲,反客為主,反過來一把抓住了壯漢的一條胳膊,輕輕一拽,只聽咔嚓一聲,胳膊已經(jīng)脫臼了。
壯漢露出震驚之色,似乎沒想到張淼竟然會擁有如此實力。
“小兄弟,手下留情!”便是沒有這聲勸阻,張淼也不會下死手,他只是要出手震懾一下這壯漢,免得他沒完沒了。
“錢榮,還不退下?!币晃淮┲I緞的青年公子走上前來,一把把這壯漢拉在身后,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好身手,該怎么稱呼?在下姓崔名麟?!?p> “張淼?!?p> “小兄弟,剛才在下家中仆人多有冒犯,還請海涵。若是剛才有沖撞之處,在下便替小兄弟教訓(xùn)他兩下。”崔麟說完便啪的打了錢榮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錢榮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神色,好像這一巴掌打的不是他一樣。
“小兄弟,你氣出了沒有?若是沒有,我在替你打一掌。”崔麟說著,便欲要再打,張淼沒想到這主仆二人都是比較直接的,說到底他早就替自己出了氣了,道:“這位兄臺,還請停手,想必他也是認錯人了。”
“還不謝謝這位兄臺?”崔麟冷冷的對錢榮說道。
“謝謝閣下不殺之恩?!卞X榮一只手拖著自己的胳膊,胳膊都腫了起來,說道。
“過重了,快去找個醫(yī)生把骨頭接一下吧?!睆堩祿u了搖頭。
“既然是小兄弟的意思,錢榮,你這只胳膊算是保住了。”崔麟一只手搭在錢榮胳膊上,另一只手在脫臼處探了探,旋即用巧力接上了胳膊,錢榮對著二人拱了拱手,一句話也不再說。
“呵呵,小兄弟,剛才多有得罪,要不一起去酒樓坐坐,我請你喝一杯?!贝搠胫鲃友垺?p> “在下還有其他的事情?!睆堩抵鲃拥馈?p> “有什么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得上,一定力所不辭?!贝搠肟蜌獾恼f道。
張淼眉頭一皺,道:“舍妹不滿一歲,在下想為她找一位乳母,只是臥龍鎮(zhèn)雖大,一時半會卻不易找到?!?p> “這個好辦,我記得寒舍劉媽媽剛剛哺乳,正是下奶的時候,不如小兄弟把妹妹就交到劉媽媽那里,我做擔(dān)保,定然不會虧待了令妹?!贝搠胝f道。
張淼沒想到還有這么巧的事,略一沉吟,道:“還未請教,貴府何處?想必閣下是大家公子,小子一介貧民,怎敢有此妄求?”
“哪里哪里,剛才兄臺一出手,在下就看出來絕非庸手,莫非兄臺是山上的弟子?”崔麟在前面帶路。
“只是僥幸速度快一點而已,粗淺的拳腳功夫,上不得臺面。在下也是剛剛成為元清山的外門弟子?!?p> 崔麟引著張淼,來到崔府,張淼看到大院恢宏大氣,必是富貴人家,臥龍鎮(zhèn)乃是元清山山下第一大鎮(zhèn),能在這鎮(zhèn)中有此院落,想必在元清山上,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張兄客氣了。”崔麟引張淼從側(cè)門而入,來到內(nèi)院,不大會兒,一位懷抱著孩子的乳母走了進來。
“公子。”
“起來吧,我有一位朋友,有一妹妹,年齡還小,還需要哺乳,你能否勝任?”崔麟問道。
“回公子,奴婢奶水充足,寧肯自己的孩子餓著肚子,也要第一時間喂飽公子朋友的妹妹?!眲寢尮ЧЬ淳吹恼f道。
“張兄放心,就把孩子放在這里吧。”崔麟微笑說道。
張淼沒想到崔麟人這么好,道:“崔兄這次實在是幫了小弟一個大忙。”
崔麟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對兄臺的一點補償而已?!?p> 把張靈兒脫手,張淼是真的一身輕松,拜別了崔麟,張淼出了崔府,暗暗松了口氣,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卻說送別了張淼,崔麟便令劉媽媽和錢榮退下,自己關(guān)緊房門,驀地里空間產(chǎn)生了一陣波動,一個人影漸漸在崔麟房間中凝現(xiàn)。
“拜見掌門!”崔麟跪下,恭敬的說道。
“起來吧。”這位神秘的道袍中年人氣勢如常,接過孩子,認真看了看,道:“這孩子煞氣沖天,莫非便是那血煞門剛剛培育出來的魔煞種?”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指頭尖處探出一縷真氣,剛剛放在張靈兒胸口,便驀地里被消融了,而且,道袍中年人更是感覺體內(nèi)的真氣在源源不斷的被吞噬。
“果然是妖孽。”道袍中年人臉色一變,如此說道。
“請掌門定奪,依我看來,張淼并不知情,這孩子多半真是他和風(fēng)華師叔說的那樣,是在路上撿到的。他雖然有點本事,但還絕斗不過血煞門。弟子早已查過他的背景,此人可以說是與血煞門無半分恩怨和糾葛。”崔麟說道。
“雖無關(guān)系,卻有孽緣,這孩子留著,遲早會是禍害?!钡琅壑心耆死淅涞恼f道,卻見張靈兒掃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好似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的。
崔麟無言的看著這一幕。
便在此時,空氣再度產(chǎn)生波動。
一身道袍的風(fēng)華真人,憑空而現(xiàn),單論手段,竟是與這中年道袍人不遑多讓。
“你殺了她,便能阻止血煞門么?”風(fēng)華真人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