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她,恐留禍患。”道袍中年人眼眸流露出殺機。
“你是放不下她吧?”風華真人卻是一語點破,道:“血煞門和你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但歸根結底,你想要殺得只有白勝天一人?!?p> “血煞門余孽各個當誅,我早已發(fā)布鐵令,難道你讓我違背自己的命令?”道袍中年人冷冷說道。
“她如今在我元清山門下,與血煞門并無半分瓜葛,更何況,你殺了她,又有何用?孩子是無辜的,她的手上,還未有人血?!憋L華真人接過孩子來,看著張靈兒,道:“血煞門傾盡全力,想要培育出一位擁有恐怖能力的孩子,若是落在邪門歪道手里,這孩子長大了,倒的確會是一個隱患,但是若是我們悉心栽培,勸她向善,未嘗不是我們元清山的助手?!?p> “怕只怕她終有一日會清楚自己的身份,到那時倒戈一擊,我們反倒措手不及。”道袍中年人說道。
“師兄,那你便為她種下封天??!”風華真人一揮手,崔麟識趣的退了出來,他喝退了房子周圍所有的仆人家丁,凝目看去,房子中隱隱有七彩霞光浮現(xiàn),在這抹霞光之中,另有一道血色匹練,沖騰飛舞,似乎不愿意臣服。
“師兄,你的真力過于霸道,不要誤傷了她?!北懵狅L華真人嬌斥一聲,房中霞光暴漲,將血色赤練盡數(shù)籠絡而起,房中祥瑞之色漸漸收斂,也只剩下了嬰兒啼哭之聲。
……
“終于明白為啥現(xiàn)在年輕人結婚都不愿意要孩子了,擱我我也不要啊?!睆堩祷氐阶约旱牟菸?,從來沒覺得這么輕松,但是時間一長,張淼卻是感覺生活里面似乎少了什么似的,有點不太習慣了。
幾位師兄都非常關切的詢問張靈兒的奶媽問題,時不時還打聽打聽張靈兒的情況,得知是在崔府,方才放下心來??蛇€沒過去五天,張淼便接到了一封通知。
張淼帶著腰牌,急急來到山腳,見崔麟和劉媽媽在護山大陣外等待,懷里還抱著一孩子。
“張兄,此次前來,實非無奈之舉。”崔麟拱了拱手,似乎頗不好意思。
張淼一把接過孩子,看她哭的滿臉眼淚,心中一疼,問道:“怎么回事?”
張靈兒雙目通紅,臉上還有一絲蒼白之色。
劉媽媽歉疚的說道:“公子,這個孩子可能不認生人,我怎么哄,也哄不好她,無奈之下,才拜托我家公子上山尋求您的幫助。”
說也奇怪,張靈兒一到了張淼懷里就不哭了,還拍了拍手掌,不知為何,張淼還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委屈之色。
“靈兒,你還小,還需要吃奶,劉媽媽喂你奶喝,你為什么要哭鬧?好好聽話,等你長大了,我在接你上山?!睆堩狄膊恢浪懿荒苈牰绱苏f道。
旋即把張靈兒交給劉媽媽。
劉媽媽笑道:“不哭了,別看孩子還小,但能聽懂大人的話?!?p> 劉媽媽和崔麟又拜別了張淼,可剛走出去沒幾步,張靈兒又哭鬧起來。
哭聲回蕩在山間,令張淼心中一緊,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崔麟的背影,崔麟苦笑一聲,道:“張兄,孩子在府上一直哭鬧,唯有待在你身邊,才能止泣?!?p> “我看以后就讓劉媽媽每日上山喂奶,其他時分,就由張兄照看吧?!贝搠胝f道。
“這……這怎么行?”張淼有些不好意思,從鎮(zhèn)上到飛來峰還是有點距離的。
“不礙事的?!贝搠霐[了擺手,張淼謝過了二人,帶著張靈兒回到山上。
張淼捏了張靈兒的鼻子一把,苦笑道:“你這個惹事精,為什么和我就不哭不鬧?我又不是你的真親人?!?p> 閑話少敘,瑣事不提,卻說張淼轉眼間已經(jīng)在山上待了三年時間。
“你要藏好哦,不要被哥哥捉到了,我倒數(shù)十個數(shù),就睜開眼睛找你。”張淼數(shù)到一,揭開眼睛上的黑布,周圍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哈哈,哥哥已經(jīng)看到你藏在哪了,快出來吧?!睆堩祵χ諝庹f道。
“靈兒,我已經(jīng)看到你的頭發(fā)了,還不出來?”
“又被發(fā)現(xiàn)了?!睆堨`兒探頭探腦的看著張淼,旋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道:“哥哥,你又騙我?!?p> “好了,今天就玩到這里,該回去做功課了?!睆堩祵櫮绲拿嗣堨`兒的頭,如今她已經(jīng)四歲了,唇紅齒白,儼然是一個可人的小丫頭了。
“?。∥也幌胱龉φn。”張靈兒一聽,臉色一白。
“那怎么行?不好好學習,長大了做個文盲么?”張淼臉色一板,認真的說道。
張靈兒頓時嘟起了嘴,有些不樂意了,回到了張淼的屋子,拿出一本古詩詞,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張淼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年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但是三年時間下來,張淼早已經(jīng)把張靈兒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他覺得自己就應該負起責任來。
張淼見張靈兒在讀書,便放下心來,這三年間,他在山上的日子非常休閑,他的力量大,擔柴挑水,根本沒什么壓力,穿越過來的那點不適感慢慢的也消磨掉了,這就導致這三年來,張淼竟然一直沒上心怎么把千絲纏身毒給化解掉。
系統(tǒng)也果然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一直沒有再給張淼開啟新的任務。
主要是張淼喜歡宅,在這山上有吃的有喝的,跟原先在家宅著一個樣。
卻說這日飛來峰中一陣騷動,原來是幾位師兄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議著什么。
“十弟,既然你也在這,過來聽聽吧?!蔽鍘熜衷S桐說道。
“哦?幾位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張淼倒是有些好奇,平日間這些師兄也是比較散漫,各干各的,就是有時間的時候會來看望一下張靈兒而已。
“五年一度的各峰之間的外門弟子論武,在半個月后舉行,每個峰之間都要派出至少十名弟子參加,這一次,我們師兄弟十個人恐怕都要上去?!痹S桐說道。
“這……我就不去了吧?”張淼一聽,一點興趣都沒有。
“去玩玩,我知道十弟你的毒還沒解,那些人都是煉氣七層八層甚至九層的高手,咱們峰上恐怕也就大師兄能有一戰(zhàn)之力,你就去走個過場,湊個人數(shù)。”許桐說道。
“好吧。”張淼想了想,到時候上臺就舉手認輸,拳腳無言,去的又都是高手,萬一沒躲得及說不準就挨揍,那不虧死了。
“這次比試,前十名的外門弟子都能晉升為內門弟子,我們雖然沒有機會,但也試一試,也不能太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痹S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