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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天龍門

第5章:初現(xiàn)天龍門

劍指天龍門 指尖流砂漿 3579 2019-11-28 00:26:31

  神劍何年化,

  龍蛇不可攀。

  山河空自老,

  風雨幾人閒?

  就在這一刻,驛站頓時死一般沉寂。

  小生手中的黒金令牌只有手掌大小,通體鏤空黑亮形似半月,看似平淡無奇,可小生將明玄丟入,發(fā)出一陣光芒,映射出“天龍門”字樣。

  再看驛站里的客商和衙役連忙磕頭跪拜,抱拳拱手紛紛說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小生見狀十分得意收起錦囊,捂住口鼻大步走到衙役班督跟前,說道:【馬夫何在?還不快點給你大爺準備一匹快馬,這種可豕牢也就爾等能住于此?!?p>  衙役班督立即唯諾道:【是……是……是,這就去馬廄給大爺找一匹最好的馬。】

  班督未敢站立跪著后撤至后院門外,小生趁此又環(huán)顧眾人,說道:【都把頭抬起來?!?p>  客商很是配合,紛紛抬頭。小生尋找半晌,竟沒有看見一個尚好的女子,想來也是,他們大都風吹雨淋,膚色豈能盡如人意。

  小生臉色又變陰沉,說道:【都給我跪到天亮,誰要敢提前起來,別怪大爺我翻臉不認人!】

  眾人哪敢不從,點頭應允。

  這時班督在前門外,聲音輕緩說道:【少俠...】

  無賴小生回頭低哼一聲,向門外走去。

  只見那督頭跪地做起人肉上馬凳,小生至跟前見他這樣并不奇怪,倒是很自然的踩背上馬,騎上整理得當后,便要迅速離開,一字感謝都無。未等督頭回答便提拽韁繩,消于黑幕之中。一些客商偷眼見他遠去,漸漸躁動低聲議論。

  【哎,你們說天龍門的人怎么會到這!】

  【就是,還不知道他的牌子是真是假?】

  【聽說天龍門一向行動詭異,那個人剛進來就亮明身份,諸位不覺得是個冒牌。】

  【就是就是,聽說天龍門都是頂尖的高手,那人不過二十出頭,怎么可能是呢?!?p>  客商們你一句他一句,眼看著天色泛白,干脆靠坐在各自的貨箱邊攀談。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聽得他們都在質疑那人的身份,平聲說道:【諸位都在懷疑他的身份,可他手中的黒金令牌定不會假。】

  他這么一說,馬上一人起身將前門掩上,其他人圍坐在他身旁,面帶疑惑和驚奇,有人問道:【老先生為何這么肯定那個牌子就一定是真的?】

  【對呀,老先生難道看得出?】

  【看那牌子并非出自名家之手,應該可以仿制。】

  眾人話語一陣嘈雜,衙役們也興趣極大,紛紛湊近旁聽,老先生咳嗽幾聲,雙手示意他們停止爭論。

  班督也饒有興趣,連忙擺手示意說道:【都別插話,聽老先生說?!?p>  驛站里又一次沉寂。

  老先生捋胡笑道:【先說這黑金令牌,它的形狀的確容易仿造,可這注玄變字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為之?!?p>  眾人點頭默認,他接著說道:【再說這天龍門,他們可是隸屬皇城最高統(tǒng)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秘組織,試問江湖中哪一個幫派敢公然對抗朝廷?他們的東西又有誰敢仿造?】

  其中一人點頭說道:【老先生此話不假,古話說得好,民不與官爭,窮不與富斗。】

  說完,兩三客商立馬舔臉道:【所言極是。】

  除老先生外,其他人紛紛點頭贊許。

  老先生冷哼一聲,道:【那倒也未必?!?p>  【哦???】

  老先生見客商疑惑表情,說道:【十五年前,倒有一位豪俠,他當時的實力絕對能和天龍門一決高下。】

  眾人面面相覷,班督思慮片刻,說道:【老先生口中的豪俠莫非是當年三玄精通的張順天?】

  老先生道:【不錯?!?p>  眾人點頭又是贊許,因為多少都知曉他的事情。

  老先生見他們興趣濃厚,接著說道:【不過可惜的是當年在凌絕頂子山亭拿到江湖令,突然就人間蒸發(fā)了,傳言說他是厭倦江湖爭斗跳崖身亡,他的勢力也在一夜之間消失。哎,可惜可惜?!?p>  他說完搖頭嘆息,客商們也是效仿。

  班督見此,質疑道:【老先生,對江湖中的陳年舊事了解甚多,莫非也是厭倦江湖爭斗,退隱經商?】

  老先生聽得這話,笑而不語。

  此時外來客商將門推開進來,才知天色大白,圍坐的眾客商紛紛抱拳道別。

  老先生拿起一個紅綢緞包裹,向凌絕頂?shù)姆较蜃呷ァ?p>  子山亭約定后第五天。

  一夜秋雨過后,天晴。

  南疆荒北交界,歸途。

  無賴小生騎馬慢悠,腦中還在回憶昨夜亮出天龍門令牌,眾人跪地求饒的場景,臉上又浮現(xiàn)歡喜之色,不禁又用手摸了摸腰間,確保金絲錦囊還在身上。正得意之際,前方出現(xiàn)五人馬隊呼嘯而來,小生先是立馬臉色驚恐但隨即哼笑繼續(xù)前行,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無賴小生的父親——易海樓。

  易海樓瞧見對面正是自己的親兒子,這一路焦急嚴肅的表情霎時笑顏,容貌變得更加丑陋。馬首相交,易海樓連忙下馬,哭腔道:【祖宗啊,您這是去哪了?怎么連個招呼都沒打?!?p>  小生依舊騎在馬上心中絲毫沒有羞愧,說道:【我何時出門招呼過?你這老東西何時才能不誤事?你兒子差點就去了地下逍遙。】

  這句話實在嗆的很。

  易海樓又說道:【你不與我招呼常事,可你也不能出這荒漠,尤其與南疆交界,這里惡人歹人眾多,與我樹敵的更不在少數(shù)。你...】

  未等易海樓說完,他不耐煩的說道:【老東西住口,我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指點點?人生知己難覓,難道我送故友要經同意?再者說去送一位姑娘遠行,當然要情誼,寥寥幾步算是哪門子情愫?】

  趁小生說話之際,易海樓看他身上并沒有受傷跡象,又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更是歡喜,問道:【哦!知難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只要你點頭答應,剩下的交給我就是,無須心煩此事。】

  易知難打斷他的話語道:【就什么就,地下逍遙去了!】

  易海樓有些失色,接話:【什么!死了?不是說...怎么就...可惜?!?p>  易知難更加不耐煩,嚷道:【可惜!又不是你的朋友,你嘆什么氣,再者,她不過是一個蕩婦而已。配我?】

  易海樓臉色變得惆悵,徒步跟隨易知難。

  他已經猜出來自己的兒子一定又殺了人。

  易知難見他不悅,討好道:【父親大人,這件事還跟上次一樣打理,散些銀兩打發(fā)那些不明事理的人,此事不就結了?】

  易海樓嘆息道:【唉,也罷。這次又是哪一家?】

  【龍?zhí)镁魄f?!?p>  易海樓停步臉色難看,雙目圓睜道:【什么!龍?zhí)?..酒莊!】

  他停頓片刻又說道:【那里的人你怎么也惹上了?你叫我如何與他們莊主解釋?】

  易知難暗自得意,憋笑言語:【莊主?那個廢物莊主與那蕩婦一樣,也去了地下逍遙。倒也不會孤單...】

  未說完他肆意的狂笑,臉上的油光不住的抖動,夸張的表情像是來自地獄惡魔。

  此時易海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知該從何說起,口中一直念叨:【你...你個...】

  易知難收笑冷眼,眼神盯著父親又要嘮叨,語氣不悅道:【我什么我,看那人舉止以為武玄了得,不料與我纏斗幾回合就敗倒在地。不過到有幾分骨氣,沒有乞求我放了他,不過,就算他求了也還是死?!?p>  易海樓止住腳步,厲聲說道:【龍?zhí)镁魄f的老板與我算是相識,每月孝敬錢不曾少于我,看他舉止根本就不會武功,更不要談武玄了得,你還在這里一派胡言...你...】

  易海樓正欲訓斥逆子,即使他從來都沒有如此過,因為他心里很清楚,這次與前幾次不同,不是花點銀兩就能擺平,極有可能引起一場決戰(zhàn)??稍捳Z還未說出,半空中飄下一人落站在易知難肩上,而被踩之人竟毫無察覺。

  此人是誰?

  天龍門座次排行第九位——文刀月!

  他身長七尺有余,整個頭埋在黑色斗笠中無法看清,手中那把紫檀雪花扇正輕敲掌心,仿佛在他看來如此出現(xiàn)很是尋常。他的穿著盡顯貴氣,金黃錦緞披風直至膝部,前身緞面繡有九朵赤紅君子蘭,紅黃相襯格外顯眼,后背則是繡刻著黑色楷體大字——天龍門。易海樓都未看清只是看到他身后的字樣便立即跪地,仰頭擠出笑容,身旁四個門徒也趕緊效仿為之。

  易知難見父親和門徒如此,正要詢問為何,他的父親抱拳拱手說道:【月爺這般來,不知有何要事?】

  未等易知難回過神,文刀月便從他的肩膀落下,展開雪花扇,悠然道:【易海樓,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聲音很是平常聲線也并不粗獷,可就是這樣的聲音卻讓旁人聞聲喪膽。易海樓聽得這話已猜出一二,起身裝問道:【月爺息怒,月爺息怒。小的真不知做了何事惹了您,還望月爺指點?!?p>  【誰準你站著和我說話了?】

  說完,易海樓又雙膝跪在地上低頭不語,如同一個犯錯的孩童一般,文刀月伸手說道:【易海樓,甚是想念別來無恙呀。】

  易知難見父親低聲下氣,跳下馬站在文刀月面前,這舉動雖囂張跋扈但嘴舌哆嗦不止,根本無法言語。他不是傻子,自己的父親可是叱咤江湖的高手,如今被這人如此羞辱卻都不敢反抗,一定有其中緣由,雖然自己已經強裝鎮(zhèn)定,但面對此人氣場時依舊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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