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南疆卻還沉浸在暒歌納妃的話題里而有些許郁悒。
“你吃的酒也不少,喝些參湯吧!”
白曼扶著裙擺下了錦榻:“我無礙,你歇息吧!”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偏殿。
來到大殿見暒歌正埋首于案臺處理國事,三七分的青絲下是一張白皙完美的側(cè)顏,認真的樣子是那么的迷人。
白曼也不清楚之前的理智是從何時開始漸漸倒塌,燃起的占有欲似服下的一劑毒藥,藥效來的很是猛烈,只想不顧一切的去占有。
白曼似乎很有把握她不會成為第二個愛而不得的兀顏麗,小臉上的自信映得白曼整個人愈加的明艷動人。
“君上?!闭f話間,白曼去到暒歌的身旁。
暒歌淡淡的“嗯?!绷艘宦?,又專心處理起公文。
白曼深知要走進暒歌的心里需要一個過程。
扶起案上的白玉茶壺為暒歌的茶杯續(xù)了茶水:“君上,您喝茶?!?p> 暒歌頭也未抬的問道:“南疆可是歇下了?”
“嗯,我沒與她說上幾句,她便睡著了?!?p> 暒歌一聽,便停下手里的紫毫筆,他有些擔憂南疆是否吃醉了酒,起身就要去偏殿。
白曼緊忙說道:“君上,白曼以為君上不要去擾南疆的好?!?p> 暒歌愣了愣,在意南疆有那么明顯么?
話說他這一股在意的勁兒,任誰都瞧得出來吧?
“君上無須擔憂,南疆在偏殿好生歇著呢!您若進去,莫非還叫醒她不成?”
白曼的話也不無道理,那就讓南疆好生歇息,遂回過身來繼續(xù)處理公文。
過了片刻,暒歌見白曼還站在一旁:“你若閑來無事,可喚上幾個小娥隨你出去賞景游玩?!毖酝庵?,你退下吧!因白曼是南疆的妹妹,這才未直言。
可在白曼聽來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君上是怕我無聊么?’
當即多了幾分嬌柔嫵媚‘往好聽了說是嬌柔嫵媚,實則有幾分勾引之嫌?!妮p拂了拂袖,繞去暒歌的左側(cè):“君上,您就安心處理公務(wù)吧!白曼不無聊?!?p> 白曼的寬口衣袖已碰到暒歌手肘處的華服,挨的如此之近。
暒歌用余光掃了一眼手肘處的華服,盡管只是華裳的碰觸,暒歌也覺十分不妥,假意自然的往右側(cè)移了移:“你退下吧!”
這一聲退下使白曼變得清醒過來,心想,是我太過心急了。
“好,我尋無象將軍去。”
“無象的職責不是陪侍,喚小娥便可?!?p> “那為何無象將軍還陪同南疆去賞景游玩?”
暒歌冷冷的看著白曼,她這是想要與南疆一樣的待遇?
擅于察言觀色的白曼輕拂了拂袖:“那我喚上幾個小娥便是?!闭f罷,喚上幾個小娥就出了宮。
此刻到安之國的無象已將密卷交予國君手中。
雖說密卷里暒歌已說明了緣由,可安之國君上總少不得再問上一問。
“君上是要我與裘國合謀施計,助君上鏟除奸佞之臣?”
立于下方的無象愣了愣,他也不知密卷里寫的是甚。
安之國君上既有此一問,想必就是密卷上的內(nèi)容。
“回國君,正是?!?p> 一側(cè)的安兒恭敬問道:“敢問無象將軍,君上要鏟除的是哪位?”
無象猶豫道:“君上要拿回兵權(quán)?!?p> 說到‘拿回’兵權(quán),在獵桑國只有叱云族。
國君略微吃驚道:“叱云族?那可是由八極君頒黃旨撥予叱云族的一半兵權(quán)。這百十億年來,歷任國君都遵循八極君黃旨,沒有哪一任國君擅自廢除黃旨拿回叱云族兵權(quán)的?!?p> 安之國君上有此慮也是有理可依,作為獵桑國第一任開國君上下黃旨撥了一半兵力予叱云族穩(wěn)固國土,征戰(zhàn)疆場。
歷任國君都非常敬重開國的八極君,頒下去的黃旨豈能說撤就撤?
所謂君無戲言,一國之君下的黃旨豈能當兒戲是不作數(shù)的?
見國君有此憂慮,無象頓時生起擔憂。
若安之國君上執(zhí)意遵從八極君黃旨不與獵桑國合謀施計拿回叱云族兵權(quán),獵桑國將會哀鴻遍野。
無象向前走了兩步,抱手道:“國君,此一時彼一時,獵桑國歷任國君當時并未面臨如今我獵桑國在位國君所面臨的局面。
這一任叱云族族長叱云珩已生了反叛之心,正視機起兵造反,他手里當初由八極君下黃旨準撥叱云族的兵力早已更名為叱靈軍,叱云珩此舉意圖明顯,妄圖某國篡位。
若換作獵桑國歷任中的任一位國君面臨此等亂臣,也定會設(shè)法收回叱云族兵權(quán),即便是八極君在位,想必也會親自撤回黃旨。”
國君與安兒紛紛感到震驚。
“叱云珩竟敢冒玄靈盡散之危,圖謀篡位?”安兒說道。
國君猝然神情肅穆,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輕率:“安兒,稍候我擬一道信卷你親自送去,并與裘國商好合謀之策?!?p> “安兒領(lǐng)命!”
國君起身下了幾級白玉梯近到無象身前:“無象將軍,你回去告知君上,我會與裘國商好對策帶兵假意攻我安之國,待我安之國一切準備就緒,便命人去獵桑國假意求援?!?p> “是!”
“秘卷上說,君上親自領(lǐng)兵前來,可是真?”
“回國君,我獵桑國君上既如此說,定會親自領(lǐng)兵前來?!?p> 國君拂了拂袖,開懷笑道:“哈哈哈哈,若君上親自前來,本君定要大設(shè)宴席與君上好好痛飲一番。上次君上來我安之國尋藥都未及與他好好敘舊一番便匆匆離去,本君心里不安哪!”
見安之國君上正氣凜然的威儀姿態(tài),無象頓感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無象定會將國君所言帶到。如此,無象先行告退?!?p> 無象堪堪退出兩步,國君忽然又說道:“叱云珩,不可久留?!?p> 無象登時對眼前這位國君生出磅礴的敬畏之心,尊號不愧為‘敬獵’
若獵安兩國第一任國君玄靈有知,定會為此時兩國合謀鏟除叛臣而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