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開宴了,上了桌夏兮瑤就拉著夏兮扶的袖子開始嘀咕,眉頭皺的緊緊的,
“黃家的小兔崽子怎么在我邊上?”
本來兮瑤的位置一邊是兮扶一邊是季夫子。
夏兮扶給黃逸指的位置自然是不靠著自個兒的,于是他就夾在了兮瑤和季夫子之間。
黃逸素來也是怕季夫子如虎豹的,僵硬在那兒悶頭喝茶,抽空抬眼狐疑的瞧瞧夏兮扶。
“我不知道,他瞎坐誤打誤撞的唄?!?p> 夏兮扶扭過頭不去看他們譴責(zé)的目光,裝傻充愣的說道。
好在尷尬沒有維持多久,夏家姐妹兩人不待見黃小公子,可有人待見啊。就見尹憐清拖著椅子就湊了過來,臉上還堆著和她爹如出一轍的諂媚笑容。
“這位可是黃公子?”
黃逸皺了皺眉頭,整個人都向著季節(jié)靠了靠,不習(xí)慣的抽抽鼻子,“嗯”了一聲。
似乎是一點看不出黃逸對她的排斥,尹憐清嬌笑一聲,“小女子尹家,尹憐清,這廂有禮了?!?p> “嗯,”
“剛聽聞黃公子的父親乃是當(dāng)朝刑部尚書大人,多嘴一問可是真的?”
“嗯,”黃逸皺著眉不太高興,似乎并是很喜歡別人拿他父親說事。
尹憐清卻雙頰激動的一紅,分外的亢奮,眼咕嚕直打轉(zhuǎn),“憐兒...憐兒今日想同兮瑤姐姐多說說話,可能坐在公子身邊的位置?”
不理會她,這回是“嗯”都不“嗯”了。尹憐清卻不甚在意,仍是歡天喜地的把座位夾在黃逸和夏兮瑤中間。
這下好,本來一桌是個座位剛剛好,一下子加進(jìn)來兩個人,這就有些擁擠了。
這邊夏兮瑤不喜歡尹憐清,避的她遠(yuǎn)遠(yuǎn)的,和夏兮扶兩個緊挨著占了一個位置的空間。
那邊黃逸也不喜歡尹憐清,也避她遠(yuǎn)遠(yuǎn)的,只能和季夫子挨在一起。
姐妹兩人湊在一起也算是方便說話了,嘀嘀咕咕的議論著尹憐清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黃逸就......
季夫子還沒和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學(xué)生靠這么近過呢,一時竟有些高興。
“黃逸啊,最近可有好好溫習(xí)功課?我考考你?”
黃逸:“......”
一場飯局下來,也算是和諧無事,兮瑤的字畫得了娘親和季夫子的夸獎,兮扶的長壽面也沒隨機(jī)毒死一兩個賓客。
這前者倒是一如既往,后者就叫人吃驚不已了。
“你這面自己做的?”
“那可不,厲害吧?!?p> “光明哥教你的?”夏兮瑤問著又忍不住吃了一口,確定除了咸了點以外居然沒有任何毛病。
夏兮扶:“......”
確實是有人教的,不過不是賈光明,賈光明舟車勞頓,回屋倒頭就睡過去了。再說了,他要是能教會她,這么些年早就教會了,還非得等現(xiàn)在。
現(xiàn)在回想起江玦趴在灶臺上哀嚎的模樣都覺著好笑,
他這幾日也總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但還是鼓足的勁的一步步指導(dǎo)她動手,一點一點帶著她進(jìn)步,可比從前賈光明教導(dǎo)她時耐心多了。
想著夏兮扶搖搖頭:“不是光明哥,”
“那是誰?”
“我...我自個兒琢磨出來的?!?p> 沒辦法也不能說是江玦教的,說出來就麻煩了。
“是嗎?”兮瑤沒有追問下去,提著筷子又夾了一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