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過完了生辰,請來的賓客都走了七七八八,就是尹君正一大家子毅然不動,就坐在那桌上不離開。
正納悶?zāi)?,就見尹君正一個人起身,走到尹氏身邊又是一通嘀嘀咕咕。尹氏抬頭看了他一眼,起身帶著他向著后院走去。
心中隱隱不安,夏兮扶也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蹲在門邊上偷聽墻角,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聽見。
“說吧,又有什么事?”
“哎姐姐啊,我這幾日發(fā)現(xiàn)了一門一本萬利的好買賣,正要著手去做。就是這手頭有點緊,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支持一下。”
“還以為要說什么,你要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管不了你,但是要錢沒有。”
“姐姐你聽我說,這次不一樣,我千方百計打聽到的消息,最近這個布料生意啊,他鐵定能紅火,一定是穩(wěn)賺不虧啊?!?p> “做生意,這些年你做這些生意敗了爹多少銀錢你自己一點數(shù)沒有嗎?爹的銀子騙光了,來騙我了?”
“這不一樣,”
“不一樣?哪次你不是這么說,到頭來拿了銀子還不都是在外吃吃喝喝?!?p> “你聽我說?!?p> 尹氏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沒了耐心,抬腳就朝著屋外走。聽著腳步聲是越來越近,夏兮扶趕忙抽身離開了屋外。
夏兮扶閃身出了院子又覺得生氣,她這舅舅向來不成器,家里都是習(xí)慣了。
尹家,也就是尹氏娘家是做茶葉買賣的,鋪面不大但也還可以了,在京城內(nèi)也算是小有名氣,一向也都是以物美價廉被人稱道。
夏兮扶的外公尹盛膝下只有這一女一兒,人年紀(jì)大了,沒有精力照看鋪子了,閨女又嫁出去了,沒得辦法只能是將鋪子交到這個兒子手里。
那時候的尹君正看上了青樓的一名妓子,為了掙錢給她贖身,專是收些陳茶舊茶,又以高昂的價格賣出。真是拿人但傻子,這買茶的家丁不懂,喝茶的主子還能不懂么?
名聲之中東西,樹立起來千辛萬苦,若要倒下去卻是一夕之間就夠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干脆就把老人一身心血的鋪子盤出去,換了銀錢買下了那青樓女子,也就是尹憐清她娘。
這事情一出,尹老爺子當(dāng)即就和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尹君正無所謂,早些年他就撬走了老人大半生的積蓄,現(xiàn)如今妻妾成群也是靠的那筆銀子。
眼下叫人頭疼的是,這人上門討錢,若是不給必然時時糾纏,
“想什么呢?”
正出神呢,耳朵一熱,被人一口熱氣熏的熱乎乎的,瞬間染的她一張小臉紅的個透徹。
回頭一看江玦這廝正笑得樂呵呢,一陣羞惱,一腳就踩在他鞋上了,“要嚇?biāo)纻€人啊你。”
也不躲閃,仍有她無力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江玦依舊笑的賊兮兮的,
“想什么呢,這般出神?”
“想你們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p> “大豬蹄子?”
“嗯?!?p> 瞧著江玦一臉的懵逼,不知所措的摸頭模樣,居然覺得有幾分可愛,倒是不惱火了。心里惦記著尹君正的事,正好同他商量。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似乎習(xí)慣了有事就同他商量一下,雖然他每天每天的跟個牛皮糖似的甩不掉,挺麻煩的,但不得不說出謀劃策的本事也同粘人一般厲害。
聽完夏兮扶的話,江玦靠在樹上沉默了兩秒,
“那支持他一下唄。”
“啊?”夏兮扶不解,“你有沒有認(rèn)真的聽我說話?”
“有啊,你很討厭這個人?!?p> “額......”
“那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