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雪之下一天一夜,不可進食,最后生生凍暈了過去,
他記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很久,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曉得不能問這種問題,尤其是在師父面前。
是有猜想過的,或許師父也有過一段不好的經(jīng)歷。
年幼貪玩,曾經(jīng)翻玩過師父藏起來的小玩意,里面有一個小巧的荷包,上面繡著的鴨子是一對的,極其生動。
思緒有些遠,眼前的姑娘晃了晃手,道:“沒讓你跟著淋雨啊?!?p> 少年下意識的往后躲,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姑娘,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用內(nèi)力烘干自己的衣服。
傷已幾近痊愈,是時候去那上京了。
敲門聲傳來。
他知道是剛剛那位姑娘。
他住的地方屬于客房,這半個月來,也就只有送飯的丫鬟會來,偶爾遇上好天氣,會有一個年歲較大的嬤嬤,來幫他把被褥拿出去曬曬,然后和他閑聊,說一些府里的趣事。
而那個姑娘,他并未見過。
想到這個,他不自覺的有些后悔。
不該多管閑事的。
“開門開門,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喂!”
是她了,看這野蠻的性子!
忍無可忍,他木著臉開門。
“喏,這是給你的。誒,你衣服都干了。我還想著你身上有傷不能沾水呢……”
姑娘直接從他身旁穿過,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他的床上,兀自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
茶壺是冷的,里面的水自然也是冷的。
她取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少年皺眉,這位姑娘是不是太隨便了些。
怎么說,那也是他用過的杯子。
“看什么,你過來坐下,我有問題問你?!?p> 姑娘似乎也是有些功夫的,內(nèi)力倒也不算差,身上的衣服也是干的,除了發(fā)尾還有些水珠,看上去都很正常。
少年定了定,道:“不必了,姑娘有話不妨直說?!?p> “我爹爹說,你不記得自己之前的事情了?”
他沒有回答。
“你是有武功的?!彼恼Z氣篤定,手里扔出一只飛鏢,少年只側(cè)身便輕巧躲過,“而且功夫還不錯。不對,你身上的傷也恢復了?!?p> 他看著她的眼睛,依舊不語。
師父說對了,果然要遠離女子,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比如現(xiàn)在,那女子竟然直直的看著他,眼尾還帶著一絲他看不懂的意味,這讓他的耳朵有些發(fā)熱。
“說,你來我家中,究竟有何目的?”
那姑娘的腰間竟然纏著一柄軟劍,他沒有防備,竟然被她直直指向命門。
好功夫!
他搖頭,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確實是被人襲擊,之后被這府上老爺所救的?!?p> 那姑娘又看了他很久,最后放下劍,“看你這么呆,也不像那種惡人。算了,既然你傷好了,就盡快離開這里?!?p> “正有此意。”少年垂眸,語氣平淡。
“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又問。
他愣了愣,記起上官老爺?shù)脑?,吐出二字,“朔零。?p> 這便作名字了吧。
姑娘頓感無趣,起身要走。
鬼使神差,他問道:“你呢?”
“上官流音?!?p> 伴著輕蔑而來,對于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愿意如實相告的人,還有何交流的必要?
少年垂首,這位上官流音,應當便是上官老爺?shù)亩畠?,這府上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