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南瑾懷自己卻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不會做魚呢,但是沒關系,你喜歡怎么吃,我到時候去學。”
“開春?”鐘瑜細細想著南瑾懷的話,他到底是順口說出來的還是特意說的?難道他想要讓自己留下來?
這么想著,鐘瑜卻失落的搖了搖頭,心里又不由得否定了剛剛的想法,他怎么可能想要讓自己留下來呢,可能只是隨口一說吧。
“在想什么?”南瑾懷看著又愣在原地的鐘瑜,輕笑著問道。
鐘瑜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掩飾掉心里的失落:“在想魚肉怎么做好吃?!?p> “哈哈哈,不著急,慢慢想。”南瑾懷抬起手想要刮一刮鐘瑜被凍得紅了起來的鼻尖,可是手舉到半路,又似乎意識到動作太過輕浮,訕笑著將手放了下來。
“好”鐘瑜輕聲應著,看向南瑾懷,我一定慢慢想。
“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天涼了,我?guī)慊厝グ伞!蹦翔獞丫o了緊鐘瑜身上的狐皮說道。
“好”鐘瑜搓了搓手,放在嘴邊哈樂哈氣,確實好冷。
南瑾懷看著鐘瑜的動作,伸出手將鐘瑜的小手裹在手心里,笑看著鐘瑜。
鐘瑜震驚的看著南瑾懷,將手向外抽了抽,可是卻沒有抽的出來,倒是把自己的臉都急的紅了起來。
感覺源源不斷的熱氣從南瑾懷的手心傳到自己的手上,鐘瑜的耳尖和脖頸都紅了起來,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羞得。
“不要亂動?!蹦翔獞延贸錆M磁性的聲音說道,語氣卻由不得別人反抗。
鐘瑜的眼神在南瑾懷和自己的手上來回穿梭,意思在明顯不過。
可是南瑾懷卻仿佛看不見一般,手掌像鐵一般牢牢的抓住鐘瑜的小手,不顧鐘瑜的反抗,拉著鐘瑜說道:“走吧,回家?!?p> 見掙脫不開,鐘瑜索性也不在掙扎,反正有這么個大火爐在身邊,能暖暖的為什么要凍著。
回到家中,火爐上的水壺正咕咚咕咚做響,南瑾懷將鐘瑜按在床上,回身將長巾用熱水浸濕,擰干水分,等等溫度漸漸變得溫熱才遞到鐘瑜的眼前,卻還是叮囑道:“小心燙。”
“謝謝”鐘瑜接過長巾,好好的擦了擦臉和手指,這么多天都沒有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如今擦了擦臉,一陣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鐘瑜剛剛將長巾放下,眼前就被遞過來一杯白水,喝起來溫度正好不燙,喝進肚子里卻是暖洋洋的,很明顯,是在自己剛剛擦臉的時候就被眼前的男人倒好的。
接過鐘瑜手中的長巾,自己也擦了擦臉,掃去剛剛周身的寒氣。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路邊的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卻反射這點點光亮,
“睡吧,有什么事情叫我?!蹦翔獞芽粗诖策叺溺婅?,愣了半天開口說道。
“可是還不到戌時?!辩婅ぞ玖司救箶[有些委屈的說道。
這些天,自己不是躺著就是躺著,不是睡覺就是睡覺,實在是太無聊了,好不容易今天坐起來溜達了半晌,如今又讓自己睡覺,鐘瑜想著想著更加難過,真的很無聊呀。
看著鐘瑜的樣子,南瑾懷心下不由得一軟,什么大病初愈應該多休息這些鬼話全部拋之腦后,只能順著鐘瑜的意問道:“你是還不困么?”
“嗯嗯嗯嗯嗯......”鐘瑜點頭如啄米,自己是真的不困呀,不僅不困而且還很精神。
“那你喜歡做什么?我陪你。”南瑾懷以前并沒有和女子打過什么交道,自己也無須和女子打什么交道,所以更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歡什么東西,只能開口問道。
“我...我喜歡...”這個問題倒是問倒了鐘瑜,從小到大,自己并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每回看見自己喜歡什么東西,過不了多久,鐘語和鐘慕一定會毀了這個東西,所以從小,鐘瑜對什么東西感覺都是淡淡的,沒有什么討厭,卻更說不上什么喜歡。
“哎呀,算了,睡覺吧?!辩婅べ€氣的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自己,與自己生著悶氣,自己這以前的十七年到底都在干什么呀。
南瑾懷看著鐘瑜賭氣的樣子,輕手將鐘瑜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笑看著鐘瑜,可能是剛剛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鐘瑜的小臉白里透著紅,南瑾懷給梳好的發(fā)髻也弄得微微有些凌亂,還有幾縷發(fā)絲更是調(diào)皮的躺在鐘瑜的額頭和臉頰處。
“要是不困的話,陪我說會話,好不好。”南瑾懷伸手將鐘瑜額頭和臉頰處的發(fā)絲整理好,柔聲問道。
“好”鐘瑜急忙從床上坐起來,像是害怕南瑾懷反悔一般,因為太過著急,所以就導致鐘瑜因為起床的動作太快,南瑾懷坐在鐘瑜的床邊還來不及起身就聽見咣的一聲,隨后額頭處就傳來一陣疼痛之感。
“啊,我的額頭?!辩婅碇蛔?,坐在床上,手捂著額頭,眼淚差一點就下來了,眼淚汪汪的看著南瑾懷,眼神中三分抱歉,七分懊惱,十分委屈。
“怎么樣,有沒有很痛?!甭犞婅そ型矗翔獞岩瞾聿患肮茏约旱念~頭怎么樣了,抓著鐘瑜的手臂,探看鐘瑜的傷勢。
“痛”鐘瑜癟癟嘴,滿是哭腔的開口說道。
“沒事,沒事,不痛啊,我看看?!蹦翔獞演p聲哄著鐘瑜,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在鐘瑜額頭上吹著氣。
“呼...呼...沒事啦,沒事啦?!蹦翔獞芽粗婅ゎ~頭上的紅印子,一陣心疼。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額頭之上,鐘瑜的臉紅了紅,一會的時間,竟比剛剛撞上的額頭還要紅,吸了吸鼻子,抹掉本就沒有幾滴的眼淚,慌忙的開口:“我沒事了,你怎么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聲音軟軟糯糯的,只能讓人更加心疼,無論如何也無法真的責怪起來。
南瑾懷這時才想起剛剛自己好像也是被撞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笑道:“嗯,好痛?!庇窒袷桥络婅げ幌嘈潘频?,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那怎么辦?”鐘瑜慌里慌張的看著南瑾懷,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南瑾懷額頭上的傷口,可是卻像是怕碰痛南瑾懷一般,又不敢的把手放上去,焦急無奈的看著南瑾懷,一直無助的輕嘆著氣。
南瑾懷抓住鐘瑜舉到半空的手,握進手心里,湊近鐘瑜,凝視著鐘瑜的眼睛,笑著說道:“你幫我吹一吹,吹一吹也許就不痛了。”
慕云九
真想就這樣和你一起走,直到天空下了雪,你我白了頭,我親愛的小寶貝們,一定要相信,這世界,總會有人笨拙的愛你,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