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么?”看著近在自己眼下的南瑾懷,一雙深邃的眼眸似是能看進自己的心里,鐘瑜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問道。
“你試試看。”南瑾懷再次引誘道。
鐘瑜看著南瑾懷,半信半疑的湊到南瑾懷的額頭邊,輕輕地吹了吹:“呼......好點了么?還痛么?呼......”
“好很多了,但還是很痛,在吹一吹?!蹦翔獞牙^續(xù)忽悠道,實際這點痛在南瑾懷看來根本沒有什么,比這更痛的自己又不是沒受過,可是看著鐘瑜為自己緊張的樣子,南瑾懷一陣開心,就是不想承認已經(jīng)不痛了。
“還沒有好么?自己吹的嘴都已經(jīng)酸了。”鐘瑜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可是還是老實的輕輕吹著。
“好啦,已經(jīng)不痛了?!蹦翔獞驯犻_眼笑著說道,揉了揉鐘瑜的發(fā)髻,笑看著鐘瑜,鐘瑜深呼了一口氣,終于不痛了,自己都快累死了。
直到現(xiàn)在,鐘瑜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一次被南瑾懷握緊了手里,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將手放在被子下,被南瑾懷熾熱的目光盯得臉紅了紅,垂著眼眸輕聲說道:“我困了?!?p> 南瑾懷看著鐘瑜害羞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好,睡吧?!币戳艘寸婅さ谋蛔樱鹕硐蛲庾呷?。
“等等?!痹谀翔獞艳D(zhuǎn)身的瞬間,鐘瑜急忙叫住南瑾懷。
“怎么了?”南瑾懷回過頭,柔聲問道。
“你要去柴房?”鐘瑜不確定的問道,看著沒有反駁的南瑾懷,鐘瑜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柴房寒氣大,你住在柴房恐怕,恐怕......”
南瑾懷笑看著鐘瑜,等著她的下文。
鐘瑜看著自己身下的床,倒是很大,容納兩個人完全不成問題,可是,可是自己還是......猶豫再三,鐘瑜還是開口說道:“要不,要不你住在床上吧。”
“這恐怕不太方便吧?!蹦翔獞压室庹f道。
聽著南瑾懷的話,鐘瑜的臉更加燙了起來,眼神在床上四處尋找著:“這個,把這個枕頭放在我們中間就好了?!辩婅づd奮的舉著手邊的枕頭說道,似乎終于找到了可以不讓南瑾懷去睡柴房的借口。
南瑾懷看著鐘瑜,笑容越發(fā)開心,點頭笑道:“好”
南瑾懷將燭火吹滅,躺在床上,心口像是有東西要蹦出來一樣,南瑾懷暗暗的唾棄自己,什么時候自己的意志變得這么不堅定了,強硬的逼自己閉上眼睛,可是鐘瑜身上的體香卻源源不斷的跑進自己的鼻腔,南瑾懷更加心煩意亂,恨不得一掌將自己打暈。
躺在床上的鐘瑜也沒有多好,燭火已經(jīng)熄滅了,周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身邊只有南瑾懷淺淺的呼吸聲,鐘瑜雙手捂著胸口,就連呼吸都放慢了幾分,卻不管怎么樣也睡不著。
過了一會,直到眼睛適應(yīng)了眼前的黑暗,輕輕翻了個身,看著身邊的南瑾懷,男人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卻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并沒有鐘瑜擔(dān)心的鼾聲如雷的狀態(tài),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比自己高出一頭不止,身子也很是魁梧,卻也不是五大三粗的樣子,總之就是特別好看。
看著看著,鐘瑜竟不自主的輕笑了起來,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鐘瑜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自己在笑什么?鐘瑜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瘋了吧,自己竟然盯了一個男人這么長的時間,還一直偷偷的在笑,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疑惑的將身子翻到另一面,背對著南瑾懷,眼不見心不亂,可是怎么辦,腦海中卻還都是南瑾懷的影子,揮都揮不散,鐘瑜生氣的拍了拍額頭,可是彎起的嘴角卻怎么也塌不下來。
聽著鐘瑜翻身的聲音,南瑾懷睜開剛剛還在緊閉的眼睛,那還有什么昏睡的樣子,眼中一片清明,南瑾懷自顧自輕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盯著鐘瑜的身影,她仿佛像是氣惱了的樣子,一會雙腿在被子里蹬了蹬,一會拍了拍額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南瑾懷笑看著鐘瑜可愛的舉動,卻怎么也無法移動半寸目光。
“嗯”鐘瑜伸了個懶腰,滿足的打了一個哈欠:“哎,南瑾懷呢?”鐘瑜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地方,床鋪上的溫度都已經(jīng)降下去了,看來,男人已經(jīng)離開很長時間了,屋內(nèi)的火爐又已經(jīng)被重新點燃了,整個屋子暖洋洋的,一點也不像是冬天應(yīng)有的樣子。
鐘瑜起身穿好鞋,快步走到門前,雖然知道南瑾懷一定不會走遠,可是醒來后沒有看到他,心里卻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哈哈”鐘瑜輕輕笑了一聲,后又像是意識到什么,趕緊捂了捂嘴,最近這些天自己好像笑的有點多,不自然的轉(zhuǎn)移了一下視線,可是不到片刻,目光又回到了剛剛某一個點上,男人一身黑衣,手上揮動著斧頭,正在劈著木柴,陽光已經(jīng)從樹影中透了過來,照射在某個正在砍柴的人的身上,渡的他身上都帶了一絲金色。
“你醒了?!蹦翔獞芽粗T邊的鐘瑜,笑著問道。
“嗯”鐘瑜輕輕的點了點頭,自己也跟著南瑾懷笑了起來。
“水已經(jīng)燒開一陣了,現(xiàn)在用來洗臉應(yīng)該正合適,長巾在木架上,你直接用就好?!蹦翔獞延檬植亮艘幌骂~頭上的汗說道。
鐘瑜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走回屋里,果然長巾被疊放的整整齊齊的搭在木架上,水壺被放在火爐的旁邊,鐘瑜將水倒進木盆,試了一下水溫,正合適,鐘瑜偷偷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南瑾懷,偷偷的笑了一下,洗好臉,又將長巾浸濕,才走出了屋子。
“擦擦臉吧?!辩婅っ蛄嗣虼?,微紅著臉頰將長巾舉到南瑾懷的眼前。
南瑾懷看著鐘瑜,長巾還在散發(fā)著絲絲熱氣,南瑾懷將手中的斧子放到一邊,接過鐘瑜手中的長巾,笑道:“好”
待南瑾懷擦完臉,鐘瑜自然地伸手接過剛剛南瑾懷擦過臉長巾,表情中并未有一絲嫌棄之意,動作熟練到兩個人像是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