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勝利的曙光
再回到東合科技的大樓下，初墨的小腿默默酸了一下，接著開始懊惱，“剛才怎么沒有留下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呢？”
前臺的Lily看著初墨又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兩份香香的外賣飯盒，有些詫異為難地看著初墨，措辭了許久這才上前，
“小姐，您又回來了啊……”
初墨勉強地笑笑，
“是啊，我又回來了……”眼神流連在Lily胸口搖搖晃晃的工牌上。
Lily自然知道初墨在想什么，很是同情地?fù)u搖頭。
初墨氣餒，再爬一次14樓，那自己大約不止需要明天一天的休假了。
正要出門想辦法的時候，初墨突然想起白薇之前發(fā)給自己的號碼，那不就是她男神凌晨的嘛。初墨心內(nèi)一喜，趕忙拿出手機翻到聊天記錄直接撥了出去。
過了很久，在初墨差不多以為要無人接聽的時候，那邊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你好哪位？”
初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明明是偶遇、巧合，可是自己這一通電話過去，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家，自己目的不單純嗎？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凌學(xué)長，我是熊初墨，那個，我到東合樓下了，可是……”
那邊凌晨停頓一下，“你在那里等著，商陸馬上下來?！?p> 初墨趕忙答應(yīng)下掛斷電話，這才松了口氣，不管怎么樣，就當(dāng)是自己做社團(tuán)活動的時候偶然間得了他的手機號碼也好，只要不用再爬14樓怎樣都好。
電梯那邊“?！钡匾宦?，林商陸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過來，“小學(xué)妹，多謝多謝啊，等累了吧，快跟我上來。”
Lily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林組長，這是……”
林商陸嘻嘻笑著，“Lily姐今天格外漂亮啊，介紹下，這位熊小姐，是我和老凌的學(xué)妹，以后如果過來的話，”故作神秘地湊在Lily耳邊，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囑咐著，“還請Lily姐多照顧?！?p> Lily留下一個“懂”的眼神轉(zhuǎn)身回崗位，順便揶揄林商陸幾句，“林組長老愛跟漂亮的小姑娘開玩笑，怎么這回凌經(jīng)理也參與了，這么漂亮的小學(xué)妹，你們怎么還給人家起外號呢?！?p> 林商陸接過初墨手里的袋子滿臉幸福地聞了一下，Lily的話飄進(jìn)耳朵里，呆楞歪頭，“外號？什么外號？”
Lily站回前臺里，收拾著桌里的資料，
“別玩賴，我都聽到了，你們給這位熊小姐起外號叫熊出沒是吧？”
……
直到兩人回到凌晨的辦公室，林商陸還是一副笑得肚子疼的光景，凌晨辦公室里聚集了幾位工程師正在調(diào)試著什么，看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林商陸和俏臉通紅的初墨進(jìn)來，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那可是一個多姿多彩。
凌晨在人群中灼灼看過來，“怎么了？”
林商陸熟稔地穿過眾人，隨意地劃撥開凌晨跟前的兩個筆記本，把豬腳飯端端正正地放在正中央，“老凌開飯了。”
大家這才面面相覷，紛紛起身抱著電腦出去了，凌晨看著面前飄香的打包盒，抬眼吩咐了一句，“兩點開總結(jié)會。”
最后出去的女生回頭答應(yīng)，“知道了凌經(jīng)理，您先吃飯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我們來處理就好?！?p> 凌晨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伸手去解那打包袋子，林商陸見狀趕忙上前拖了椅子坐下，“有我一份哈，老凌你不準(zhǔn)多吃多占。”順便不忘安頓初墨，
“熊學(xué)妹你隨便坐啊，屋角的冰箱里有飲料。”
女生關(guān)門的時候聽到林商陸這話，特地多看了初墨一眼，胖胖的小臉全是疑惑。
初墨看著兩人大口吃著飯，默默走到另一頭的沙發(fā)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亂糟糟糾結(jié)著該怎么不露痕跡地自然提起再約的事。
可凌晨實在是看著不那么容易親近，男神人物，距離感是很容易產(chǎn)生的。
正想著呢，叼著根豬腳啃得歡快的林商陸突然回頭，“加班兩月了，終于可以休息兩天，我都快忘干凈玩是什么感覺了，學(xué)妹明天有時間嗎？出來聚聚嘛?！?p> 今天這是怎么了，想睡覺冒出來一堆枕頭。
初墨正要答應(yīng)，凌晨突然開口，“明天是周一，你覺得誰有時間陪你聚？”
林商陸悲戚地嘆了口氣，“老凌你看你，難得給大家放兩天假，結(jié)果還是工作日?！?p> 初墨眼睛一亮，“兩位學(xué)長，既然難得休息就該好好放松一下哇，我今天幫陳經(jīng)理忙，剛好得了一天假。兩位學(xué)長也幫了我的忙，這樣吧，我們明天出去瘋玩一天，就當(dāng)我答謝啦？”
林商陸喜笑顏開地從嘴里把豬骨頭吐出來，
“可以啊，學(xué)妹有什么漂亮的小姐妹也一起帶過來啊，我還沒有女朋友呢，再說人多才熱鬧嘛?！绷璩刻鹨粋€眼神，林商陸馬上話鋒一轉(zhuǎn)，“不對啊，我們幫什么忙了？”
初墨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凌晨一眼，
“多謝凌學(xué)長的提點，陳姐說這下我們完善系統(tǒng)的速度要快很多。”
林商陸這才頗有深意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扒飯。
凌晨再沒怎么動筷子，只是看著初墨，神色平靜如常，卻帶了一絲好奇，
“你從哪里弄到我的號碼的？”
這就很難回答了。
初墨腦袋里瞬間pass掉幾個太過難以置信的可能，尷尬生硬地笑笑，
“之前社團(tuán)活動，有一次調(diào)查問卷來不及收集那么多，所以就，就從身邊拉了一些同學(xué)……”
林商陸夸張地“哦”了一下，筷子頂端岌岌可危的豬腳又被它的主人抖了幾下，
“那就是宋燁把老凌的手機號給熊學(xué)妹去頂名額了唄?！?p> 初墨悄悄松了口氣，凌晨神色一閃，繼續(xù)去看顯示器，仿佛剛才從來沒有說過話一樣，某熊趕緊起身，
“學(xué)長們?nèi)绻麤]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你們，先回去了。那說好了，明早八點半，我們在科技園門口匯合?！闭f完轉(zhuǎn)身抱著包包迅速溜走。
林商陸準(zhǔn)備揮手告別的爪子尷尬地停在半空，再次茫然地看著凌晨的身影跟著初墨在門口消失……
初墨在電梯里看著無法按下樓層的操作板時，內(nèi)心再次是崩潰的。14樓，雖說爬下去要比上來容易些，可是……捏捏自己酸脹的小腿，初墨盯著今天出門特地?fù)Q上的高跟鞋，不露痕跡地又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不找人幫忙？”瘦高的人影擋住了正要關(guān)閉的電梯門，隨即而來的一股淡淡煙草香撲進(jìn)鼻子里，初墨抬頭的瞬間，只看到凌晨的面龐在身后白日燈下，突然間拉近的挺拔身影，讓人有些模糊的不真實，
“凌學(xué)長……”
外面工作間的人們一面扒拉著盒飯，一面恨不得自己是長頸鹿，盡可能伸著脖子往這邊看著，努力不錯過一點細(xì)微的信息。
初墨囧囧地低頭，“我忘了?！?p> 忘了乘不了電梯，又不想“麻煩”外面這些人，關(guān)鍵是，不敢再回你的辦公室麻煩林學(xué)長。
當(dāng)然后面這些話初墨沒有說出來，只在余光里看到身邊的人伸手在電梯邊揮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按下“1”，趕忙調(diào)整下僵硬的面部肌肉抬頭，“謝謝凌學(xué)長?！?p> 話音剛落，一個有棱有角的小東西塞到了手里，凌晨微微勾動了嘴角后退一步，
“這張卡你拿著，以后進(jìn)出方便些。”
初墨看著手里突然多出來的工牌，上面隱約還帶著那人的體溫和淡淡煙草香，給了自己他怎么進(jìn)出？剛想拒絕，但電梯已經(jīng)緩緩關(guān)上了。
“凌晨最后的表情，是在笑嗎？”初墨震驚捂嘴，這位金光閃閃的大神，往日在學(xué)校里那也是渾身散發(fā)著“生人莫近”的氣息，行走間是足足的“目中無人”，當(dāng)然，這不是貶義，而是凌晨對那些犯花癡、拍照，尖叫的女生們，從來都是沒有表情地直接路過，連一個眼神都沒留下過。
而眼下被電梯門擋住的那個人，是在跟自己笑嗎？
懷揣著如此震驚，手里的工牌，凌晨如舊的面容清晰的印刷在一側(cè)。
初墨表示，世界玄幻了。
電梯下行過程中，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人上來，并未對初墨的存在表現(xiàn)出異常，直到有個眼尖的女孩子小聲驚呼，“這不是凌晨的工牌嗎？”
聲音在小小的電梯里迅速傳開，初墨在射來的各種打量中，頓時又回到了刀戈相向的戰(zhàn)場，硬著頭皮禮貌笑笑，努力縮在一角降低存在感。
好在電梯很快到達(dá)一樓，初墨松了口氣率先沖出去，前臺的lily第一時間抬頭看過來，初墨這時突然想到手里物件的最佳去處，上前去，
“l(fā)ily，這是凌經(jīng)理的工牌，借給我下樓用的，可以幫我還給他嗎？”
lily今天的臉色真是打破變化次數(shù)排行榜，有些意外地快速掃過一眼，似乎琢磨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初墨一眼，笑得禮貌客氣，
“小姐，因為我們公司的工牌關(guān)系著門禁、考勤、和重要會議室及檔案室權(quán)限，所以不允許委托給公司任何人，擱在我手里，實在是不行啊，要不回頭您直接還給凌經(jīng)理？“
初墨愣住，還有這樣的規(guī)定？
“可是這樣的話，我上去就下不來了，拿走的話，他不就沒辦法打卡下班了？”
lily笑得從容，
“小姐放心，中層以上級別的員工，手里都有兩張工牌的?；蛘?，您可以讓凌經(jīng)理陪您下來。”
初墨果斷拒絕，連連擺手，“他們太忙了，再去打擾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既然有兩張，那我以后再還給他就是了，謝謝你?！?p> 趕忙轉(zhuǎn)身，捏著手里硬硬的東西，初墨打開包包放進(jìn)最里層，
“明天還給他好了?！?p> 初墨想著明天出游的是還是提前告訴白薇一下比較好，在地鐵站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長長的座椅上只有悠悠晃蕩著小腿的初墨，傻呵呵地笑著撥通白薇的電話，
“薇薇，我約好了凌學(xué)長哦，明天辛苦你請假一天啦，請你吃好吃的?！?p> 白薇并沒有想象中的意外或者猶豫，只是感嘆了一下，“墨墨你動作還真是挺快的呢?！彪S后便答應(yīng)了。
爽快到初墨還沒來及的說，林商陸也一起去的事情，而正處在“勝利前夕”快樂中的某人，在晚上的“戰(zhàn)略任務(wù)分配”會談中也順利遺忘了對這個人的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