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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深履薄

2,有驚無險

臨深履薄 橫溝月 2252 2020-03-21 22:54:59

  “紹淵,華仁堂的仲先生過來了,讓他給你再診一下?!?p>  紹淵有些詫異地抬眼看去,見仲世清臉色臭臭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估計要被罵了,有些討好的笑著說:“我無礙的!”

  “仲先生既已來了,診一下放心些?!?p>  紹淵微微頷首,又道:“祁大哥,我粗想了一下,下毒之人應(yīng)是李源,只是我還沒想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F(xiàn)下,我們要做好兩件事,一是將沾毒軍需盡快去毒,二是將李源擒回,問個明白!但我們要有最壞的打算,萬一李源已向王將軍告發(fā),此時將軍若派人來查驗(yàn),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紹淵突然眼前一陣發(fā)黑,又出了身虛汗,皺眉停了下來,覺得有些無奈,匠人們凈手之后,喝了杯藥茶已然無事,自己卻……心中不禁嘆了一聲。

  “紹淵,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李源了,兵器正在甄別更換,你安心修養(yǎng)吧!”

  “沾毒的挑出后,先運(yùn)到別處去,萬一有人來查,也就不懼了?!?p>  “好,我去安排,仲先生,麻煩你了!”

  祁遠(yuǎn)交待了一句,便又到了成器庫。有了十幾個大夫的加入,甄別速度快了許多,祁遠(yuǎn)又安排了大車,將有毒的兵器運(yùn)到了離此地十余里的另一處庫房,幾十個熟練的匠人也跟了過去。

  蘇順隨著祁遠(yuǎn)出了屋子,并將門帶了起來,留在門外守衛(wèi)著,屋內(nèi)只剩下仲世清,紹淵二人。

  “爹爹,你怎么親自來了?”紹淵討好的問道。

  仲世清沒有答話,走到了榻邊,手指搭到了紹淵的右手腕上,停了一會兒,接著移到了他的左手腕上,切完了脈,又看了看紹淵的掌心。

  此時青黑色已經(jīng)褪去,只顯得稍有些紅腫。仲世清用指尖按壓了一下,紹淵手掌向后縮了一下,口中還忍不住發(fā)出嘶的聲音。

  “痛?”

  “還好啦!”說到這,又看到仲世清瞪了他一眼,趕緊改口道:“爹爹,有些刺痛,無妨的!”

  仲世清將隨身的醫(yī)箱打開,取出一款綠色的膏藥,用一小勺挑了些,均勻的涂在了紹淵的掌心。

  “這兩日不要沾水,每日涂三次,會有些痛,忍著些?!?p>  涂上藥之后,原先的刺痛變成了火辣辣的炙燒感,看著仲世清拉著的臉,紹淵也不敢喊疼。

  “淵兒,此次中毒雖不深,但痹蟲毒液有傷脾胃,你本就脾胃虛弱,還是要注意調(diào)養(yǎng)。我留下幾個食療的方子,讓小順每天給你弄。”

  “爹爹,你怎么來了?”紹淵見仲世清臉色稍緩,又問道。

  “藥堂收到傳訊鳥,你讓人注意將軍府周圍動靜。平白的動了傳訊鳥,我又見祁家在找大夫,估計是這兒出了什么事,與其在華仁堂白白擔(dān)心,還不如跑這一趟?!?p>  “將軍府外可有異動?”

  “你急什么?給我好好躺著!”仲世清將紹淵欲坐起的身體又按了下去,道:“一切正常,沒有什么特別的,去見了阿雄,讓他留意著?!?p>  紹淵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此時若沒有事,便不會有事了。祁家派出的人應(yīng)當(dāng)可以截住李源?!?p>  “小順,去熬些小米粥來。”仲世清揚(yáng)聲對門外的蘇順說。

  蘇順推開門,將頭探入室內(nèi),道:“祁公子剛才已讓人去熬了,馬上就會送過來的。”說完又要閃身出去。

  “你進(jìn)來吧!”仲世清制止了他,從藥箱里拿出兩粒龍眼大小的黑藥丸,說:“用過小米粥后,用溫水將這藥化了,給淵兒服下,我先出去了,淵兒,你少些思慮,好好休息!”

  一群人整整忙了一夜,終于將有毒的都挑了出來,約占了全部軍需的20%。甄別結(jié)束后,祁遠(yuǎn)將請來的大夫送回了涼州,重金酬謝之下,各大夫?qū)τ谄罴乙C艿囊蠖紱]有意見。

  祁遠(yuǎn)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振管事已興奮的前來復(fù)命,李源及其隨從在涼州東城門外被擒獲。

  “分開關(guān)押,立即審問!”

  紹淵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自覺精神大振,起來后,發(fā)現(xiàn)除了有些手足乏力外,中毒的癥狀都已消除,心中有些高興。聽說李源被帶回,還特意去看了看,不過,他對審問之事并無興趣。

  “公子,你不問問他嗎?他害得你中毒受罪,真想打他一頓去。”蘇順見紹淵只是看了一眼便離開,問道。

  “此人眼窩深且狹長,口鼻紋深,眉淡唇薄,必是偏激固執(zhí)之人,我也沒什么好問的,想來還是因?yàn)槠罴覂?nèi)斗吧!對于祁家前家主,他倒是也算忠心,不過一葉障目,不分善惡!就交給祁遠(yuǎn)吧,他會辦好的。”

  原本預(yù)計當(dāng)日往返的祁家村之行,因著此事,他們在四日后方才返程。

  所有的兵器均已查驗(yàn),去毒。振管事因管理不善,被罰了半年的月俸,祁遠(yuǎn)又針對暴露出來的管理漏洞,制定了更細(xì)致的規(guī)定。

  李源見事情敗露,也并不徹詞狡辯,祁遠(yuǎn)派祁文將幾人先行押回了總堂。

  祁遠(yuǎn)這幾天累的不輕,回程時,也沒有騎馬,而是和紹淵一同坐在了馬車中。

  “紹淵,我覺得你真是那個李源的克星呢!”因事情都順利解決,祁遠(yuǎn)放松了心情,開玩笑的說,“上次在青沙鎮(zhèn)截殺我,也是被你識破,此次在兵器上用毒,又碰到了你,哈哈……”

  “是啊,不過我覺得他也是我的災(zāi)星,害得我現(xiàn)在手還疼著呢!”紹淵輕笑道。

  “這個李源在承武堂好多年了,一直不太得志,后來三伯很重用他,他倒也算個漢子,懂得知恩圖報。三伯被罷了家主后,他一直為三伯不平,先是在青沙鎮(zhèn)弄了那一出,失敗之后,叔父沒有察覺到李源在此事中起的作用,只是懲戒了秦管事等人,又將三伯禁了足,這才有了這次的事情?!?p>  “他如此維護(hù)前家主,肯定不是想整個承武堂覆滅,我估計他是想下毒后,再去向王將軍告密,讓王將軍看到叔父管理失職,已達(dá)到他想讓你三伯再任家主的目的。振管事是在哪里抓住他的?”紹淵仰靠在軟墊上,半瞇著眼睛問道。

  “在東城門外發(fā)現(xiàn)了蹤跡,說是想確認(rèn)我們送了兵器,再去告發(fā),以使證據(jù)確鑿,讓叔父無可辯駁?!?p>  “看來還要感謝這個李源行事謹(jǐn)慎,若他下毒后直接去了將軍府,我們到是需要多費(fèi)許多周折。”

  “是啊,是啊,紹淵,此次承武堂躲過這潑天危機(jī),太謝謝你了!”祁遠(yuǎn)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不一會就發(fā)出了鼾聲。

  紹淵聽得鼾聲,睜開眼來,見祁遠(yuǎn)靠在車壁上已睡著了,給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自己依舊閉目養(yǎng)神,在祁家村的幾天,幾乎都在榻上度過,此時并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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