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飛一步一回頭走下場,心里起起落落,滿是遺憾,要是當(dāng)初不打游戲,眼睛就不會如此近視,哪還用得著戴這該死的眼鏡。
國貿(mào)班的男女同學(xué)見耿勝杰上場,牢騷滿腹:怎么不讓劉志高和胡加寨上場,又弄一個戴眼鏡的,到時照樣會摔破眼鏡,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萬一輸了球賽,怎么辦?
阿嬌立即跑到周恒飛面前,心疼地說:“有沒有撞到哪里?。刻鄄??”
“頭部左側(cè)有個小包,左腿有一塊巴掌大的淤青?!焙泔w回道,“疼個屁?。∫皇茄坨R摔壞了,我才不下來呢!真可惜,還沒有過足癮!”
阿嬌用手一按恒飛頭部左側(cè)那個小包,恒飛“啊”一聲大叫起來,說:“球場上不感到疼痛,怎么現(xiàn)在才痛,真不可思議!”
阿嬌一邊按摩一邊安慰,滿是關(guān)切之語。兩人暖昧的動作立即吸引了旁邊男女生的眼光,有的開始竊竊私語,有的傻傻地看著。
阿嬌撫摸了一會兒恒飛的頭部,又蹲下身子去揉恒飛左腿那塊淤青,恒飛又“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阿嬌心疼極了,輕輕地?fù)崦?,一大堆溫馨的話語:“飛,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嘛,看著你受傷,我好心疼??!踢球和打架有相似之處,我打了兩次,對方個子比我高,但都敗在我手下,因為我比較重視謀略和技巧,你以后要多多學(xué)習(xí)我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既能搶到球,又不會傷到自己。”
恒飛“嗯”著回答,滿臉暢快,神色傲然,似乎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越來越多的男女同學(xué)看著兩人卿卿我我,有些男生在那里指指點點:“哇塞,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好爽,大庭廣眾之下有人給他按摩……”
譚教授見這多雙眼睛朝著同樣的方向看過去,大為不解,一看,正是周恒飛和阿嬌在訴說“衷腸”,用食指頂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接連“哼”了兩下,朝著兩人走過去。
季總見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阿嬌和恒飛,老師也走了過來,心里很著急,不敢蹲身,更不敢靠近恒飛,用手捂著嘴說:“阿……阿嬌,快……快停下,同學(xué)們在看你,老師也過來了?!?p> 阿嬌扭頭一看,幾百雙眼鏡盯著自己,臉?biāo)⒌囊幌录t了,立即站起來躲到恒飛后。恒飛是高度近視眼,模模糊糊看著同學(xué)朝著自己一方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對方說什么,咧著嘴笑起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要讓全校男同學(xué)知道阿嬌是我的女朋友。
譚教授走過來,恒飛并沒有發(fā)覺,只感到眼前人影晃動,繼續(xù)咧嘴大笑。
阿嬌站在恒飛后面,不停地推他,恒飛轉(zhuǎn)過身哈哈大笑起來,準(zhǔn)備來個擁抱,哪知譚教授閃到他面前,怒道:“周恒飛,這里是球場,不是青青的草地、綠綠的林蔭道……”
阿嬌正要離開,譚教授喝道:“麥玉嬌,你剛才給周恒飛按摩的手法很不一般,想來你踢球也不錯,要不我把耿勝杰換下來,你上,怎么樣?”
“譚教授,對不起!我……我剛才失態(tài),不會踢足球?!卑赏O履_步,把頭勾得低低的,滿臉通紅。
譚教授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才返回原處。
上半場時間到,雙方0:0打成平手。鹿死誰手,繼續(xù)看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