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修整了一會,見天色已不早,相互告別后便繼續(xù)各自趕路。
原本南宮兆自己單獨行動,奈何谷呼二人一路上總能為了一點小事爭執(zhí)不休,好幾次就要降了那狐妖,但每次卻又讓那妖跑掉,上一次兩人竟在狐妖面前打了一架,導(dǎo)致再一次放跑了它。
屢戰(zhàn)屢敗終于讓兩人意見達到一致,呼喚南宮,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南宮兆三人都沉浸在剛剛的談話中不語,淺情打破了這微妙的氣氛:“敢問三位大俠,你們真的知道那金狐的藏身之處嗎,你們確定不是在閑逛?”
表面是在問三人,實際只是盯著南宮兆一人,對著南宮兆笑的眉眼彎彎。
谷蒿立刻接話:“放心好了,幸好上次那狐妖逃跑時呼延那個傻蛋終于想起在它身上留了我們太倉山的仙蹤咒,我們只需循著那咒就能找到它了。妹妹,你只需跟著哥哥們走就是,特別要跟緊你的南宮哥哥喲?!?p> 說完還不懷好意地看著南宮兆。
呼延蕭一掌朝谷蒿打去:“嘿,你說誰傻蛋,你是嫌我的拳頭不夠硬嗎。”
谷蒿一邊挑釁一邊躲到南宮兆身后說:“你是嫉妒本公子的天顏嗎,君子動手不動口,擼起袖子就是干,怎么樣,你來打我啊,你來啊,哈哈哈?!?p> 呼延蕭:“嘔~你別惡心人了,我若動手,在我猛烈地敲打下,你的腦子也許能清醒點……”,同時默默將手放到了隨身佩劍的劍柄上。
南宮兆無語,不得不說,谷蒿修為不怎么樣,但在作死這方面還真挺強,難怪二人這么久都沒能拿下那妖狐,他們要是把打架那股勁用在別處,現(xiàn)在怎還會在此處尋那狐妖的蹤跡。
淺情看著谷呼二人談笑自若:“啊,你們兩個還真是合適,以后你們生活在一起定不會無趣?!闭f完掩面偷笑。
呼延蕭:“……”
谷蒿嗤之以鼻:“瘋子!瞎說什么呢,跟那傻蛋一起,那是侮辱我,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本公子也不會喜歡男人。”
南宮兆看著三人,緩緩開口:“前方便是那金狐洞穴,你們像這般爭吵,是要提醒它們我們要來捉它們嗎。”
三人便安靜了下來,跟著南宮兆靜悄悄來到了洞口。
南宮兆在洞周圍布了結(jié)界,來一出甕中捉鱉,并叮囑淺情在洞外等待,不可貿(mào)然進入結(jié)界,淺情點點頭候在了結(jié)界外。
呼延蕭、谷蒿、南宮兆三人進入洞中。沒曾想,一進洞中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初進洞時便見梅花飄落,彌漫著梅花的幽香,地上也鋪滿了厚厚一層花瓣。
隨著深入竟見一片梅樹林隱在朦朧迷霧中,梅花不斷從樹上飄落下來,可樹上仍繁花美如畫,對于文人雅墨來說倒也風(fēng)雅。
常梅屹如雪,花伴雪紛飛。嘆賞白雪枝頭一抹紅,只是未見今絕色。落花成海緋如砂,日后可聞不可見。
步入霧中,越來越清晰可見那梅林中有一小方溫泉,還有七八女子……衣不蔽體,黑發(fā)如瀑,膚白勝雪。
有的在泉中身上水汽還未蒸發(fā),手臂上、頸肩還散落著一顆顆水珠,頭發(fā)濕著披在胸前。
還有的坐在岸上溫泉旁要么用腿戲水,要么側(cè)身躺在那梅花“毯”上用手撐著頭。梅花飄落,池水上、女子們白皙的肌膚上不約而地點綴著那一抹紅。
三人看著這場景一時不知所措,南宮兆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說:“妖狐善幻術(shù),清心咒。谷蒿……你……沒事吧!”
谷蒿回答:“我沒事啊,我一點兒事都沒啊,呵呵……”說的同時鼻血都流到了嘴角。
呼延蕭撇了谷蒿一眼,立馬面無表情地說:“他能有什么事,死樣,丟臉。”
三人默念清心咒,方才鎮(zhèn)定下來。
南宮兆突然發(fā)現(xiàn)了特別,對著谷呼二人道:“你們看那顆樹下”
谷呼二人順著南宮兆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樹下有一個女子在棲息,滿頭金發(fā),應(yīng)該在樹下躺了好一會,身上堆滿了梅花花朵,那女子睜開眼睛竟是金瞳。
谷蒿興奮說:“那娘們肯定就是那金狐,之前換了副皮囊險些騙過了我?!?p> 呼延蕭道:“根本不是險些好嗎……”
然后看向南宮兆肯定道:“沒錯,是她,她身上有仙蹤咒的氣息?!?p> 南宮兆:“嗯,準(zhǔn)備上,你們對付那些小嘍羅,金狐交給我,小心瘴氣?!?p> 南宮兆布置行動,卻不知谷蒿什么時候起手上弄了一個火把。
還不等南宮兆與呼延蕭沖上去已經(jīng)把火把丟了出去,施法運用風(fēng)鈴術(shù)助燃火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整個洞燒了起來。
還得意洋洋說:“哪需要那么麻煩,管它什么幻境,萬物皆可燒,幻來幻去不還是洞嘛,燒死那些小嘍羅足夠了。外面有結(jié)界,金狐就算燒不死也得出去,咱們?nèi)ネ饷娴戎?。?p> 南宮兆心想“果然簡單粗暴,可是咱們不是修道人嗎,這么直接好嗎?!?p> 但是還是開口說出一個“走!”字。
淺情在結(jié)界外等了一會,見洞中黑煙滾滾,傳來動物的嚎叫聲,似乎很痛苦,但還是銘記南宮兆的叮囑沒有進入結(jié)界,但臉上略顯焦急之色。
不一會南宮兆三人出來,沒多久一只渾身金色的狐貍也跑出來,看見南宮兆三人化為人形,只披著白色輕薄紗衣,身體若隱若現(xiàn),金發(fā)金瞳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金狐怒氣沖沖地道:“你們好卑鄙”。
谷蒿漫不經(jīng)心道:“切,對付你這妖怪還用光明正大的約戰(zhàn)不成?!?p> 金狐憤憤道:“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幻為三個分身,與南宮兆三人打斗了起來。
南宮兆戰(zhàn)它自然不在話下,于是與南宮兆對戰(zhàn)那分身又幻化了三個分身,雖不敵南宮兆,但三方進攻,也暫時纏住了南宮兆。
呼延蕭那邊打得難舍難分,谷蒿卻不敵對方,罵道:“媽的,不是說金狐戰(zhàn)斗力不強嗎,假的吧……”
金狐不以為意,冷冷笑:“沒錯,大多金狐都弱,可我不是那大多數(shù)之一啊?!?p> 谷蒿又與之纏斗一會,然后索性跑到呼延蕭身后裝作不敵倒地裝死。
呼延蕭恨鐵不成鋼,嘴里不停罵著谷蒿:“你這操蛋玩意……”
同時緊緊護住谷蒿與兩個分身打斗。
其中一個分身趁呼延蕭不備,偷偷運功準(zhǔn)備偷襲谷蒿,這一幕被淺情看見,淺情下意識使出一招式,狂風(fēng)大起,一道雷劈在那分身身上。
那分身不曾注意樹后的淺情,被雷劈成重傷。
與此同時,其它幾個分身似乎受到影響,漏出破綻,南宮兆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機立斷,運功全力向一個分身打去,所有分身最終化為金狐本體,倒地不支。
谷蒿立刻爬了起來:“小爺我又站起來了,剛才只是緩宜之計,哈哈?!?p> 呼延蕭甩給他一個白眼。
金狐看向樹后的淺情,面目表情立即僵住,滿是不解之意:“御宵風(fēng)雷訣,是你?不對,那女人早就死了,況且你這風(fēng)雷訣威力遠不及她,你究竟是誰?”
淺情直搖頭:“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風(fēng)雷訣,我看是你壞事做絕,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這才降下天雷?!?p> 金狐平靜下來道:“好啊,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以為躲在結(jié)界外我就不能奈何你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牛鬼蛇神。”
說罷吐出瘴氣,瘴氣迅速擴散。
南宮兆立刻喊道:“屏息”,但是還沒來得已經(jīng)吸入瘴氣。
“運功調(diào)息”南宮兆又道。說罷三人立刻運功調(diào)息。
金狐元神出竅來到淺情面前探尋一番,然后不可思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會是……你不是死了嗎!”
“你當(dāng)初滅我金狐一族,殺我夫君,明明都死透了,竟還能回來。好啊,既然你回來了,我要你……死!”金狐眸中的怒氣似乎要將淺情撕碎。
緊接著淺情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口中一直喊著一個名字,“渙之”。
眼角竟流出了眼淚,似乎陷入了幻境,沉迷其中,若不能破解則危險萬分。
南宮兆見狀顧不得調(diào)息,起身只見淺情倒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睫毛上都浸濕了淚水,使得原本混亂的妝容更加駭人,緊緊咬著的嘴巴已滲出血跡。
于是拿出彎刀,用血祭之,在手中劃出一道口子,刀尖沾上血跡,發(fā)功砍向金狐本體。
瞬間,金狐元神俱滅,身體化為一灘血水。
谷蒿略有不滿道:“喔,南宮,干嘛要用那把刀啊,那妖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這下好了,收不回太倉山了,白忙活一場。”
因為淺情還陷在幻境中,只怕她自己走不出來,完全消滅金狐的肉身與元神,幻境也就不攻自破了。
南宮兆沒有理睬他,徑直向前走去,扶起淺情,給她灌入靈力調(diào)息。
淺情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面前的面龐,神情更加動容,原本波瀾的眸子開始閃動生機,逐漸變得溫柔,笑逐顏開,一把環(huán)住南宮兆的脖子。
抱著他激動道:“是你……真的是你。”
一邊說一邊流下淚水,這次不是痛苦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
南宮兆自然滿心疑慮,他確定之前從沒見過淺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難道她認(rèn)錯了自己,亦或是很久以前他們就認(rèn)識了,久到他自己都已不記得。
他很想問清淺情這一切,包括為什么金狐說她死了,為什么那么恨她,還有……他們之間。
但是看著淺情目前的樣子卻又問不出口,也不知如何問起,罷了,總有機會知道。
收了收心道:“走吧,太陽快落山了,找個地方落腳。”
四人收拾一番,其實也沒什么收拾的,不過是谷蒿一邊整理衣冠,一邊問呼延蕭整理得如何,呼延蕭站在一邊并不想理睬他。
淺情恢復(fù)以往的笑容對著南宮兆一番評頭論足:“你還是這么喜歡穿白衣,真是浪費這一副容顏,咱們?nèi)ハ聜€鎮(zhèn)子買衣服吧,其實我現(xiàn)在喜歡大紅色,不過你肯定不喜歡,藍色怎么樣,也很素雅。算了,什么色都好,別是白色就好了?!?p> 四人行至附近一個鎮(zhèn)子,門口掛著一個牌子,“天水鎮(zhèn)”。
此時已是夜幕,四人找了間客棧歇下,飯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寅時末,谷蒿咋咋呼呼拉著呼延蕭瘋狂敲南宮兆房門,南宮兆起身開門,谷蒿一手拉著睡眼惺忪的呼延蕭,另一手推著南宮兆趕緊進入房間,順便用腳把房門踢關(guān)。
谷蒿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使勁搖晃南宮兆與呼延蕭:“你們清醒點,聽我說,你們猜我昨晚看見了什么,半夜我路過南宮的房間……”
頓一頓,壓低聲音對著南宮兆:“那女人一直在你房間門口坐著,對著你的房門笑,黑壓壓地,那臉又特么的一言難盡……然后她看見了我,又特別詭異地對著我笑,我的天娘咧,差點讓我當(dāng)場去世,更嚇人的是她大半夜跑去敲我房門,陰森森地叫我名字?!?p> 呼延蕭:“那你開門了嗎?”
谷蒿:“我哪里敢開門。”
呼延蕭:“半夜三更你跑南宮門前干什么”。
谷蒿:“這不是重點好嗎!”
南宮兆:“這就是你一大早跑來的理由?”
谷蒿:“聽我說完啊,后來我回到房間越想越不對勁,這女人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你們想想,萍水相逢,她為什么賴死賴活地跟著我們,她為什么知道魔族那么多事情,還有她使的那‘風(fēng)雷訣’,功力應(yīng)該不低,為什么一開始就對我們隱瞞這回事。對了,那妖狐死前說的話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她也不過十六、七的樣子,怎么會認(rèn)識活了那么久的妖狐。想了這一晚上,我愣是沒睡……”
呼延蕭:“所以你想出了什么?”
谷蒿面色凝重:“當(dāng)然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我賭一個包子。我告訴你們這一定是一場有計劃有組織的陰謀。我有證據(jù),就在剛剛,我不放心過來看看,那女人不見了,而且她也不在房間,你們知道我在她包袱里看到了什么嗎?”
南宮兆瞥他:“你干什么隨便翻人包袱?!?p> 谷蒿:“大哥,這也不是重點,你們自己看吧……”
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堆卷起來的紙張,一張張攤開在桌上。
南宮兆與呼延蕭看見那些都驚在原地,因為那些紙上都畫著人像,而且是各個年齡階段不同的樣子。
從黃口小兒到弱冠之年,再到風(fēng)燭殘年的模樣,有幾十張之多,畫的還是同一個人,更驚悚的是這個人就是……南宮兆。
他們?nèi)藦男∫黄痖L大,谷蒿與呼延蕭自然一眼就認(rèn)出畫像上的人是誰。
特別小時候與青年時候的畫像簡直神形兼?zhèn)?,與南宮兆本人相差無二,若不是日日相見怎能畫成如此模樣,非要挑出不同,只是發(fā)型不太一樣。
谷蒿見二人的樣子,開口道:“驚悚吧,我看見也嚇了一跳,遇見這女人就不是什么萍水相逢,根本就是一場有預(yù)謀的,甚至就是設(shè)計好的相見,什么扳指,什么命定之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假的。我懷疑她就是魔族妖女,定要設(shè)計打探消息,也許要混入太倉山配合魔族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呼延蕭頷首,似乎贊同谷蒿的觀點。
南宮兆:“這些只能證明她確實有意接近我們,什么魔族妖女,那根本就不能確定。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覺得她不會害我們,況且她從來也沒說過她不會武功。”
谷蒿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對著呼延蕭說:“你瞧瞧,這才多久,他就被那妖女迷了心竅,如此下去可怎么了得。那女人現(xiàn)在不在,我看就是去給魔族通風(fēng)報信了,說不定魔族馬上就來了,咱們趕緊逃吧……”
谷呼二人意見難得統(tǒng)一,不管怎樣,不能和淺情一起了,先走為上。
南宮兆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就被谷呼二人一人拉一只手給拽走了,三人迅速逃離了客棧。
出了客棧,一切都還籠罩在一片黑夜之中,三人來到一個分岔路口,谷蒿竟有些記不清路,與呼延蕭爭執(zhí)半晌,最終呼延蕭還是同意了谷蒿的選擇。
走了好一會,天色微亮,已經(jīng)有小販在準(zhǔn)備一天的工作,谷呼二人仍毫不懈怠地飛速拉著南宮兆跑,快得幾乎就要飛了起來,只是奔去的地方越看越奇怪。
奔到一個拐角處,淺情突然探出頭來,“你們要去哪啊”,臉上依舊笑盈盈的。
這突然一下子把南宮兆三人嚇得不輕,谷蒿嘴角抽搐,強顏歡笑道:“啊,淺情啊,我們,呵呵……我們就隨便出來逛逛,你怎么在這里啊。”
淺情笑道:“我買衣裳啊,剛剛在那邊等店家開門,看見你們?nèi)齻€跑的飛快,朝著茅廁跑去,逗逗你們?!?p> 呼延蕭:“……”
谷蒿:“什么?茅廁……那是茅廁?”
本來看見那邊有一個大門,附近還比較荒涼,谷蒿心想那應(yīng)該是出鎮(zhèn)側(cè)門什么的,竟然是,茅廁。
淺情:“原來你們不知道啊,那里就只有一個茅廁啊?!?p> 谷蒿皮笑肉不笑:“那啥,淺情,你先等著哈,我們?nèi)e的地方逛逛,這鎮(zhèn)還挺大哈……呵呵?!?p> 說著說著和呼延蕭一起拉著南宮兆后退,退到和淺情有一定距離,谷呼二人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轉(zhuǎn)身又連忙挽著南宮兆跑掉了。
南宮兆只能倒著跑,“有什么好跑的,就算要跑拜托你們考慮下我的感受,讓我轉(zhuǎn)過來再跑啊,這兩個二貨……”,但并沒有讓他開口的機會。
半晌,三人跑的氣喘吁吁,終于跑到了郊外。
谷蒿停下來喘著粗氣道:“休息會休息會,我不行了,累死本公子了,那女人應(yīng)該追不上來了。咦,南宮,你怎么這個樣子?!?p> 呼延蕭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立馬把手從南宮兆身上拿開。
謝天謝地,你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可以轉(zhuǎn)過來了吧。
南宮兆轉(zhuǎn)過身,有個人影從樹上倒掛下來,頭正對谷蒿,谷蒿雙目睜得像銅鈴一般,“啊……啊……啊……”
定睛一看那萬花筒般的妝容,正是淺情。
淺情疑惑地說:“你們在躲我嗎?為什么?可是你們要跑為什么要繞遠路,剛才那地方不遠處就有側(cè)門的,我在這里等你們好久了?!?p> 谷蒿小聲楠楠:“誰知道那地方有側(cè)門,真是陰魂不散……”
還不等南宮兆開口,淺情從樹上跳下來,走向南宮兆,眼神無比真摯看著他說著:“在這個世上,論誰負(fù)你,我都不會負(fù)你;論我害誰,我都不會害你,你信我嗎?”
這話說得觸動了南宮兆心坎,微微動容,心想“真的嗎?我是信的,是那兩個傻蛋不信??墒钦娴氖俏覇?,那渙之是誰,你遇到危險脫口而出的渙之究竟是誰?!?p> 南宮兆遲疑許久,最終脫口而出:“回客棧吧,今天這事以后不會發(fā)生了?!?p> 淺情的眼眸黯淡了下來,不過那只是一剎那,而后立即恢復(fù)了神采道:“好”。
谷蒿一臉的不可置信,看向呼延蕭,呼延蕭倒顯得鎮(zhèn)定,對著谷蒿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