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學校里彌漫一種甜甜的香氣,像是狐貍身上的茉莉香粉。
“叮叮叮”放學了,郅源背上了書包,走出了教室。
“好累啊,感覺身體被掏空”陸遙跟郅源并肩走著。
“你怎么了?”郅源問道。
“別提了,就是上午剛轉(zhuǎn)來那個瑪麗,真會撒嬌!”陸遙扁著一張嘴,渾身都透露著難受。
“哈哈,她一定是喜歡你,不然怎么會對你撒嬌呢?”郅源微笑道。
“她才喜歡你,你說什么呢。她那種母老虎,誰會喜歡她”陸遙反駁道。
“不就是你嘛。你們相處還沒到兩天,你就知道她是母老虎。那你還真了解她呀!而且我掐指一算,你明天一定錦鯉附身,好運連連。你看到?jīng)]有天上有兩顆星;今天是農(nóng)歷六月二十九,陽歷是八月十八:庚子年,甲申月,癸巳日。那明天是癸午日,對了你屬什么的?”郅源問道。
“我屬馬的”陸遙答道。
“呀!剛好時間對得上,那你是幾月的?”
“你怎么還給我算上命了”陸遙疑問道。
“我就是好奇心太旺盛了。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明天會不會被錦鯉附身,然后接下來該怎么做,那我就不知道了?!臂ぴ吹难壑酗@得很稚嫩,透出傲嬌的神氣。
“行行行,告訴你:我是九月十七,處女座?!标戇b看著郅源:“這下行了吧”
說完,郅源掐指算了算:“你這命,好啊……”郅源驚嘆地說道。
“哪里好?”陸遙問道。
“你好喜歡瑪麗喲!就這樣,我支持你;你明天去跟瑪麗表白,她保證不會拒絕你?!臂ぴ赐嫘Φ溃焐涎鹛鹛鸬幕《?。
“去你的,就你這樣,還算命。我算你;印堂發(fā)紅,天庭潤亮,你一定會被狐貍精吸死,你不信,你等著瞧!”陸遙走在郅源前頭,嘴上還不停地哆嗦。
郅源漸漸地變得很安靜,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陸遙,你聞到了沒有?”
“啊,什么?”
“有一種好香好香的味道,像是茉莉香粉的味道。”郅源抬頭嗅了嗅。
“你狗鼻子吧!我怎么沒聞到。行了,我回家了,明天見!”陸遙快步走出了校門口,消失在寂靜的小路中。
郅源往寢室中走去;草叢中傳來“咻咻”聲。
“誰?”郅源四處看了看,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來一個女孩。
郅源連忙扶手牽住。女孩看向了郅源:“郅源……”憔悴的靠在郅源肩上。
“小貍純,你怎么了?”郅源的臉上透露出焦急的表情。
“咳咳……”小貍純暈睡過去。郅源連忙起手將小貍純背起走出了校門。
“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p> 郅源把小貍純背去了,校門口不遠處的醫(yī)務(wù)室。幸好的是醫(yī)務(wù)室還沒關(guān)門。
“王醫(yī)生,您在嗎?”郅源敲了敲門。
“誰?。课荫R上就要回家了”王醫(yī)生喃喃道。
“我呀,郅源,我有一個朋友生病了,她現(xiàn)在昏厥不醒。麻煩你幫我看看?!臂ぴ锤糸T聽了聽。
“來了,這么晚了。誰生病了?讓我瞧瞧。”王醫(yī)生開門看了看郅源,再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郅源背上的小貍純。
“她呀?!臂ぴ窗研∝偧兎畔聛矸鲞M了醫(yī)務(wù)室的床上。
“這個女學生,看著眼生,怎么從來沒見過她?”王醫(yī)生看著郅源。
“她呀,是學校新轉(zhuǎn)來的學生,名字叫夏禾?!臂ぴ垂室馓氯诉^去。
“啊,原來是這樣”王醫(yī)生說完,再把目光轉(zhuǎn)向做在床上的小貍純。
王醫(yī)生站起了身,去桌臺拿來了聽診器,貼上小貍純的胸前。
“她怎么樣了?”郅源追問道。
“沒事,只是吃壞了肚子,我開點藥,再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蓖踽t(yī)生放下聽診器,去了醫(yī)藥間,拿來了幾板藥,遞給了郅源。
“謝謝王醫(yī)生,我走了?!?p> 郅源馱起了小貍純,往校內(nèi)中走去。這時小貍純醒了,她嘴角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放我下來吧”
“你還不能下來呢,醫(yī)生說:你吃壞了肚子,還不能走路?!臂ぴ吹穆曇粝窬d羊一樣,顯得很柔軟。
“不好,我的肚子好痛”小貍純假裝使壞。
“啊,什么?”郅源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讓小貍純坐在了升旗臺的階梯上。
“肚子還痛嗎?”郅源關(guān)心道。順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根棒棒糖,豎在小貍純面前。
“這是什么?”小貍純問道。
“這是棒棒糖,我們一般遇到不開心的事,吃了它,心情就變好了?!臂ぴ创蜷_了包裝袋,把棒棒糖塞進了小貍純嘴里。
“哇,真的好甜!吃完,感覺肚子就不痛了”小貍純微笑地看著郅源,嘴角蕩起微微的弧度。
“你們干什么呢?”不遠處傳來保安的聲音,郅源轉(zhuǎn)頭看了看,立即握著小貍純的手起身而跑。直到跑到保安不能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