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塵感覺背后有些發(fā)涼,再看對面二十幾人,好像沒事人一樣,死了一個領(lǐng)隊,立刻就有一位站出來。
“就算你將我們都殺了也沒用,你要找的人已經(jīng)被祭祀了?!?p> 面對這群不怕死的家伙,白秋塵有些沒轍,不過在觀察他們的眼睛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睛泛著紅芒,而且這些紅芒慢慢的變成深紅,最后由紅變黑,直到眼內(nèi)一片黑色,絲絲黑氣蔓延雙眼,他們開始有些癲狂,一副力氣過多無處發(fā)泄似的,開始用手中的骨棒攻擊白秋塵,骨棒每次揮舞都有大片黑氣飛出。
“魔氣?”白秋塵有些疑惑,這里怎么會有魔氣?
白秋塵施展火雨劍法,紅芒不停的擊中這群人,不過還是被藤蔓的黑氣擊中一次。
噗嗤
黑氣在白秋塵身上留下一道腐蝕的黑塊,而且感覺似乎少了點什么,似乎是壽元?
“好奇怪的黑氣?!卑浊飰m不敢托大,游龍步運轉(zhuǎn)極致,火雨劍法不停施展,十幾息時間,將二十幾人全部斬殺。
那些被斬殺的人和之前一樣,先變成干尸,在消失不見。
白秋塵看向骷顱頭,總感覺怪怪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現(xiàn)問題,不過母親和小妹在里面,必須進入骷顱頭去看看。
幾個閃身跳上骷顱頭的一個裂縫,在一位婦人的驚詫目光之中,白秋塵消失在骷顱頭里面。
骷顱頭里面呈現(xiàn)金黃色,還有一些毛細血管能容納百人通往,里面一股壓制的氣息越來越強,他感覺靈氣在體內(nèi)都無法動彈,只能憑借強悍的肉身在骷顱里奔跑。
再次的遇見麻衣隊伍,一番盤問,得出的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還是母親和小妹被祭祀了。
延著血管向上,遇見的隊伍越多,當再次向上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影,雙頭黑影,鬼臼。
“他怎么會在這里?”
沒想到鬼臼離開穆石城后居然跑到這里來了,不過想到這里的人能使用魔氣攻擊,或許和鬼臼有關(guān)系。
瞧見鬼臼進入血管的裂縫處,白秋塵緊跟其后,一路追隨。
就這樣追了幾個時辰,最后鬼臼停留在一處寬闊的血管內(nèi)。
這應(yīng)該是一處穴位,里面一灘漆黑的魔氣池,鬼臼鉆入其中,緊接著魔氣池滲透血管中消失了。
白秋塵檢查了魔氣池消失的位置,沒有任何異樣,只能作罷,延著血管繼續(xù)向前走,遇見的魔氣池就越多。
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到達一處空曠的地區(qū),按照走向,這里應(yīng)該是骷顱頭的腦髓部位。
這里有一根一根骨頭,每根骨頭上面都捆綁著一個人,有男有女,在最上面還有一個祭臺,祭臺上還有幾十人在吟唱著什么,似乎是在祭祀。
骨頭散發(fā)著黑氣,不停的鉆入捆綁凡人的身體,奇怪的是這些人沒有痛苦,只有享受。
白秋塵火眼金睛掃過,這里有上千人,而且還在其中看見了小妹,只是沒有見到母親。
白秋塵的小妹叫白秋燁,從小乖巧可愛,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
游龍步施展,瞬速的接近小妹,很快的到達跟前。
“妹妹?!卑浊飰m呼喊了一聲,沒有反應(yīng),看見妹妹似乎在吸納骨頭上的魔氣,很享受的樣子,白秋塵一劍將骨頭斬碎,小妹也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小妹有些迷糊,當看見白秋塵后,一把抱住,哭了起來。
“母親死了,母親死了?!?p> 聽見這句話,白秋塵腦海一片空白,沒想到還是發(fā)生了。
“是誰打斷魔主大人的祭祀?抓住他?!蓖蝗灰宦晳嵟穆曇魪募琅_上響起。
接著無數(shù)人從墻壁滑下,拿起骨棒就沖了上來。
白秋塵抱起妹妹快速的消失在一個血管內(nèi),按照來時的路線,幾個時辰后鉆進一個裂縫,甩掉了那些人。
將妹妹放下,檢查她的身體,還好體內(nèi)魔氣存留較少,運轉(zhuǎn)靈氣將她體內(nèi)的魔氣清楚,但她的身體非常的虛弱,只有用奇珍,讓妹妹覺醒靈根,才能靠著奇珍的效果,修復妹妹的身體,當下拿出九炎花。
“妹妹,忍著點,這是奇珍,你身體被魔氣侵蝕,只有奇珍能讓你的身體恢復?!?p> “嗯?!卑浊餆铧c了點頭。
在妹妹眉心位置劃開一個口子,將九炎花放在上面,妹妹一聲慘叫,接著就昏迷過去。
等待了幾個時辰,妹妹醒轉(zhuǎn),眉心的九炎花的圖案隱入身體。
“怎么樣妹妹?”
瞧見小妹的臉色變得紅暈,也就放心了。
“哥哥,你不是被充軍了嗎?”白秋燁問道,她記得哥哥被判決充軍的。
“我被仙人救了?!?p> 白秋塵接下來就將發(fā)生的事情和妹妹都說了一遍,一點都沒隱瞞。
如今就剩下妹妹一個親人了,妹妹也將母親是如何死的也說了一遍。
當日被送往慌澤之地的軍營,十幾名軍營侍衛(wèi)想要侵犯她,母親為了就她,被他們打死,侍女和她趁機跑進慌澤之地中,軍營侍衛(wèi)不敢進入,也就放棄了,然后她和幾位侍女一路向慌澤之地深處逃跑,十幾天后來到骷顱這里,被一群人抓住綁在骷顱頭內(nèi),接受祭祀,意識陷入昏昏沉沉,當清醒過來就見到了白秋塵。
“哥哥,我們能出去嗎?”白秋燁話音中有些擔憂。
“妹妹,放心吧,我有辦法,你能感應(yīng)到體內(nèi)的靈氣嗎?”白秋塵問道,只要妹妹能感應(yīng)到體內(nèi)的靈氣,就能使用子母傳送符離開這里。
“能感應(yīng)到,但是沒反應(yīng),好像被壓制了。”白秋燁有些不解。
“看來子母傳送符在骷顱頭內(nèi)是無法使用了?!卑浊飰m感應(yīng)體內(nèi)的靈氣,能夠感應(yīng)得到,卻無法調(diào)動。
剛想帶著妹妹原路出去,突然骷顱頭一顫,接著天旋地轉(zhuǎn),一陣搖晃。
“哥哥,這是怎么了?”
白秋塵背起妹妹,快速的移動,想要快點出去,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動靜越拉越大。
在骷顱頭中快速的狂奔,奈何越走越心驚,剛才明明記得的路,發(fā)生了變化,原本血管完好無損,如今變得支離破碎。
動靜持續(xù)了半拄香時間,又陷入了平靜。
白秋塵也在停下來后,找到了出口,當走進出口一看,差點驚掉下巴。
他站立在眼眶的位置,距離地面很高,幾乎看不清楚地面的狀況,抬眼望去,心驚不已,骷顱頭后面有一排骨架,有點像魚的骨架,似乎還有六條腿骨,這到底是什么?好大的骨架。
眺望遠處,再次的震驚白秋塵,骷顱頭骨架無窮無盡,為什么會這么多?
遠處還有一座巨山,巨山奇大無比,巨山上還有四個大字散發(fā)著光韻,即便離的遙遠,也能看清楚那四個字:
“陵羊之澤”
就在繼續(xù)觀望那些骷顱頭時,骷顱頭再次的晃動,居然改變了方向,原本背后的頭顱變得正常,再也看不見后方的那些骷顱和那座大山。
骷顱頭的晃動還沒結(jié)束,居然懸浮半空,但很快的被砸落到地面,白秋塵抓住妹妹,急忙后退,差點掉下去。
就這樣再次的平靜了,接著一團黑氣從骷顱頭散發(fā)而出,聚集在空中,然后黑氣幻化出一個雙頭的人,鬼臼。
鬼臼憑空出現(xiàn),雙手打出法決,頓時骷顱頭飄出無數(shù)魔氣進入他的身體,緊接著他的嘴里吐出一個灰色的珠子,珠子在快速的旋轉(zhuǎn),每旋轉(zhuǎn)一圈,骷顱頭內(nèi)飄出的魔氣就會進入珠子內(nèi)。
灰色珠子大約吸納了幾個時辰,鬼臼將珠子吞入口中,雙手揮動,骷顱頭連同身后的骨架再次的懸浮起來,不過可惜的是不到兩息時間,就被壓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鬼臼化為一團黑霧飛向遠處的一個骷顱頭,再次的吸納里面的魔氣。
白秋塵如今體內(nèi)的靈氣受限,無法正面抗衡鬼臼,看鬼臼憑空飛在空中,他的修為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影響,他有些懷疑鬼臼在這里不受影響。
白秋塵抱著妹妹,抓住骷顱頭上面的藤條一路向下,十幾息時間降落到地面,遠離骷顱頭百米遠,兩者的體內(nèi)的靈氣就不受壓制了,不過這里沒有靈氣,難以恢復。
而白秋塵要的就是能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這樣就能使用子母傳送符。
交給妹妹一枚子母傳送符,兩人同時捏碎,出現(xiàn)在三千米之外,再次的使用,很快來到慌澤之地的入口處。
白秋塵帶著妹妹徑直的走出慌澤之地,頓時那種束縛消失。
“站住,大膽流犯,竟敢離開慌澤之地,找死?!币幻匦l(wèi)大吼一聲接著出現(xiàn)幾十個守衛(wèi),各個拿著長矛。
白秋塵雙眼有些泛紅,就是這群人面獸心的守衛(wèi)殺害了他的母親,若不是妹妹跑得快,恐怕也著了毒手,這些人都該死。
“都去死吧。”白秋塵扔出九個赤炎陣陣臺,將整個軍營包圍住,頓時大火蔓延,瞬間將整個軍營化為灰燼。
“妹妹,該是我們?nèi)ビ懟毓赖臅r候了?!卑浊飰m拉著妹妹的手,白府八百多口人慘死,這個仇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如今練氣九層,但實力堪比筑基中期,如果加上陣法輔助,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也能一戰(zhàn)。
回頭看了一眼慌澤之地,斬殺鬼臼是他的任務(wù),現(xiàn)在只能擱置,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在里面擊殺鬼臼有些難,只能筑基之后,尋找斬殺魔族的方法再來。
而且,他還要查找陵羊之澤的信息,總感覺這些怪魚骷顱有些詭異,就拿鬼臼吸納魔氣這一點來說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