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骷顱怪魚死去無數(shù)年,其體內(nèi)的靈氣早就枯竭,骷顱之所以還留存至今,應(yīng)該和那種壓制的氣息有關(guān),況且怪魚本身就很強悍。
慌澤之地靈氣枯竭,能吸納凡人血肉,就憑借這一點,此地就不是善地。
“妹妹,我們走吧?!?p> 白秋塵放出飛劍,帶上妹妹飛向大穆王國皇城。
半日后,降落在皇城白府,如今的白府荒涼無比,雜草隨處可見,一些建筑因為沒有及時修葺坍塌了。
當(dāng)兩人降落后,從皇宮深處飛出一道人影,停留在白府的空中。
“大穆王國乃是煉器宗管轄之地,任何修士不準(zhǔn)進(jìn)入,限你十息之內(nèi)滾出去,否則就是和煉器宗為敵?!?p>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谷裕,煉器宗派遣到大穆王國管理遺跡開采的弟子。
白秋塵聽見這句話,抬起頭,看向谷裕,身上的靈氣運轉(zhuǎn),一股磅礴的氣勢釋放而出,今天來就是找谷裕報仇的,還未等他說話,卻被谷裕打斷。
“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白家余孽,受死吧?!惫仍:芨纱?,手中出現(xiàn)一把長鞭,鞭子漆黑如墨,呈現(xiàn)一節(jié)一節(jié)的,每一節(jié)都有明顯的分界線,每一節(jié)都散發(fā)著光韻,頗為不凡。
從長鞭散發(fā)的靈氣波動來看,是一把中品法器。
白秋塵拿出一多黑蓮,這是他煉制的十合陣,十合陣?yán)锩姘N陣法,十種陣法相互融合,能抵擋筑基后期的攻擊,當(dāng)日在外門弟子拍賣會上用十合陣換取了一張尋脈符,可見其稀有程度。
將十合陣放在妹妹頭頂,頓時一道道陣紋將妹妹護(hù)在其中,白秋塵拿出一把金環(huán)大砍刀,這是一把上品法器,當(dāng)日在坊市中,張狂只有筑基初期靠著這把上品法器抵擋了白秋塵的全力攻擊,若不是后來開啟了陣法殺死張狂,不然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若不是白霜劍只是普通法器,也不會使用這件不順手的金環(huán)大砍刀。
谷裕的長鞭向下劈來,原本只有三尺長的鞭子,瞬間變得奇長無比,對準(zhǔn)白秋塵的頭顱劈下,劈下時還能聽見刺耳的破空聲。
白秋塵將金環(huán)大砍刀當(dāng)劍使用,運轉(zhuǎn)《火雨劍法》,瞬間從刀口處飛出三道紅芒。
這突然的一幕讓白秋塵愣了一下,沒想到使用上品法器能夠施展出《火雨劍法》第三式,三道紅芒分三個方位攻擊谷裕。
不過三道紅芒都被長鞭抵消,而長鞭也被彈開,瓦解掉它的攻勢。
“上品法器?哈哈,沒想到今天運氣如此好,能收獲一把上品法器。”谷裕大笑,他不覺得白秋塵能堅持多久,他已經(jīng)筑基中期圓滿了,隨時都能突破筑基后期,對付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的打斗驚動了周邊的凡人,谷裕作為大穆王國的仙師,家喻戶曉,每年祭天時,萬民都能見到谷裕仙師的風(fēng)采。
周圍很快就聚集了上千人,都在一邊指指點點,因為谷裕對峙的人在白府。
白府如今在這些人眼中就是殘害百萬穆石城民眾的罪惡之地,每天都會有人往白府扔垃圾,還有不少乞丐唾棄。
當(dāng)初一張圣旨,讓整個大穆王國的民眾都知曉白府的罪狀。
白秋塵將妹妹保護(hù)好,御劍飛行空中,和谷裕對峙,這幾個月日夜都想著回來報仇,今天終于可以如愿了。
當(dāng)圍觀的民眾看見御劍飛在空中的白秋塵,許多民眾都認(rèn)出了他。
“那個不是白將軍的兒子白秋塵嗎?不是說他被充軍了嗎?”
“是啊,我當(dāng)時可是看見了,在囚車內(nèi),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斬斷了?!?p> “他能飛在空中,難道也是仙師?”
下方民眾議論紛紛,不過很多言語都是咒罵白秋塵的。
“谷裕,今天我會取你首級,祭奠我白家?guī)装倏谌??!?p> 聽見這句話,谷裕大笑起來。
“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也敢大言不慚?就憑借你手中的上品法器嗎?可笑至極?!?p> 谷裕長鞭光韻大盛,長鞭彎曲扭動,如長蛇一般靈活,他在施展一種術(shù)法。
白秋塵豈能讓他施展出來,金環(huán)大砍刀再次的施展《火雨劍法》,三道紅芒瞬發(fā),目標(biāo)是谷裕咽喉,心口和小腹。
這三個位置只要擊中任何一個,就是致命的。
然而,谷裕似乎早有預(yù)料,長鞭如一條長龍,氣勢磅礴的撞上三道紅芒。
轟隆
三聲悶響傳出老遠(yuǎn),離得近的民眾捂住耳朵,慘叫連連。
這時,白秋塵已經(jīng)飛向谷裕的身前,《火雨劍法》再次施展。
谷裕長鞭還未蓄力,勉強用長鞭抵擋,金環(huán)大砍刀擊中長鞭,長鞭被擊碎,射向四周,長刀去勢不減,砍在谷裕的胸口。
轟
谷裕身上衣物瞬間破碎,在衣物破碎的瞬間,他的身體覆蓋一件鎧甲,擋下了金環(huán)大砍刀的攻擊,攻擊雖然被擋下,但龐大的沖擊力還是將他擊落,撞擊在下方的民房中。
民房瞬間倒塌,谷裕從廢墟中沖出,停留在白秋塵不遠(yuǎn)處,雙目圓瞪,惡狠狠的盯著白秋塵。
剛才長鞭的碎片擊中大片的民眾,碎片上有大量的靈氣波動,靈氣波動不是一個凡人能承受的,凡是被擊中者都是當(dāng)場爆開,化為血霧。
“你讓我很意外,短短幾個月,居然達(dá)到筑基中期的實力,雖然你有上品法器,但我也有上品法器金絲羽衣,你也無法傷到我,剛才給我致命一擊,讓我體悟很深,是該突破到筑基后期了?!惫仍n^上滿是鮮血,將面部也染紅,顯得格外猙獰。
他拿出一個玉瓶,玉瓶內(nèi)是一種靈木精華,這種靈木精華含有的靈氣異常的濃郁,一般筑基中期喝上一口,就能讓體內(nèi)靈氣暴動,經(jīng)脈會受到?jīng)_擊,容易突破境界。
通常心境不到,修士是不敢強行突破的,一旦沒有突破,經(jīng)脈就會爆裂,丹田也會被撐爆。
剛才谷裕感覺到了死亡,心境在那一瞬間提升,他有自信能夠順利的突破筑基后期。
一旦突破筑基后期,他就能輕松的斬殺白秋塵,日后也不用守著一個靈氣貧瘠的小國家,回到宗門也能受到重視,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
谷裕越想越有自信,對突破到筑基后期就變得迫切。
白秋塵豈能看不出,他敢來大穆王國,就做好了死的準(zhǔn)備,今天谷裕不死就是他死,所以現(xiàn)在谷裕在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正是斬殺他的時候。
不過,他沒有盲目的上前弒殺,而是拿出一套陣法布置在周圍。
這套陣法就是收繳的兩儀陰魂陣,有現(xiàn)成的陣臺和陣旗,不過這次布置的范圍很小,即便再小也將一些圍觀的民眾覆蓋進(jìn)去。
布置好一切,白秋塵御劍飛行靠近谷裕,金環(huán)大砍刀光韻大盛,施展《火雨劍法》,三道紅芒飛向谷裕三個要害部位。
轟隆
三道紅芒都擊中谷裕,再次的將他擊飛十余丈,可惜仍然被他身上的上品法器金絲羽衣抵消了。
谷裕吐出一口血,然后大笑起來:
“你和你爹一樣蠢,都不動腦筋,明知道攻擊無效還要攻擊,哈哈?!?p> 白秋塵能清晰的感覺到谷裕身上的氣勢在攀升,這是斬殺他的最佳時期,所以沒有一刻停留,《火雨劍法》不停的施展,中途狂吃了幾十顆靈氣丹補充靈氣。
轟隆
轟隆
連續(xù)的攻擊沒有對谷裕起到絲毫作用,就在谷裕放松警惕的時刻,一道魂刺符擊中谷裕腦袋。
“啊”
谷裕慘叫,在空中抱頭痛哭嚎叫。
白秋塵上前就要砍掉谷裕的腦袋,谷裕的上品法器金絲羽衣護(hù)住脖子以下的部位,頭顱沒有在覆蓋的范圍,剛才谷裕清醒沒法攻擊到腦袋,若不是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施展魂刺符,恐怕也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
當(dāng)金環(huán)大砍刀即將砍中谷裕腦袋時,一道金芒從皇宮內(nèi)射向白秋塵的腦袋。
白秋塵感覺到了危險,如果強行斬殺谷裕,他可能直接就會被這道金芒斬殺,這是直覺,被迫之下,只能放棄,及時退出金芒的攻擊范圍。
當(dāng)退出老遠(yuǎn)后,才看清楚金芒是一柄飛劍,是一件上品法器。
“哎,煉器宗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币坏缿醒笱笄页錆M傲慢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出現(xiàn),他身穿紫衣蟒袍,身上的氣勢磅礴而又浩大,這個人的氣息他只在外門拍賣會上見過云霄峰親傳弟子鴻雁皓月和忘川峰親傳弟子萃玉身上感受到,這是筑基圓滿境界。
這個人好強,這是白秋塵的心聲,他緩緩落在小妹邊上,將一個子母傳送符交到她手中,然后對視著空中的年輕男子。
“見過少宗主?!惫仍H讨X袋刺痛,艱難的行禮,他的突破算是打斷了,體內(nèi)的靈氣亂串,憋得臉色通紅,身上的經(jīng)脈高高隆起,隨時都會爆開,靈木精華蘊含的靈氣太過龐大。
來人正是煉器宗的宗主關(guān)山邇的兒子關(guān)玉尚,從小養(yǎng)的眼高于頂,做事學(xué)著父親自命不凡,平日全靠吃丹藥硬生生突破到筑基圓滿境界的二世主。
“廢物。”關(guān)玉尚一掌拍在谷裕的后背上,將其體內(nèi)亂串的靈氣打散,從全身毛孔排出,才挽救谷裕的性命。
“謝少主救命之恩,日后定當(dāng)為少主效犬馬之勞?!惫仍P睦镌诘窝?,這次沒能突破筑基后期,日后在想突破難比登天。
心里一旦有了陰影,對心境有致命的影響,除非能斬殺白秋塵,才能讓心境保持平靜,可惜他的實力不如白秋塵,若不是身上的上品法器金絲羽衣保護(hù),恐怕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