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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桐子花

第十章 股市進入了牛市

三月桐子花 蔡垣 4429 2020-01-15 17:24:54

  虎爸虎媽正在說話、大姐來了,虎爸給她說了今天的事。大姐說:‘我看出來了,小虎在暗中使勁兒呢!’。仲平問姥姥:‘舅舅為啥還不回來呀?’。

  姥姥說:‘又想吃糖了不是,你媽說你有蟲牙了,不能再吃糖,以后不要指望舅舅給你買巧克力了。我們吃水果好吧!’。

  仲平撅著嘴,他不高興,就到他媽那邊去了;大姐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呀?’。虎爸說:‘估計要到十點了,他們九點才收攤、最早要到九點半才開車回來’。

  等到十點、虎哥他們還沒有回來,大姐不等了,就帶著仲平回家了。

  大姐走了一會兒,虎哥他們回來了。虎爸問:‘戲臺搭得怎么樣?’?;⒏缯f:‘幾個工人?嘰里呱啦、兩個鐘頭兒就完了?;謫枺骸心敲纯欤俊?。

  小虎說:‘材料是現(xiàn)成的,工地有的是,讓我干也是這么長時間’?;终f:‘反正吹牛不上稅,你隨便吹就是了。秋香和秋菊呢?’。

  小虎說:‘還好,去見習大堂經理、就是領班,過去叫服務組組長,也不累,迎客、送客、督促服務員干活兒’。

  老爸說:‘你不要亂說,隔行如隔山呢!,沒有大堂經理,那就亂套了’。

  這時秋菊開門兒出來,她說:‘虎哥、昨天的事兒還沒講完呢,繼續(xù)’。

  秋菊說完就進屋了?;謱屨f:‘看到沒有?是秋菊出頭,秋香不出面’。

  虎爸說完了,老倆口就要回房看電視?;屧诤筮呎f:‘是啊!別人都像你這樣缺心眼?’。

  虎哥洗完澡,就到秋香她們的房間,秋菊還沒有洗完澡,秋香一個人坐在床上,她說:‘哥!不許亂翻我們的東西,也不許亂看’。

  虎哥說:‘不許亂翻有道理,我肯定做到,不許看!如果有什么女孩子的東西放的那里,我總不能閉著眼睛吧!,你們自己要收好!’。秋香說:‘做不到我們就到客廳去’。

  這時秋菊出來了,她說:‘你們又在說什么悄悄話呀?,讓我也聽聽’。秋香說:‘妳在洗澡,總不能拉妳出來聽吧!’。

  秋菊說:‘我沖完澡,在洗衣服呢!,哥、接著講昨天的故事!’。虎哥問:‘說到哪兒啦?’。

  秋菊說:‘說到張媽到老金那里去幫忙。老金把錢借給你了’。‘哦’,虎哥說:’那我就接著講’。

  虎哥就接著昨天講,他說:‘張媽到了老金家,還算習慣,張媽是個勤快人,愛干凈、做事很利索。家里的事不多,就是買菜做飯,看家。老金換下的衣服,不管臟不臟,張媽都要洗。有一次把毛料的褲子洗了,一甩干,皺皺巴巴不平展,她心里很著急,怕是洗壞了,她就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拿電熨斗去,一熨就平整了。那時的農村、哪有洗衣機呀!’。

  ‘過了個把月,張媽跟大姐說:‘哦!我們村有個遠房親戚,是個能干人,讀過書,她讀了幾年中學就沒有再讀了,后來嫁到鄰村,,十多年也沒有生育,妳想:在農村,沒有生育,這就像犯了罪一樣;家里的兩個老人整天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不給她好臉色,那才叫水深火熱呢!’。

  張媽說:‘后來她自己也想通了,就主動提出來離婚,男的離了婚,半年后就續(xù)了弦’。

  秋菊把話接過來說:‘不生育、也不見得都是女的責任。我看是喜新厭舊,農民也會的,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虎哥說:‘這男人就多了,包括我、妳哥、秋香的哥、妳爸、她爸、妳二伯伯,小心二伯伯聽了以后抽妳’。

  秋菊說:‘你廢話少說,繼續(xù)!’。

  虎哥接著說:‘你說怎么樣?,人家男人結了婚,媳婦連生了兩個兒子。這張媽的親戚和她是本家,算是堂妹吧!,離了婚、沒地方兒去、只能住在一間小廂房里。人家生了兒子,她就成了一個真正多余的人了’。

  虎哥說:‘她只能嘆息、無比地悲傷,這就是命哪!他硬著頭皮回到娘家,娘家人的臉色也難看,她對張媽羨慕得不得了,就給張媽打了個電話,請她打聽一下,看哪家要保姆,她想跳出火坑!’。

  ‘張媽對堂妹很同情,她就跟大姐說了,大姐很有同情心,她就欣然同意了,她說,就叫她來吧!,張媽一聽急了,她馬上說:‘我是說別家,她要是到妳這里來,以后我就回不來了’。

  大姐笑道:‘我爸媽老了,也要人照顧,妳就放心吧!’。

  ‘這個女的比張媽小,她到大姐家后,我們就叫她張嬸’。

  虎哥說:‘話說這老金、從那次犯病以后,再也沒犯。成天忙他的工程,大樓封了頂,就開始預售。那時的房價在緩慢上升,在四環(huán)內的房子、不愁賣不出去。他的樓盤、因為位子好、離地鐵近,小區(qū)四面都有公共汽車,價位已到了三萬多;發(fā)號那天,人家半夜就來排隊,當天就一搶而光,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了’。

  虎哥說:‘自從我籌到錢以后,我就按計劃操作。那時大盤在底部,已經橫盤好幾年了。很多股票已處于歷史的低位。我就開始建倉,專挑盤子小的、一般不超過三個億、最多也不超過四、五個億,挑選股價低的、有的甚至低于凈資產值’。

  虎哥說:‘根據老金的經驗:行業(yè)和業(yè)績不做過多考慮,行情來了、進入牛市,沒有不漲的股票,真是雞犬升天吶!。建倉完畢后,我就進行波段操作,高拋低吸’。

  ‘這樣搞了兩個月,略有收獲,有了百分之七到八的收益,賺了點兒錢,心里更加有底了,就大膽操作,只要超過了五個點、就把它賣掉,再換那沒有漲的或跌下去的。始終做多,只是換股、沒有空倉’。

  ‘大姐和我爸,看我有點兒成績,很快就把他們的資金、給我劃過來了’。虎哥用手捂住半邊嘴,小聲地說:‘我還借了點錢,準備拼死一搏。資本金湊到兩個億’。

  虎哥感慨地說:‘這人呀!、倒霉時、放屁都打腳后跟兒。走運時、喝水也長肉。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股市就進入了牛市。過了‘十一’以后,大盤從一千多點,一直往上躥,我看高拋低吸也沒必要了,就不做操作,就捏著那些股票,只等著它往上漲’。

  虎哥興奮地說:‘到了牛市,基本上沒有不漲的股票,沒有不賺錢的股民’。

  他接著說:‘賺了錢,這賺錢效應、羊群效應就來了,人們談論股市、涌向股市。你看那證券營業(yè)部,人頭攢動,十分熱鬧,賺了錢,人人喜笑顏開。這樣到了年底,漲到兩千五百點。漲了一倍多,我持有的那些股,都漲了幾倍’。

  虎哥說:‘股票漲了是好事。但心里很恐懼,越是上漲,恐懼更加厲害。股價到了高位,如果不賣?跌下去咋辦?那不就白忙活了,等于坐了一趟過山車’。

  他說:‘高興、興奮、恐懼交織在一起。覺睡不好、吃飯也不香。一想起股市,手心和額頭都是汗’。

  ‘我去找老金,交流炒股的心得,他說:‘老弟、你心里沒底兒,你沒有看電視?股評人士說:要到一萬點呢?牛市不言頂,這是對的,但也要看條件,不能脫離基本面。我看這個架勢,五千還是有希望的’。

  ‘老金對我說,注意成交量的變化、一般在頂部,成交量很大,另一方面,是小盤股先漲、大盤股后漲。等大盤股加速上漲時,趕快退出來。沉住氣,沒事的。虧的時候著急可以理解,怎么賺了還緊張呢!。我要是你、心臟病又要犯了’。

  ‘他說,沒事!,沒漲多少,你看那工行的股票,還低于凈資產呢!。你的股票,從幾塊錢,漲到了十多塊錢,漲了好幾倍,是不少了,說來好多人不相信,在十多年前,剛開股市那會,、很多股票都是上百,上千的也有,最高的是三千多;你就放心吧!、持股待漲,我也看了大盤,有什么事兒我們再聯(lián)系。明天休市。放松放松,我們一起到密云釣魚去!’。

  ‘第二天、我們就帶著張媽到密云釣魚,我們一邊釣魚、他一邊開導我。他說:‘你在下邊做高拋低吸、成本已經攤得很低了,電腦里有記載,虧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少賺一點兒’’。

  ‘經過老金的開導,我的思想放松了,信心更足了。這樣熬到三四月,大盤快摸到了四千點,我又開始坐臥不安了,大姐罵道:‘狗肚子里存不下二兩油,人家電視上說、要上萬點呢!我們把他打對折,那也有五千點’。

  大姐說:‘我們的股票我看了,漲了好幾倍,你看,賺了還這樣,真是沒見過市面。我們那時在美國,經常處理上億美元的業(yè)務,也不像你這樣’。

  我說:‘你那業(yè)務是別人的錢,不是自己的,要是自己的、也一樣小心謹慎’。

  ‘經過他們的開導,心里又踏實了一點。進了五月份、越過了四千點,我再也憋不住了,我沒有找人商量,就開始出貨,我就怕他們阻攔我!’。

  虎哥說:‘我的股票漲了七、八倍,應該滿足了。我每天按十分之一出,準備兩個星期出完’。

  他說:‘我心里想:如果不和大姐、老金打招呼,怕說不過去,所以、晚上就到老金那里,出乎意料之外,他沒有埋怨,他說:‘你很知足、這就好,現(xiàn)在可以逐步的少量出貨、大盤還要漲,你看大盤股起來了。這說明就快到頂了’。

  ‘那時指數(shù)漲得很猛,那是最后的瘋狂。老金說:‘你現(xiàn)在可以很好地睡覺了’,就這樣、我一天一點,就把貨出完了。我在大盤見頂前、出完了貨。才得到了解脫’。

  ‘從那以后、我再也不進股市。這一年、我受的煎熬,只有我知道。大姐和老金、說實話、他們沒有親臨其中,沒有受到如此煎熬’。

  虎哥說:‘這也正是旁觀者清,他們給了我信心。這就是我前幾年受的折磨’。

  秋菊問:‘大姐的錢呢?還了沒有呀?還有借的錢呢?’?;⒏缯f:‘大姐那里、我退出股市就把錢劃過去了,借的錢也還了,按原來談的三分利’。

  秋菊說:‘哥、我也想發(fā)財,今后還有機會沒有呀?’。

  虎哥說:‘機會還是有的,熊市和牛市、他有一個轉換周期,一般是四到五年左右?,F(xiàn)在離上一次牛市,也有好幾年了,也許明年就有機會,到時我們一起到股市去瀟灑一把吧!’。

  秋菊說:‘有了鑼、沒有鼓、也敲打不起來,有了機會,沒有本錢也白搭,我只有萬把塊錢!’?;⒏缯f:‘沒關系,到時候我們搞個基金,你有多少就出多少吧!’。

  虎哥說:‘這是沒有影的事兒。我看眼前,去售樓比較現(xiàn)實。我們的樓已經封頂了,預售證一下來,你們就去售樓,個人按百分之一提成,我看、弄一百萬沒問題’。

  秋香疑惑地問:‘哪有那么好的事喲!’?;⒏缯f:‘現(xiàn)在樓市很火,有的樓盤、一開盤、一天就賣光了,叫日光盤,一天就可賺幾十萬,多的要上百萬’。

  秋菊說:‘哥、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哦!’,虎哥說:‘今天怎么沒有見到劉二哥和冬梅呢?’。秋香問:‘有什么事兒嗎?’。

  虎哥說:‘就是唱歌的事兒,得有‘托’?。?,如果沒有‘托’,人家還不知道有點歌這一‘出’呢!’。

  虎哥看了看表,他說:‘明天一早我要到公司去,我有些事要去處理。好吧!,早點兒睡,明天還是十點我來接你們,拜拜!’。

  虎哥要回去睡覺了,他剛走出房間,秋香就追出來,她叫了一聲哥,就隨虎哥進了他住的房間。

  進到房里,她說:‘把手絹給我’?;⒏鐔枺骸墒裁囱??’?;⒏缇桶咽纸佁统鰜磉f給秋香。秋香拿過來聞了聞,她說:‘有味兒了’。

  秋香就把自己的干凈手絹兒換給他,秋香轉身就回去了。

  回到房中、秋菊問:‘什么事兒???、神秘兮兮的’。秋香說:‘虎哥用紙巾擦臉,擦在胡子上就是一層白紙屑,像長了滿臉的白胡子呢!’。

  秋菊說:‘姐、妳想得真周到,只給他買、不給我買,有點偏心呢!’。秋香說:‘我跟妳買就是了,在這里、什么都要靠虎哥,自然想得多一點!’。

  秋菊說:‘我看還有一層意思,妳當我不曉得?,小虎奶奶說過:你們是一對兒金童玉女呢!’。

  秋香生氣了,她說:‘妳再說、看我撕妳嘴’。秋菊躲在一邊,她說:‘好了!、好了!,急什么?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說著就把燈拉滅了。

  躺在床上,秋香問:‘前年暑假妳到哪去了?’,秋菊說:‘到我哥那里去了,什么事呀?’。

  秋香說:‘小虎他奶奶那時病重,山上何奶奶出了個主意,叫家里人定婚沖喜,下了聘禮、還辦了酒席,妳不知道?’。

  秋菊說:‘那時我不在,回來聽說了一下,當時沒有在意,辦了酒席,那就是鐵板釘釘兒了。聽說有一年,你爺爺和山上何奶奶病了,就是二伯伯、二伯媽,勝利叔和你姑,有四對定婚沖喜;后來、你爺爺他們的病都好了。定婚、小虎沒有回去吧?他沒回去,肯定喜氣小了,?禮呢?’。

  秋香說:‘是一只玉鐲’。秋菊說:‘要給就給一對嘛!,怎么給一只呢?’。秋香說:‘奶奶說了:一只給兒媳婦’,一只給孫媳婦’。

  秋菊說:‘哼!怪不得奶奶對你那么好呢!,她每次來BJ,買東西回去、你總是比我多,偏心哪!睡覺,睡覺’。

  天亮了,虎哥起了床,一看七點了,趕快洗臉漱口,順便來幾刀、把胡子刮了。剛要出門、老爸說:‘你媽快回來了、吃了再走吧!’。

  虎哥說:‘我到公司去吃吧!還能多見幾個人’。說著他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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