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獄頭趁程允有些蒙圈的時候,從地上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大刀,橫、劈、豎、砍,一些基礎刀勢倒被胡獄頭耍的虎虎生威,一時間程允也不敢近身。
看著天色有些發(fā)白,程允心里有些著急。忽然,外面一些雜亂的聲音傳來,程允心里一慌。胸口猛然一痛,原來剛才程允有些走神,被胡獄頭抓住機會,在程允胸口上劈了一刀,要不是程允,心生警惕,向后退了半步,剛才那一刀就能劈死程允。
胡獄頭暗道一聲:“可惜?!?p> “哈哈哈,和我動手還敢走神,真不知天高地厚。聽到說,外面的動靜了吧,我的援軍已經(jīng)到了,束手就擒吧。到時還能免你一死?!焙z頭哈哈大笑道。
程允大怒,抬頭四處掃了一眼,借著燈光,程允看見遠處墻上掛著一副鐵鉤子。那是將人扒皮時,所用的鐵鉤。用其勾住犯人的琵琶骨,犯人就會渾身無力,任由宰割。
程允飛奔過去,將鉤子握在手中,程允近戰(zhàn)兵器不怎么會用,更別說偏兵器鉤子了。不過,程允也準備耍什么鉤法。
只見程允握住鉤子,將其當做飛鏢,向胡獄頭丟去,雖說沒什么準頭,但吸引注意力是足夠了。
胡獄頭如愿的低頭用刀當了一下,見根本射不到自己,便不再關心,一抬頭,只見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
剛才,程允趁他低頭的時候,飛撲過來,用另一只鉤子,向他太陽穴砸去。
怕他在醒過來,程允在他倒地的時候,又加上了幾鉤子,這才滿意的向獄門跑去。
此時,門外的雜亂聲已經(jīng)平息了,程允小心翼翼的走出去,見門外沒有想象中的官兵,簡單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向遠方黑暗處奔去。
三天后,稟丘城慢慢平復下來。人們發(fā)現(xiàn)這一年都沒有這三天發(fā)生事情多。先是縣令兒子被劫,接著大量官兵又出去剿匪,接著縣衙大牢又被人給劫了。三天城內(nèi)一直再戒嚴,直到外出剿匪官兵回來,才松開戒嚴。
讓程允有些意外的是這些官兵回來腰上馬背上都掛著一串串的人頭,后來問了問李修才知道,本朝記錄斬敵的數(shù)目,學習被漢朝滅掉的秦朝。是以士兵身上的頭顱為根據(jù)的。所以也就造成了每次大戰(zhàn)后,士兵身上掛著一串一串的人頭。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門下賊曹因誤職,被縣令給免了。差一點沒直接引起縣令縣丞大戰(zhàn)。
至于大牢劫獄案,大人們都非常重視,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安全。歹徒可以闖進大牢,自然也可以闖進各位大人的府邸。據(jù)醒來的門衛(wèi)來說:“牢門是被騙開的,所以都認為劫匪中必然有熟悉牢房的人?!?p> 所以縣衙里的人那天在干什么都被問的清清楚楚。后來程允也知道了那天為什么胡獄頭會回來。沒錯,讓程允驚呆的是讓他砸了那么多下的胡獄頭還是沒死,讓程允內(nèi)心直呼非人類。
本來牢房常規(guī)是晚上六個人執(zhí)勤,只是程允三人外出執(zhí)行任務,只好各抽減掉一個人,所以胡獄頭都是提前一個時辰來牢房,結(jié)果走到牢前發(fā)現(xiàn)沒有值班的,還以為他們偷懶那,正準備教訓一下手底下人那,剛好碰到程允劫獄。真讓程允不得不感嘆一聲:“是真他媽盡責??!”
而程允當時聽見牢外的腳步聲。當時確實是留守士兵到了,結(jié)果被李修以“有人刺殺縣尉大人給吸引走了?!彼?,那天程允才得以脫身。那日,程允為了防止李修不方便逃跑,讓他穿的是官服,而非夜行衣。反正只是讓李修望風,就算被抓到也有個說法。
至于兩人的口供自是約好的,那日在程允家喝酒,喝到寅時時分,李修回家遇到劫匪想縣尉家方向跑去,高呼:“有人刺殺縣尉?!倍淘试诤韧昃坪缶退?。
當初,眾人準備劫獄的時間是商量好的,寅時出發(fā),救出來時如不被發(fā)現(xiàn),趕到城門就差不多是卯時了,城門那時已經(jīng)開了,剛好可以出城。
雖說,出現(xiàn)了點瑕疵,但好在程允攔住了胡獄頭,結(jié)果還在預料中,至于那個叫小沫的姑娘,在傍晚時分醒來后,就被黃姓男子送出城去了。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間就已到了入冬了。大雪紛紛,整個廩丘城都已經(jīng)披上一層白色的棉紗。程允在院子里正在練武,上次劫獄事件后。程允發(fā)現(xiàn)自己近戰(zhàn)兵器實在是吃虧。他也沒什么擅長的武器,就順手練著縣衙標配的刀具。
對于前身古代,程允還真不知道獄卒帶不帶刀,可這個世界獄卒都是有佩刀的。要知道這個地方民風彪悍,許多游俠身上都配置刀。
雖說這里沒有平民不能禁止攜帶武器的法令,但這時,刀劍這類的武器也并非很常見,畢竟一口刀劍也需要不少銀子那,普通人連飯都吃不飽,哪有閑錢置辦刀具。
程允前世對刀具也有不少了解,現(xiàn)在獄卒的配置刀,程允感覺有些像前世的繡春刀。程允感覺自己挺用不慣的。不過,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將就著用著。
程允前世自幼就開始練八級拳,八極拳中基本招式是熟背于心。八極拳是拳械招式,不僅有著拳法:六大開、八大招、八級架、八極拳等拳勢,還有著練器械的招式:六合大槍、樸刀、春秋大刀、鎮(zhèn)山棍等。
程允練八極拳不僅練拳法,也練器械。只是器械練的不到家,但招式套路卻牢記在腦海。后來,慢慢進入社會,社會中禁帶武器,沒有機會練習,也就慢慢松懈下來。再后來,走上犯罪道路,發(fā)現(xiàn)槍支比什么武器都好用,就徹底將八極拳中的器械部分給丟掉了。
本以為現(xiàn)在拾起來會很吃力,沒想到這具身子,是個練武的坯子,上手非???,程允正在慢慢拾回自己的器械底子。
“程哥,在家嗎?快走,快遲到了,要不然,胡剝皮又要找咱們的事了。”遠遠的郭淮穿著一身皂服向程允喊著。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殺狗戶郭淮。這是程允拿著拼死救了縣令的兒子的功勞給縣令換來的。程允也問過郭淮的意見,相比殺狗的職業(yè),郭淮更加喜歡穿著一身狗皮,拿著一把刀狐假虎威的在街上顯擺,所以就毫不猶疑的答應了。
至于胡扒皮自是胡獄頭了,他在郭淮第一天入職,向郭淮勒索好處,所以被郭淮起了一個胡扒皮的稱號。
值得一提的是,程允和胡獄頭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差。并非是胡獄頭發(fā)現(xiàn)了是程允劫的獄,而是那縣令無中生有的封給程允一個根本就沒有的職位——副獄頭。
當然,只是口頭上說了一聲,結(jié)果,這個胡獄頭還真上心了,覺著程允和李修、郭淮組成了自己的勢力。于是處處給程允使絆子,害怕程允搶了他的位子。
雖然,程允也是這樣想的吧!但程允覺著,我還沒表現(xiàn)出來那,你不要那么緊張,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