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謨明顯是沒想到會這樣,一臉難以接受地看著俞舜華,視線又轉(zhuǎn)到楚森身上,咬牙切齒:“原來如此,那晚是做戲給我看的,是算計(jì)我!故意說要防著我,就是怕我不信!”
楚森一笑:“不然呢?”
楚淼也不廢話,已經(jīng)親自上陣了,楚森緊隨其后,文謨看向俞舜華:“舜華!俞舜華!你怎能騙我?!”
俞舜華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掃了他一眼,笑了:“文謨,自打你同意將皇上的傷情如實(shí)上報(bào),我便懷疑你了?!?p> “為什么?!”文謨似是很不甘心。
“……”俞舜華抿了抿唇,輕笑,“大家都怕上報(bào)后會擾亂軍心,只有我是因?yàn)橛兴叫牟畔肷蠄?bào)……我的私心是心悅皇上,那你的私心呢?”
“你!”文謨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但他也多說不了,很快被壓了下去。
城中早已布置好陷阱,完顏戎更是被打了個(gè)措手不及,有些慌神。
他們亂了,楚淼他們更軍心大振,勢如破竹,沖散了完顏戎的隊(duì)伍。
兩方廝殺在一起,雖說楚淼這邊是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但完顏戎緩過神來后也并不蠢笨,雙方浴血,城內(nèi)血流成河,尸骨堆山。
完顏戎知道再這么耗下去,他遲早要被耗死,便下令撤退,向城門殺去。
楚淼像是早已料到會是如此,城門那邊霎時(shí)間起了大火,攔住了完顏戎他們的路。
完顏戎恨恨地看向楚淼,眼神陰狠,怒吼道:“眾軍聽令!今日拿下敵將人頭者,回朝后官升兩級,賞黃金萬兩!”
“是!”雖是被沖散了一部分人,但大多數(shù)還是跟在完顏戎身邊的。
楚淼笑了笑,像是完全不在乎完顏戎方才說的話,但眼中的狠厲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接下來,便是你死我活的人間煉獄。
楚淼銀鎧白袍,原本溫良的眉宇間滿是殺氣,手中長槍一挽,便是一條人命。
……
半個(gè)月后
“今日酒宴,便是為諸位接風(fēng)洗塵,不必拘于君臣之禮?!标懞膺€沒好利索,臉色還是有幾分蒼白,但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謝皇上。”眾人舉起酒盞回敬。
俞舜華的位子就在陸衡邊上。
“嗯……俞小姐,”陸衡看向俞舜華,“明日便是俞將軍下葬的時(shí)候了,你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的?!?p> 俞舜華垂下了眼,抿了抿唇:“沒有了,已經(jīng)夠了,皇上做的已經(jīng)夠了。”
“那……今后你住在何處?”陸衡手指摩挲著酒盞,輕咳了一聲,“朕命人將俞將軍在京中的府邸修葺一番,還是……你就留在宮里,隨著皇祖母?”
說到底,陸衡還是覺得自己對俞舜華有愧,畢竟因?yàn)樗?,俞舜華失去了最后一個(gè)親人。
“自然是跟著哀家了。”正說著,太皇太后便走了進(jìn)來,看見俞舜華看她,還和善地笑了笑,“舜華這丫頭一個(gè)人住哀家怎么放心?正巧這丫頭是個(gè)討人喜歡的,哀家便想著將她留在宮里?!?p> 太皇太后一進(jìn)來,眾人都起身行禮,太皇太后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陸衡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只是不知俞小姐愿不愿意?!?p> 太皇太后聞言看向俞舜華:“舜華跟著哀家吧?”
俞舜華瞄了陸衡一眼,對上太皇太后慈愛的視線,抿了抿唇:“蒙太皇太后喜歡,舜華自是愿意的。”
“這便好,這便好?!碧侍笮﹂_了花,不住地夸她懂事知禮。
一時(shí)間竟把俞舜華夸得一些不好意思。
陸琰今日不在,而是在府里陪著楚禾。
“王爺你如今不介意了?”楚禾咬了一口男人喂過來的糕點(diǎn),小聲問道。
陸琰動作一頓,隨即笑了笑:“本王本就對皇位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若不是為著一個(gè)公道,怕是只會做一個(gè)閑散王爺,如今心事已了,陸衡也未嘗不是一位明君,本王又何必再做些什么不討好的事?”
更何況……楚禾這種軟性子,真的不適合生活在宮里。
那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是留給陸衡去面對吧,他有一個(gè)楚禾就夠了。
日后做一個(gè)閑散王爺,閑云野鶴,帶著楚禾游遍承安的大好河山,便足夠了。
楚禾不知道他心里還有這么一層,只道他是心事已了,放下過去那些,原諒陸衡了。
男人輕輕親了親楚禾的唇,輕笑出聲:“楚禾,一切都結(jié)束了,塵埃落定?!?p> “嗯。”楚禾點(diǎn)點(diǎn)頭,笑彎了眼,“王爺日后不必再時(shí)刻小心了?!?p>
所愛暮合
明天收尾,再加個(gè)番外(關(guān)于楚禾肚子里孩子的)~=????(°?°)然后過兩天開新文,這次有存稿的哈哈。 新文《無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