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第二天起來床,洗澡,換衣,用鹽洗了牙。正要吃早飯,卻發(fā)現(xiàn)賈復(fù)神情專注的在大堂盯著。
他在盯著一局棋。下棋的兩個人,一個是長相“小家碧玉”的先生,另一個就是范蠡。
那范蠡一身紅衣,腰間掛著塊通體翠綠的翡翠。頭發(fā)黑中帶白,被他用金色絲線綁好,比起不愛纏頭經(jīng)常披頭散發(fā)像個孩子亂跑的先生,他要規(guī)整的多。
長的一雙大眼,眉毛就像墨染過了一樣。嘴角上兩條八字胡,被他修整的齊齊的,就像多了兩條眉毛。整個人往那一站,讓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他多有謀略,也不是他長的成熟穩(wěn)俊,而是……這家伙一定有錢!
“這暗子下的,真是厲害?。 毕壬粗謩?,不免的夸著范蠡。厲害,真是厲害,“陶朱公”精于算計,擅長埋下暗子出其不意。先生算是領(lǐng)教了。
“先生,也是厲害。只怕這局再拖一會兒就是先生贏了!”范蠡這一局下的驚心動魄。
范蠡甚至一度懷疑,對面究竟是人是鬼?
一開始倒是沒什么,但是越下范蠡越覺的不對勁兒。到了現(xiàn)在他一直都在用概率論來詢問每一子,但是每一子贏的可能性都是百分之五十。
這種情況,跟見鬼了一樣。
“怎么了?君文?”趙政得問一下情況,昨天召喚出來范蠡,趙政有點兒激動。以至于晚上都沒好好睡覺。早上也就起來晚了一些。
“兩位先生在下棋?!辟Z復(fù)看見趙政,連忙抱拳施禮。禮不可廢。這是賈復(fù)遵守的規(guī)矩。
“這樣,那是誰贏了?”趙政已經(jīng)習(xí)慣了賈復(fù)了。
“君文愚鈍,五十步后賈復(fù)就看不懂了?!?p> 賈復(fù)覺的:我要是有這兩個人的腦子,我怎么著也不會靠殺人的手藝混飯吃。
“這樣??!”賈復(fù)好歹能看五十步,趙政是一竅不通。
范蠡自以為穩(wěn)操勝券。但是先生卻輕輕一笑。
“不,下到這里也是我贏了!”先生的白子落下,范蠡徹底輸了。一瞬間范蠡所有計算好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全部歸零。
“還真是我輸了。”反復(fù)確認自己沒子可下后范蠡大方的認輸。他輸?shù)钠稹?p> 解下自己腰間的翡翠,范蠡直接遞給了先生,這是兩個人的賭本。先生賭了腰間的玉牌,范蠡賭了自己的翡翠。
“好東西,我玩三天就還給你?!毕壬浑p潔白秀氣修長的手接過了翡翠。人長的秀氣,就像隨時隨地都在撩人一樣。
趙政看著先生和范蠡,他知道范蠡輸了。但他很好奇先生是怎么贏的。
你看啊,形容范蠡的詞語:成熟穩(wěn)重,睿智深邃,目光長遠,智略過人,腹有溝壑。
你再看形容先生的詞語:小家碧玉,明眸皓齒,巧目倩兮,秋水伊人。
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你說誰能贏?肯定是范蠡?。?p> 然而先生用自己的實力狠狠的打了別人一巴掌。
“不用了,我送給你了?!狈扼粨]金如土,他不在乎。
“那你還有錢嗎?”先生反問著范蠡,言語中傳達了一個信息:沒錢就別硬挺了。不丟人的。你不是傘,別硬撐了。
“放心,我平生最擅以錢生錢之道?!狈扼粡膩聿辉诤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