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從趙政的府宅中出去了。
八抬大轎。沉香木做,上面還有雕飾??皋I的轎夫都是挑的頂健壯的。這一出一入都是有講究的。今天算是家宴,出了馬車那是不講規(guī)矩。所以只能坐轎子,
趙政就上了轎子。他挑選的隨仕是“先生”。本來趙政打算帶著范蠡,但是“先生”主動的要求跟著他。
趙政清楚,這個先生不簡單。既然他是如此要求的,那就讓他跟著吧。
“我說先生你想做些什么?”趙政在轎子里問著先生。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先生是屬“夜貓子”的,有事進宅,無事不來。
“做些什么?當然是見一見裴將軍的刺客了?!毕壬苁堑?。
“刺客?”趙政感覺自己背后一涼。
“當然,你也不想想,用五品來刺殺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裴宣做事必然是不留余地。既然不留余地,怎么可能只刺殺一次呢?”先生伸了伸懶腰:
“今天便是最好的機會。今天你只能乘轎子,不能坐馬車。沒有馬車,情急下你連坐馬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而且,轎夫這種東西也方便做些手腳。你沒觀察到:一般的轎夫常年扛轎子,身上受轎子壓著,他們的腳掌就比一般人寬。但是這些轎夫的腳掌卻正常。”
“那還不敢快?!壁w政寒毛倒豎。剛經歷過生死大劫的趙政對刺客現(xiàn)在只有害怕。
“無妨,沉住氣。有我在,人再多也傷不了你。”先生把自己腰間帶著的玉牌遞給了趙政:
“把它戴好,跟我跳了轎子。我們這回要跟歷惠王演一出孝子慈父的好戲。”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在轎子里商量,這幫轎夫不會……”趙政乖乖的把玉牌戴好。
“無妨,我上了轎子時就已經把轎子內的聲音跟外面隔了起來。小術罷了?!毕壬缇桶岩磺邪才藕昧?。
“那他們不會感覺輕了嗎?”趙政還是不放心。
“無妨?!毕壬贸隽艘话研〉叮谵I子上刻了些東西。
“先生到底您叫什么名字?”趙政覺的自己隨機抽到寶了。
扛轎子的刺客剛經過鬧市,先生用刀添了最后兩筆,帶著趙政就跳了下去。
“現(xiàn)在跟我去給你父親準備個大禮吧!”
先生前頭走著,趙政后面跟隨:
“其實你有三個人一直看著你,兩個七品,一個跟賈復差不多是個八品?!?p> “什么?”趙政看著先生,賈復怎么沒可能查覺到有個八品的人在監(jiān)視他呢?
“別驚訝,那個八品的應該是專門練習隱蔽的暗衛(wèi),賈復察覺不到是可以的,而且他也沒察覺到賈復的深淺。問題來了,你覺的這個八品會是誰的人?”
“裴宣?”
“不,如果是裴宣的話,剛才就不會跟著那群刺客去,看樣子是負責保護你的。”先生又一次的指點著趙政做事。
“不會是陳治吧?”趙政又說出了自己心里又一個答案。
“不見得,這種專門的刺客他一個丞相培養(yǎng)出來不會用在一個皇子身上。何況專業(yè)的隱蔽手法,他也認識不了能調教出這般人物的高手。”先生帶著趙政來到了安置米素的宅邸。
“那先生,不會是趙雍吧!”
這個答案不可思議,卻是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