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休突然動了動,主動的將臉在沈玉璣的手心輕輕蹭著。沈玉璣心里一動,手指從她的眉眼,鼻梁,一直滑到灼燙的唇瓣上。
喉結(jié)緊張的滑動了一下,他傾身過去按住床榻,緩緩靠近陸知休,卻在近在咫尺時停了下來。沈玉璣想打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清醒,他怎么能干這種事?還是對他的師尊。
可是陸知休微張的檀口不斷吐出灼熱的香氣,似乎是在邀請他,她口中的呢喃更像是向他求助。
“太子。”
陸知休這次清晰的叫了出來,盡管聲音很低,但是足以傳入沈玉璣的耳中。他心里像是燃起了一團火,腦子一熱便低頭吻住她的唇,昏迷中的陸知休竟然還回應(yīng)了他。
直到丫鬟端著水盆在外面請示要進來給陸知休擦身,沈玉璣這才倉皇的下床,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心神,才只是觸碰和親吻而已,他卻已經(jīng)要站不住了。
翌日清晨,沈玉璣以要照顧師尊為由推掉了夏侯期的宴請,反正他們的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夏侯期派來了云萊宮里的御醫(yī),不過依舊對昏迷不醒的陸知休束手無策。
唯一好的情況就是陸知休雖然還沒醒,可是身體的溫度已經(jīng)一點點的降低了,這倒是個好兆頭。
剛過午時承曄就登門拜訪,聽聞陸知休病的重,特意帶來了自己從大虞帶的促息香,此香只需點燃,便可幫病人排毒養(yǎng)神,調(diào)理真氣,練武之人用效果更佳。這種香是大虞獨有的,且只有皇家才有。
沈玉璣很高興,陸知休現(xiàn)在正需要這樣的東西。
見承曄言辭誠懇關(guān)切,正六神無主的沈玉璣很快便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告訴了他自己師尊是練功不小心走火入魔才導(dǎo)致昏迷不醒。
承曄有些驚訝,跟著沈玉璣到陸知休的房間,隔著紗帳看了眼在床上蓋著薄被昏睡的陸知休。
“本王其實也略懂醫(yī)術(shù),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可否讓本王試著為先生把把脈。”承曄說。
沈玉璣如今也沒別的辦法,便點了點頭,自己過去將陸知休的手從棉被中拿出來,小心的只露出手腕。如今陸知休雖然可以蓋薄被,但是里面的身體仍未著寸縷。
承曄把了會兒脈,見陸知休的脈象確實是走火入魔之癥,心下才信了。
他站起身搖了搖頭,遺憾地說:“先生脈象很奇怪,本王也不敢妄斷?!?p> 沈玉璣嘆了口氣,把陸知休的手放回去說:“沒事,御醫(yī)都斷不出來,承曄兄你也不必自責(zé)?!?p> 說著便領(lǐng)承曄到外廳說話,兩人對坐下后,沈玉璣突然問:“承曄兄,本王聽說你昨天下午還來看過師尊,當(dāng)時你沒發(fā)現(xiàn)她有異常嗎?”
承曄一副認(rèn)真回憶的樣子說:“當(dāng)時陸先生剛運功完畢出來,確實跟本王說她不太方便,讓本王以后再來看她,沒想到就……”
沈玉璣垂下眼十分的失落,后悔自己當(dāng)初不在。承曄又安慰了沈玉璣一番,兩人一同在外面守了一下午。
承曄見時間差不多了,突然咳了一聲說:“有沒有可能,是陸先生看了什么受了刺激,導(dǎo)致運功時心神不專才走火入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