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的門忽然被推開,柳柳轉(zhuǎn)頭看向推開門走進(jìn)來的男人。
慕祚徑直走到殷素琬身邊,將她手里的就被拿開,將她抱了起來,起先殷素琬掙扎了一下,然后在慕祚身上嗅了一下后就不再動了。
柳柳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想上前阻止,又想想門口和殷素琬一起來的侍女都沒有阻止而且看殷素琬那樣子分明是認(rèn)識這個男人的。
她可不覺得喝醉了酒的殷素琬就沒有了意識,男人抱起她的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了殷素琬眼里的防備與殺意,是她嗅了一下后才乖乖不動的。
或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讓蘇公子,哦,不,蘇姑娘,或許也不是蘇姑娘,神傷的那個人吧。
她正想著,忽然感覺被全身被刺骨的寒意籠罩,她抬頭正好看到慕祚那雙涼薄的眸子,渾身又打了個哆嗦。
慕祚聲音低沉而冷冽地開口,“你若是個聰明人,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p> 柳柳早就被他冰冷的氣勢怔住,整個人縮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男人雖然沒有說后半句,但她知道,她若說出去了什么,無論逃到天涯海角,她都會生不如死。
慕祚抱著殷素琬就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柳柳會做什么選擇,能成為花魁的人無疑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即使她說出去了,對于慕祚來說對付她也不過如同對付一只螻蟻。
慕祚抱著殷素琬出了醉春樓,走在街上,夜里的風(fēng)有些涼,殷素琬穿得有些單薄,她下意識朝慕祚懷里縮了縮,只是剛縮了一會她就退回原來的位置。
慕祚感覺到懷里的動靜,低頭看去,小姑娘扁著嘴,眼里寫滿了委屈,低低著自言自語,“不能喜歡……不能喜歡……”
慕祚黑眸里情緒翻涌,聽到這,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本是最開始他所希望的結(jié)局,只是中途他想收手了,沒想到已經(jīng)晚了么。
小姑娘委屈的縮著,一雙眼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真難過的原因蒙上了一層水霧,慕祚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不是很疼,卻又無法忽略。
他撫了撫殷素琬的頭發(fā),他雖不近女色,可也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從他在屋里變了臉色開始,到他撤了所有暗衛(wèi),一個人來這醉春樓,他就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可他要做的事情并不會因為此而有所改變,終有一天他還是會傷到她。
他把殷素琬往懷里抱了一點,衣袖拂上她的背,擋住了這略帶涼意的風(fēng)。
殷素琬舒服的靠在慕祚懷里,眼睛漸漸閉上,睡了過去。
慕祚微彎了唇,聲音低得幾乎消散在風(fēng)里,“睡吧,睡一覺就什么都忘了。”
第二日一早,殷素琬撐著身子從床上做起來,一陣疼痛襲來,她拍了拍腦袋,唉,宿醉就是不好。
若兒打了水進(jìn)來,殷素琬望著她,“若兒,昨夜麻煩你了?!?p> 殷素琬顯然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后是什么德性的,昨天肯定是若兒不僅要把她帶回來,還要小心隱藏蹤跡不讓人發(fā)現(xiàn)。
若兒的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殷素琬,又想起慕祚跟她說的話,既然攝政王不想讓公主知道,她也沒必要說出來,有些事公主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端著水上前,笑了笑道,“今天早上宮里設(shè)宴款待四國使者,公主,奴婢伺候你洗漱吧?!?p> 殷素琬一拍腦袋,唉,喝酒誤事,她都差點忘了今早還有宴席,昨天和前天是鋪墊,今天各國該有動作了。
她得快點,不然怕是要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