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圣僧果然不凡,你這禿子趕緊去默誦靜心咒吧?!?p> 牧童拍著巴掌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雙手在慧明和尚的袈裟上摩挲著。
“好料子……”
嘴里任不忘嘀咕著,同時又嫌棄的看了看身上古樸的道袍,就像一抹麻布披在身上一樣,沒有慧明身上袈裟精致,艷麗。
圣尊和尚咬牙切齒,牧童對佛子就是圣僧,對他一行人張口就是禿子。
“欺人太甚!”
圣尊和尚大喝一聲,抬手便是一招卍字咒,試圖一擊鎮(zhèn)壓牧童的狂妄。
“大膽!”
醉亦辰暴喝一聲,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比其余幾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
更何況沒有人敢相信圣尊和尚敢在西嶺動手,醉亦辰手中寒芒一閃,同時一道柔和的真氣穿過他的手臂,雙手一軟,竟未將劍刃拔出。
“小師弟,看你十三師兄的。”
牧童暗自出聲,也是他阻止了醉亦辰出手,當(dāng)然不免是為了自己出手炫耀一把。
畢竟上次出手,隔著千萬里無一人目睹他的英姿偉岸。
而牧童的目光不僅看到了溫而儒雅的慧明和尚,同時也注意了醉亦辰身后的姜靈兒。
姜靈兒一進西嶺地界變得小心起來,失去與醉亦夢相同大大咧咧的性格,變得委婉可人許多。
或是介于對西嶺的神秘與強大,擔(dān)心自己在西嶺暴露身份,所以變得內(nèi)向許多,話也少了很多,腦子里的小伎倆同樣也安穩(wěn)許多。
得到十三師兄的旨令,醉亦辰急忙撤退,神仙打架他還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較好。
更何況第一時間醉亦辰就注意到十三師兄的目光,不會耽誤十三師兄一展英姿的機會。
“圣尊你在西嶺出手?不怕給苦坨山帶來可怕的因果嗎?”
慧明和尚難得出現(xiàn)驚容,試圖極力阻止圣尊在西嶺胡作非為,可是他慢了,或是醉亦辰太快了。
醉亦辰一手握劍一手環(huán)抱慧明腰身嗖的一聲撤出百米之外,南宮曉曉見狀不由分說直接溜走了。
醉亦夢深知十三師兄牧童的實力牽起姜靈兒的手快速散開作戰(zhàn)區(qū)域。
圣尊和尚一臉冷笑,雙眸透露陰冷的神色,對于牧童他早想出手教訓(xùn)一番。
不過對西嶺的威名心存敬畏,此刻實在無法牧童三番四次對他進行侮辱,暴怒之下失了理智。
二是,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天梏境大圓滿的修為在他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也能傲視群雄。
反倒是牧童,在他眼里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孩,修為可能還不及剛剛趕來的醉亦辰。
看到牧童想要與他對峙,圣尊樂的合不攏嘴,當(dāng)即默誦佛號。
卍字咒威能恐怖,碾壓諸天,金色光芒沖天而降,屆時佛號遮天,億萬信徒齊頌佛號,浩蕩之音充斥天地每一個角落。
大勢浩然,似有不可力敵之威。
牧童瞬間被耀眼的金色光輝淹沒,宛如泥牛入海,看不見身影。
除了姜靈兒略有驚訝,其余人皆表現(xiàn)平靜,在秘境之中醉亦辰看到比這宏偉億萬倍的金色海洋。
那種佛性令人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雕蟲小技,看我神威!”
金色海洋中傳來牧童不可一世的語氣,隨著一聲低喝,牧童雙手結(jié)印一個卍字咒在指尖形成。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牧童哼哼道,圣尊修為尚可,但對于佛法精研尚不成氣候,這卍字咒便是最好的體現(xiàn)。
看是宏偉壯觀,但已經(jīng)偏離了它的本質(zhì),圣尊和尚本是一個利益熏心,表面圣潔,內(nèi)心骯臟的虛偽之徒。
在佛國億萬信徒的光輝下,對于修行,深研佛法這一方面懈怠不少.。
一道璀璨的光輝瞬間破開了金色海洋,光芒直沖云霄金色的卍字咒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白色光輝的卍字咒。
“你……怎么可能?”
圣尊和尚大驚失色,眼前不大不小的孩子怎么會他佛國道法?
“哼,原來西嶺還有如此小人,偷師盜法之徒?!?p> 圣尊靈光一現(xiàn),雙眼微瞇陰陽怪氣的譴責(zé)牧童。
偷師盜法在修行界中是一樁大忌,會遭受世人唾棄,背負(fù)罵名,嚴(yán)重者將會得到單方面的制裁。
“偷師盜法?你還真是看得起你佛國一隅之地,我西嶺道法萬千何須偷師盜法?”
牧童本保著勝負(fù)第二,友誼第一的心態(tài),但聽聞圣尊和尚不分青紅皂白一度誣陷他,頓時大怒不屑的反駁道。
“若不是偷師道法,你又怎會我佛國卍字咒?堂堂西嶺,名門大派,大唐國第一道教,天下第一道教也不過如此!”
圣尊和尚顯然不太相信牧童的一言之詞,出口將整個西嶺拖進黑幕之中。
“放肆,我堂堂西嶺容不得你這虛偽之徒侮辱?!?p> 醉亦辰大怒,牧童的實力他很清楚,能幻化小師叔的劍,能千里之外重傷世間兩大奇才,如此實力何須偷師?
“圣尊,禁言,莫要讓你的無知給苦坨山帶來災(zāi)難!你且仔細(xì)觀摩,這道卍字咒沒有絲毫佛性,不過是照貓畫虎,完完全全是由天地規(guī)則凝聚而成,雖只是模仿,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大成修行者方能做到這一點,你輸了!”
慧明和尚雙手合十,目光如炬看到天空上的卍字咒,先是驚訝再是震驚,而后是感嘆西嶺的無敵。
“大成修行者?”
得到慧明的指示,圣尊和尚細(xì)細(xì)觀摩了一番卍字咒,的確是他太過沖動,總想著在大道大義面前先下一城,而自己則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譴責(zé)別人。
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了,總會在道德的制高點嘗到甜頭。
圣尊和尚臉色變得難看,大成修行者代表著境界抵達大宗師境,能夠牽引天地法則之力。
他一個小小的天梏境又如何與其爭紛?
“哼哼,絕望了吧?心態(tài)炸裂了吧?”
牧童看著圣尊和尚一臉苦色,頓時得意的調(diào)戲起來,搞心態(tài)這方面無人出其左右。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牧童則是逮著臉皮往死里抽。
“哎呀,這一巴掌下去怕是你得躺個一年半載??!”
牧童一臉無奈的談道。
圣尊和尚臉色瞬間蒼白,一年半載……就這一年半載不知得錯過多少好處。
永恒佛國可是享受億萬世人的供奉,一個圣尊下山一趟撈的盆滿缽滿再容易不過。
可他這一趟剛到西嶺就要被打個半殘,顆粒無收不說,自己還得搭進去。
“你一個大宗師境修士對我一個天梏境修士出手,以強凌弱又算什么名門正派?”
圣尊和尚想了一番,故技重施還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牧童發(fā)難。
慧明搖頭,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大言不慚,醉亦辰笑了,結(jié)局已經(jīng)很明朗了。
“誒,你還別說,我西嶺向來就是倚強凌弱。再說了剛剛我要出手之時你應(yīng)該不是這么想的吧?是不是覺得我年紀(jì)小,修為弱好欺負(fù)?看你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和現(xiàn)在反差很大呀!”
牧童一臉無害的微笑,一邊笑一邊扎刀子。
“你……”
圣尊和尚一時無語,竟然在西嶺弟子身上栽了大跟頭,軟硬不吃地貨色著實令他很頭疼。
最重要的是這一趟顏面盡失不說,彼岸花也未能討回,釋空上佛哪里難以交代。
“你?你還是躺著別說話了。”
不等圣尊和尚在垂死邊緣掙扎牧童胖嘟嘟的小手壓下,卍字咒的圣潔光輝瞬間降臨圣尊身上,無盡威壓讓方圓十里的地面轟然下沉。
法則之威彌漫空間,任由圣尊和尚全力抵抗一切攻伐手段皆化為烏有。
眼見卍字咒即將壓下,圣尊和尚肥碩的臉頰因可怕的壓力變得扭曲。
“施主真要倚強凌弱?不顧貧僧再三勸阻?那也莫怪貧僧無理了!”
臨近被鎮(zhèn)壓,圣尊和尚突然顯的鎮(zhèn)定自若,很有底氣的說道。
牧童雙眸微睜頗為意外,眼前這圣尊和尚居然還有手段?
不過牧童無懼,卍字緩緩壓下試圖逼出圣尊和尚最后的手段,一并碾壓讓圣尊和尚徹底絕望。
慧明和尚也微微吃驚,到了這個時候圣尊還有不可一世的底氣?莫非是從釋空上佛哪里得到什么法器?慧明這般暗想。
“哼,好言相勸置之不理,那休怪貧僧請出釋空上佛法器!倚強凌弱!”
圣尊和尚眼神陰冷面容帶著一絲傲慢,雙手一攤像是被逼無奈之舉。
牧童不為所動,反倒看圣尊和尚像是看蠢豬一般,拿著苦坨山的法器來西嶺耍官威?
拿著佛教的法寶來西嶺壓西嶺弟子?
醉亦辰心里暗自嗤笑,不過幾人并未顯露于表,相反他們更像看看苦坨山的法器如何?
苦坨山被世人奉為人間圣地,象征著祥和,圣潔的代表。
打打殺殺對于佛教并非顯而易見,所以沒有人知道強大的苦坨山實力究竟幾何。
“圣尊休要放肆!”
慧明內(nèi)心震動,他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這氣息他很熟悉,苦坨山上的一尊缽盂,是釋空上佛的法器。
缽盂不過巴掌大,但裝山收海易如反掌,缽盂之內(nèi)大有乾坤。
不過任慧明如何琢磨都不明白為何圣尊的地位如何得到釋空上佛的缽盂。
論地位,圣尊只不過比普通佛門弟子高一個等級,上面還有世尊,行尊,然后是佛主,上佛,古佛。
而慧明的身份比較特殊,行尊之上,佛主之下。
一個小小的圣尊能夠得到上佛的法器?令慧明難以捉摸釋空上佛如何決斷的。
難不成真的只是為彼岸花要與西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