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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詢問才知道,群世者曾經(jīng)是一群人類,但其中也有從自然萬物中生產(chǎn)出來的意識生物,這種完全想不到的情況,牧逸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面前這兩個叫血冽和光鱗的怪物,也是人類的身份,但因為人類孱弱的肉身,根本就無法吸收和匹配萬物中產(chǎn)生的自然能量。
大概意思就是,人類與自然如同水火一般不相容,不能從自然萬物中獲得力量,而因為要從自然萬物中獲得力量也就變成了如今的這幅樣貌。
“因為我們是雌身,與寒冷的性質(zhì)極其符合,血冽也因此進化到了這如冰形怪物的樣貌,而我因為舍棄了肉身,成為了不同性質(zhì)的事物?!?p> 光鱗講述著兩人為何會是變成這幅樣貌的經(jīng)過。
“難不成,其它的人類也是與你們一樣?”
牧逸很懷疑這個群世者的群體如果都是這樣,哪豈不是……豈不是……豈不是……
他們變成了它們。
牧逸也算是一個人,也是會感同身受的。
“對,因為環(huán)境的惡劣,大部分都變成了這樣,但即使變成了這樣存活下來的也很少,基本都被優(yōu)勝劣汰的自然淘汰了?!?p> 光鱗回答著牧逸的問題。
這真是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的消息。
牧逸面無表情,就點了點頭。
光鱗又再次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好那個叫夕準的孩子。”
“嗯嗯……有什么要給我的東西沒?!?p> 牧逸當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他期待著一個與眾不同的事物。
每次戰(zhàn)斗完后,要是遇到類似那種有一點點志同道合想法的怪物,這就是白嫖的最好時機。
“我只知道一個信息,接下來會有一個更加強大的生物會在你去往影石之地之前就將你殺死?!?p> 看來沒有什么東西要給牧逸。
牧逸大為失望,你這咋還不如那個無名怪物,人家至少為了離開,生怕牧逸打不過這些怪物。
“好……夕準,走吧?!蹦烈莅β晣@氣一般。
“en……”夕準回道。
她看到牧逸與兩個轉(zhuǎn)為人形的怪物說了這么多話,臉色卻展現(xiàn)的很失望,看來交流并不順利啊。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
牧逸和夕準轉(zhuǎn)身離開了,背后隨著一陣光的出現(xiàn)。
光鱗與血冽消失在樹林中,似乎也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它們一般。
只是這一次,果然又從兩個會說話的怪物哪里,了解到了一部分的世界情報。
這個世界的群世者大部分都是人類。
而接下來聽血冽所說的一個信息來看,會有一個奇怪的強大生物來阻止牧逸去殺死劍影。
“牧劍,為什么這把劍,在那時突然啞火了?”牧逸以心言問著劍柄中的那道靈魂,好像是叫劍牧吧?
他想問明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個情況。
確實,因為這個突然的情況。
牧逸被迫使用了頭狼的光球之力來冒險戰(zhàn)斗。
劍牧依舊如沒有情感一般回道:“這一擊在打中那名叫血冽的怪物時,它身上的結(jié)晶護體雖然被一擊打破,但也反彈了我的力量,迫使你操控傳遞刻印的暗劍中斷?!?p> 牧逸臉色卻是面無表情,他似懂非懂,黑劍在那時化為烏有,看來不是他與劍牧的問題。
那牧逸也就安心了。
他們行走在寒熱的昏陰樹林中,雖然已是不懼這些怪物們了,但還是依舊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周遭,這些怪物的行動和言語過于詭辯。
對于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牧逸也還在回憶著。
如果不是血冽和光鱗展示出自己的人身,牧逸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繼續(xù)攻擊。對他如威脅般的群世者也無法阻止,其實這種東西對牧逸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威懾作用,他都殺了群世者其一的一個怪臉,又何懼這些呢。
暗轉(zhuǎn)天地般的異像……前方的旭光緩緩靠近,爍光后的場景盡入眼簾,折射的光線如一面鏡子般照射而來,藍白湖面一望無際。
里面悶熱的空氣隨著一到空曠的地面瞬間清晰了許多。
他們到了,濁湖棲息地!
牧逸臉色微沉,行動微微停頓了一會。
等等……先等等。
“這個地點……這個地方?!?p> 牧逸眼神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夕準!準備戰(zhàn)斗!”
話語即落,平靜的湖面突起異樣!
怪物……觸頭!
是對牧逸施加媒介之力的那個怪物!他第一次在這里就因為喝了幾口水,就被種下了不知何用的媒介!
妄想從牧逸這里得到什么的觸頭怪物,比綠樹怪臉更加會懂得隱藏,若不是徐雷告知……牧逸也只是如懵懂待宰的魚一般。
但媒介之力早就在徐雷有效的辦法下祛除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牧逸才會與那頭叫來盧彌斯的怪樹人臉戰(zhàn)斗并對峙。
怪物們一波接一波的找上門,牧逸可是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情況了,這個灰暗的世界已經(jīng)被恐怖詭異的怪物們占據(jù)了。
就是這些怪物們,要去往牧逸的世界?
牧逸怎可能會允許。
其門必須得毀滅!
龐然的觸頭轟然從濺炸的湖面上躍出!長相極其恐嚇的觸頭揮擺著兩條柔軟的水體細觸,近距離面對的壓力轟然壓住了牧逸的緊迫心神。
觸頭碩長的細觸瞬閃白光!
奇異的光亮如在動用與之相對的能力一般!
“等了你很久啊,牧逸?!?p> 濁湖棲息地的觸頭,從媒介之力哪里了解到了牧逸所見過的一切,和他的身份。
也明白了他們接下來要做的目標是什么。
牧逸的目標,是與觸頭不一樣的立場。
觸頭,秉屬于劍影的一方,它的任務,就是殺死牧逸!
本以為牧逸能為它們所用,但牧逸卻依舊是朝著與它們不一樣的方向……也向著不同的觀念發(fā)展。
但過程和結(jié)果,當然是有頭有尾的。
牧逸作為地球人類的一方,再怎么說也不可能與怪物達成共識。
更何況,劍影的領頭,還是凌駕者!
“劍影只奪取了你一半的靈魂,沒讓你當成死亡,你知道是為什么嗎?!?p> 觸頭想讓牧逸知道,他為什么還能站在這里。
不是他太強,而是它們沒有興趣,去剝奪這些對它們無意義的生命,它們也更是好奇其門后的世界的那些原居民,是什么樣子和生活。
但現(xiàn)在,依舊是人類。
人類……
終究又是人類,又是人類?。。?!
“我不知道,但你們的目的我倒是了解一些,你們?yōu)槭裁礇]經(jīng)過別人的允許,就跑到別人的地盤呢。”
牧逸的臉龐平淡了下來,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遙遙相望那湖面上的觸頭。
觸頭是一名被環(huán)境改變的怪物,因為惡劣的環(huán)境導致它沒有仁慈與善良,有的只是意識上的本能。
可身中強大的力量,卻改變了有些怪物的想法。
強大的它們自視著自己的無敵,似乎一切的事物都在它們這種奇然的力量之下成為了一種無聊的戲碼。
觸頭毫不在意誰的看法,也不關心其它生物對它的敵意。有的只是對牧逸,和對牧逸背后的故事的好奇感。
“凌駕者是名看重權(quán)勢的弱者,但你知道為何我們還要遵循它的意志嗎?!?p> 觸頭似乎知道凌駕者的存在,而它更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它似乎并不想殺死牧逸,一直在以一種不明不白的意識,問著牧逸所經(jīng)過的一切。
牧逸的表情沉色陰暗了下來,冷漠的眼神注視著觸頭,他冷冷地說道:“你們的境界不像是生物,更像是一個融于事物當中的東西。”
“既然如此,你說的話像是被它逼的一樣。
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讓你改變自身的立場,你也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與我戰(zhàn)斗……
現(xiàn)在,你還要來阻止我嗎,怪物?!?p> 牧逸沉言說道,他不知道觸頭和那些一樣的怪物為了什么要去協(xié)助凌駕者的意志。但他始終有自己的任務要去做,而它們只要不出手阻攔著牧逸的行動,就行了。
觸頭冷寂著,怪惡的腦袋上呈立著的一只只眼目與一道裂嘴,似在沉靜當中。
“從一開始,身份這種東西就不應該賦予給我們,這個事物從一開始就束縛著我們一切的思想,籠罩在我們的頭頂當中,它如降臨在每個生物上的陰霾,阻止著所有思覺進階自然的探知……
…恐怖的身份是無形的惡魔…
我的思覺,將化吾這個無盡的世界…!!”
觸頭似在慎怒!它兩旁的水體細觸停于半空,又猛地向下一拍水面!
這片幽靜的湖水……緩緩冒升如大漲潮一般!
安靜愜意的天地在此刻的呼吼嘯水中,成為了整個地方的空氣中水分子跳動的陪襯!周邊的空無逐漸形成出一片片有形的凝水,一股窒息的怵冷直壓向生物最深處的六感中……!
“這……”牧逸臉色瞬驚,兩雙眼睛緩冒著血絲,前方的湖水如海嘯般漸漸升高,龐大的陰暗遮住牧逸與夕準兩人。
這是什么力量?。??
“夕準!保護好自己!”
牧逸臉色漲紅,極力抵消住那股深層的生物威壓,并將現(xiàn)在有著最強力量的一把劍柄直接扔給了夕準,他急忙轉(zhuǎn)頭望向了夕準并提醒道。
而夕準一臉沉寂,她一副如視死如歸一般的表情,以前表露出的害怕之色,卻在關乎生命的危險前換了……
她輕輕地說了一言,卻瞬間又被嘈雜的水流聲掩蓋。
夕準微微淡笑,只是將手臂上托著的銀槍交托給了牧逸,這起碼也是一把武器吧。
即使拒絕牧逸給她的劍柄的行為,也恐怕只是會讓牧逸擔心。
在夕準與牧逸表露心扉之時,邊上的小狼也出現(xiàn)了,每次在戰(zhàn)斗時都不見蹤影的小狼此刻也只是如平常的站著一樣。
“好……”牧逸如臨大敵的表情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他的內(nèi)心似乎變得不再那么嚴厲和謹慎。
如果可以,真是想讓她當我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