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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歸離

第二十二章 魏宣

九九歸離 游思元 2361 2020-03-03 14:32:35

  付水沫手把著魏宣的脈,想探查其是否平穩(wěn)。一下、兩下,聽著這起伏有度的脈搏躍動,付水沫心中似是有了些把握。

  才被妖怪動了脈絡的凡人,最需要的就是休養(yǎng),且切勿被旁人所擾。若是休息得當,這精魂便能很快安定回來,沒有性命之憂了。

  “你家…”付水沫正欲說明魏宣的情況,卻被一侍衛(wèi)拉扯了起來。

  “你快讓開些!”

  付水沫回過頭去一望,就見到一打扮形似郎中的男子,神色匆匆地將自己的施用工具排在了床鋪上。他襯著一單薄的絹巾把住了魏宣的脈絡,那眸色越來越緊湊。

  “我家少爺如何了?”候在一旁的侍衛(wèi)顯然急了性子,情緒有些躁動不安。

  “這…這究竟是…”那郎中眉頭緊鎖,再次捏緊了些魏宣的脈搏,“奇怪,太奇怪了…”

  “是不是覺得他的脈象不像平常人一般?”付水沫無奈地開了口,朝著這郎中對問道。

  郎中聽聞,抬起眸點了點頭。

  付水沫心中有了幾分定數(shù),組織了下措辭,便對著那領頭的青年說:“你們家少爺心現(xiàn)在有些紊亂,一時半會還不能醒過來,不過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只要旁人別來叨擾他,他很快就會恢復如常?!?p>  郎中有些不解:“你是?”

  “我只是個路過的,懂些醫(yī)術才敢跟進來,這個公子應是方才受到了些驚嚇,現(xiàn)在已無大礙了。”

  郎中并未反駁,而是朝著領頭的侍衛(wèi)道:“這位公子所言確實不錯…”

  正想說下去,卻意識到這里有生人,便將那侍衛(wèi)拉至一處小聲道:“二皇子這脈絡不知受了什么驚嚇,變得很亂,可是這亂中卻又遵循著人理而跳,所以只要平靜后應是能恢復如常的?!?p>  聽郎中說完,領頭的眼神擔憂地看向一旁仍是昏迷不醒的二皇子。

  “所以…一直到醒之前,都不能動他。”付水沫懷抱著雙臂,朝著處在角落的領頭侍衛(wèi)和那郎中道,“他要是被隨意搬動,離開了這床,就保不定心脈會受損了?!?p>  “不知公子師從誰家?”郎中聽了頻頻點頭,不禁問道。

  “半路出家,不值一提?!?p>  領頭的侍衛(wèi)聞言,心中自是有所顧慮。眼前付水沫的真實身份尚未明確,說的好聽些是個好心的過路人,但也不能否定他是個刺客,趁著殿下不備就暗下殺手。

  再是殿下的身體狀況不能傳出這樓外,如今朝局動蕩,勢力四起,若是在此時傳出魏宣身體有恙,如何能固穩(wěn)當前所持的權勢。

  而眼下唯一清楚魏宣身體情況的外來人就是付水沫,只要將他閉嘴,殿下的安危就不會禍從口出。思來想去,領頭的覺著殺掉付水沫才是最好的良策。

  “公子,對不住了?!彼鋈怀隽藙η食谝慌缘母端倘?。

  霎那間,付水沫覺察到了身旁突然刺來的劍意,往后退了退腰身,以偏躺的姿態(tài)躲過了這一劍。而那劍差些刺到了躺在一旁的魏宣,領頭的人見著趕緊收劍。

  “小子,你差點把你主子殺了?!备端蝗粋戎瓷碛檬智茏☆I頭秉持劍把的手,將劍鋒對準了他的喉間,下半身一瞬而立在他的身后。

  “你…你功夫竟然這么厲害…”領頭的見這功夫來的如此迅猛,又一針見血,有些詫異地說。

  “你這兩把刷子還想和我打?!北臼浅鲎晕鋵W世家的付水沫就會些皮毛的功夫,再添上這段時間的魂力修煉,力量中稍持著凡人所不能及的氣力。

  周圍其他幾個侍衛(wèi)見這情形紛紛掏出劍想趁些縫隙之際上前救人,但害怕一上前,那劍就橫著切深了領頭的喉頸。

  領頭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命脈牢牢把持在付水沫一念之間,他只好又借著軟言相勸:“閣下,是我太唐突了,只是想試試你的身手。見你醫(yī)術了得,不然就委屈幾日的時間,等我家少爺平安醒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付水沫見這領頭的方才明明是動了必殺他的決心,如今又婉轉(zhuǎn)讓他待在他們的視線里。

  付水沫想著魏宣畢竟是二皇子這尊榮的身份,心中舊仇不免又瀾起波紋,也許留下來趁機接近這二皇子,能從他身上獲取些什么有用的價值,那付家的恩怨也會早日查明。

  “既然你家少爺還未康復,那我就勉強留在這,不過你剛才那筆賬先欠在這兒?!?p>  付水沫一把推開這領頭的,放掉了他。

  “只要閣下好生照料,我定會在少爺面前美言你幾句,什么榮華富貴自然也少不了?!鳖I頭的侍衛(wèi)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對著一旁早已嚇得驚色的郎中說:“你還有什么要說的?!?p>  “這…這位公子說的都差不多,若是沒小人什么事,小…小人就先行告退了?!崩芍酗@然是嚇破了些膽,釀蹌著話也說不清。

  “你走吧走吧…沒用的東西?!鳖I頭的侍衛(wèi)無奈地擺了擺手,使了下臉色。

  他轉(zhuǎn)而又對著旁邊一侍衛(wèi)小聲嘀咕道:“你去將少爺?shù)耐庖聯(lián)Q下…等會從前門出去,一直要坐著轎子回到府上?!?p>  “少爺身份特殊,別被人握了把柄,等會你喬裝成少爺模樣,用折扇擋下臉,從前門出去引人注目?!?p>  “頭兒,高明?!?p>  “我們其余幾個就待在這,守著少爺醒過來?!鳖I頭的侍衛(wèi)說完,又看了眼守在一側的付水沫。

  “放心,我一定會保你家少爺平安醒來?!备端创┝怂男乃?,便舉著三根手指假意做著發(fā)誓的舉動。

  那披著魏宣外衣的侍衛(wèi)剛一出門,就撞見了老媽子候在門口。

  老媽子驚了一晌,那眼色很快抹了過去,伴著這侍衛(wèi)一同走下樓去。

  “大人且放心,一切都打點好了?!崩蠇屪佑檬纸佌谥欤÷晜榷?。

  “媽婆子。”侍衛(wèi)從衣里掏出幾錠黃金遞給了這老媽子,“剛才照頭兒的吩咐,這屋二皇子會買斷半個月,除了他身邊這幾位,其余任何人都不許入內(nèi)?!?p>  老媽子驚喜地接過這幾錠金子,連連點頭,揣著自己滿心的笑容將這侍衛(wèi)送出了樓外,擁簇著他上了轎。

  西廂房內(nèi),付水沫和這些個其他侍衛(wèi)大眼瞪著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都不說話。

  見氛圍實在有些無趣,不符付水沫的脾性,他便好奇地問這領頭的侍衛(wèi):“你們看著還挺有錢的樣子?!?p>  領頭的侍衛(wèi)聽見后先是瞥了他一眼,但并未作答復,而是繼續(xù)端坐在一旁。

  “你那柄劍看著應是上好的工匠打磨的吧。”付水沫眼瞅領頭身上的佩劍,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劍上都鑲著玉色的瑩石。

  領頭的這侍衛(wèi)這回又一次沒搭腔,而是冷著臉色看著仍是昏迷的魏宣。

  付水沫覺得無趣,白了一眼,就看見張熾烈突然闖了進來。

  “你就這么不想看見我?”張熾烈一眼便撞上了付水沫剛才那一神色,毫不掩飾地質(zhì)問道。

  此刻的張熾烈化成虛形,身邊的侍衛(wèi)都瞧不見他。付水沫見狀連連搖頭,卻又意識到自己若是胡言亂語再做些奇怪的舉動,必會引來侍衛(wèi)們的目光。

  他只好順著這起身之意,左一邊右一邊地扭著身子,慢慢移到大人身邊:“坐久了,起來活動活動?!?p>  張熾烈見屋內(nèi)還有其他人,知道付水沫不好開口,便自己說道:“方才那厲鬼逃的挺快,我按著她的痕跡一路尾追,沒想到她又回了這兒?!?p>  什么,所以依大人之意,那厲鬼可能就在這附近,那這床上的二皇子豈不是性命隨時堪憂。

  付水沫知道人易對付鬼難降,他只好用自己的眼神給予大人暗示自己已經(jīng)明了這迎春閣的處境。既然這厲鬼就在這里,那她一定會不甘心地回來重奪這魏宣心口里的心肝子。

  這樣,付水沫就更不能走了,他得守著。

  “只要我隱匿了自己的氣息,這厲鬼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只需在這守株待兔就好?!睆垷肓易约褐鲃拥刈诹俗狼?,他轉(zhuǎn)頭看看躺著的魏宣又對著付水沫說:“他差不多這兩日就會醒了。”

  付水沫點了點頭,小聲地嘀咕著:“大人,厲害。”

  想了想,補了一句:“與我想的一樣?!?p>  “你在自夸?”張熾烈脫口而出。

  “你在那一個人說什么!”領頭的侍衛(wèi)起身,朝著付水沫這方向質(zhì)疑道。

  “這位公子,我正想和你們說說,你們家少爺還處于危險之中,在這段時間可一定要看護好他?!?p>  “照你這意思,我家少爺還得昏迷多久?”領頭的侍衛(wèi)手杵在桌子上,定了定力。

  “你們只要好好照料,他定會醒來?!?p>  突然,張熾烈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對著付水沫道:“生死簿有冥念,我先去處理,半時辰就會回來。躺著那人身上我早已設了結界,那厲鬼就算來了也不能做些什么?!?p>  他在地上化了一道傳送陣,臨行前又添了幾句:“一切小心,那厲鬼境界不高。”

  付水沫抿了抿嘴,目送著張熾烈消失在屋內(nèi)。他見屋內(nèi)一切如常,就自己找了個瓷凳坐下,閉上眼開始凝氣,繼續(xù)修煉著自己體內(nèi)的魂力,離突破離魄境界還有小段的距離,他得掐著空檔早點提升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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