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并未見著有醒過來的跡象,初陽也一直守在他的身邊沒說過一句話。付水沫神識已融在運魂中,他按照大人的訣竅修煉著,逐漸感覺到了自身的魂流在漸漸增強。
這時,他似乎覺著身邊有陰寒之息,他睜眼而瞧見著那只梨花貓不知從何而來,蹲在面前看著他。
“這是…”付水沫微微張了張嘴,這梨花貓他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引著他們到這青樓的罪魁禍首嗎?
梨花貓一躍而起跳上了桌,嘴里親昵地發(fā)出“喵喵”聲。環(huán)顧著四周,似乎只有付水沫一人注意到了這只貓,侍衛(wèi)們都面無表情地自顧自觀望著,毫無反應(yīng)。
看來,這只貓并不尋常。付水沫想了想,伸出手想探探貓的反應(yīng)。
“判官大人呢?”突然,這只貓張口說了話。
“你…你會說話?”付水沫面露驚色,卻發(fā)現(xiàn)侍衛(wèi)們聽見他這話都紛紛轉(zhuǎn)頭盯著他。
他見著自己反應(yīng)有些過烈,不好意思地搖了搖手道:“我剛剛睡著了,說的夢話,夢話?!?p> 梨花貓并未回應(yīng)付水沫的驚異之情,舔著自己的爪子道:“罷了,既然判官大人不在這,那我只有提醒一下你,保護好魏宣?!?p> 還未等付水沫搭話,它突然眸色閃了閃,感覺到了有異動,便晃了晃尾巴,就從旁邊開著的窗戶那跳了出去。
付水沫納悶地看著窗外,眼見著這貓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提醒著他護好床上的魏宣,莫非這貓妖與這二皇子存有不凡之情?
正在思慮之時,他忽然感覺到身邊有著一股強烈的戾氣在涌動。不好,難道是那厲鬼來了??纱笕巳缃襁€未回來,付水沫不知自己是否有把握能抵擋一陣子。
他開始屏息凝氣,用冥念環(huán)顧著四周,感受著戾氣的蹤跡。
呼吸間,這氣息越來越近,他悄悄地用手運著魂力暗自聚氣。
這時,一個血爪迎面撲來,付水沫立刻睜眼用聚攏的魂力擋住,其中伴隨的煞氣竟生生將這厲鬼逼出了形。
屋內(nèi)幾個凡人,全都目睹了這厲鬼的真容,一個黑發(fā)纏身,眼中無珠,舉著尖細手爪的女子同付水沫糾纏在一起。他們下意識地掏出佩劍卻因頭一次見這怪物,都不敢上前。
“這…這是…”領(lǐng)頭的侍衛(wèi)破了些嗓子,說話間喪了點膽。
“你們躲遠些?!备端弥p手抵擋這股戾氣之勁,心中微微有些擔憂,他雖能抗爭一陣子,但這惡鬼能否徹底消除就不可而知了。
厲鬼被眼前凡人竟蘊奇異之力所驚,她并未退卻而是加大了力度向付水沫襲來。
“你這惡鬼,人間可是你隨意造次的地方?!?p> 付水沫借著這段時間修煉來的魂力完完全全可以接住厲鬼的一時魂力,但她一再地想突破魂流著實讓他有些受不住。
厲鬼見付水沫有些扛不住,用盡全力將魂力注入把他震到了墻邊,付水沫在這沖擊之中昏了過去。
厲鬼此時也消耗了些心力,但好歹解決了一個小麻煩,她隨即忍著傷痛朝著魏宣走去。
周圍幾個侍衛(wèi)嚇得擠成一團,站在床前發(fā)著抖護著身后的主。她冷笑一聲,在半空中掐住一個就扔至一邊,終是把這些擋住的侍衛(wèi)給甩暈了過去。
眼前再無旁物可以擋住她吸那魏宣的心肝子了,她開始發(fā)力,正欲下手卻被一魂罩反出。
“這是?”她使了幾刻力都未能將這魂罩所掀開,只好看向了一旁暈倒的付水沫。
“是你做的?”厲鬼氣急敗壞地揪著付水沫的衣領(lǐng),但他因被魂力擊暈毫無意識。
此時梨花貓突然跳進了窗內(nèi),用著爪子向著厲鬼臉上抓,她詫異地將貓丟開問:“你這是做什么?”
“姐姐,他是冥界判官的人,不能殺啊?!崩婊ㄘ埌г沟睾暗?。
“不殺他,那魏宣的魂罩我怎么破!”
“你殺了他,會招來判官大人的!姐姐,你已經(jīng)犯了太多殺戒,他就算了吧?!?p> “饒誰我都不能饒了這魏宣!”厲鬼正欲再次行兇卻被一把滅生劍擋住。
張熾烈突然現(xiàn)形,一見這厲鬼差點殺了付水沫,抽出滅生劍來橫在她念頭之間。
“你逃不了了?!彼麑⒂嗍值幕炅Υ蛳蚰菂柟?,一陣威力的魂流將她擊倒在地。
付水沫冥冥之中被一陣動靜驚醒,他睜眼而見那厲鬼正和張熾烈僵持著。
“大人,你來得真是時候?!?p> “沒事吧?!睆垷肓覍⒌乖诘厣系膮柟眍i子吸至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想用滅生劍刺入她的心間,卻見一旁的梨花貓現(xiàn)了原型用一把短刀持住了還未及反應(yīng)的付水沫。
“放走我姐姐吧。”張熾烈聞這聲音一見,竟是那花魁傳香。
“你…你是…”被威脅的付水沫扭頭看著傳香那副模樣有些微微驚異,但他瞬間便反身將梨花貓的手拐住讓她疼的松開了刀柄。
“你這妖貓還敢劫持我。”
“厲鬼得死,人間才不會亂?!睆垷肓覍χ潜恢品〉睦婊ㄘ埦従徴f出這幾個字,便將滅生劍刺進了厲鬼的心間。
厲鬼哀嚎一聲,在一陣黑煙之中盡數(shù)而逝。
“姐姐!”傳香哭泣地望著逐漸消失的姐姐,內(nèi)心下垂毫無生意。
“大人,這貓需要一起死嗎?”付水沫見厲鬼已除,轉(zhuǎn)頭問了問張熾烈。
“她并沒有犯殺戒,無妨?!?p> 付水沫哦了一聲,將傳香松開。她卻一下抓住掉落在地上的短刀想刺進自己的腹部,被張熾烈一拂手而奪去了刀。
“年紀輕輕,這么想不開?”張熾烈選了離自己就近的瓷凳,以著舒服的姿勢坐下。付水沫見這狀,趕緊給他倒了杯茶。
“說吧,她為何成了厲鬼?!?p> “大人,你咋這么八卦?!?p> “你不好奇嗎?”張熾烈說完看了眼付水沫。
“既然大人興致這么高,你這妖貓就好好講講?!备端c了點頭對著這梨花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