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拉上來吧?!?p> 放好兩把椅子,指揮官率先坐下,十分愜意的靠著椅背,望著米副官那邊的動靜。
被拉上來的張林在見到指揮官的一剎那,暗戳戳的深吸了一口冷氣。他十分懷疑,‘公司’近幾年招募員工的標(biāo)準(zhǔn)里增加了“顏值”這一考察項目,怎么一個兩個的長得都這么好看呢!
“坐吧。”早已坐下的指揮官不帶任何情感色彩地說道:“一直站著,我看你需要仰視,時間長了,脖子會疼的。”
張林看到指揮官上的肩章后,不禁暗自感慨: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灘上。他加入‘公司’快十五年了,最近幾年因著他這條線必須盡可能的與‘公司’斷絕聯(lián)系、獨自生存下去,時間一長,他便對‘公司’的變動不甚了解了。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頂多二十七八歲,卻已躋身四大執(zhí)行者之一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張林在那邊感慨著,行動上自然慢了很多,米副官看不慣,踢了踢空著的椅子說道:“讓你坐下,你最好就趕緊坐下,否則別怪我繼續(xù)對你動粗。”
被米副將這么一催促,張林抖動開身上最后的繩索,坐了下來。
“那,我就單刀直入了。希望張前輩能把手里攥著地‘公司’把柄交給我。為此,我可以饒你家里的一條命?!敝笓]官那冰冷的聲音帶著隱藏的殺氣于天臺上蕩漾開來。
這回,張林倒是沒拿對付米副將的那一套出來。因為他清楚的感受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會被他的假象所迷惑?!昂?,你以為你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哦?我倒是覺得張前輩會接受我的提案的?!?p> 指揮官并沒有因為張林的否決而有什么不快,直起身子,向張林遞出一張小男孩的照片。
張林見到照片內(nèi)容后很是吃驚。那照片是他小兒子上幼兒園的近照。說起來張林一生有三子,但是前兩個兒子都被仇家給干掉了。好不容易在他快四十五的時候又得了這第三個兒子。有著前兩個兒子慘死經(jīng)歷,再加上這第三個兒子是老來子,張林自然將這個小兒子視作心肝,寶貝的不行。所以自打這小兒子出生后,張林便對他嚴(yán)加看護。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有這么一個兒子。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年輕執(zhí)行者居然找到了自己小兒子的下落。
咬了咬牙,張林惡狠狠地說道:“即便是把我兒子殺了,你也不會在我這兒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我保證!”
聽到張林的叫囂,指揮官卻笑了,“呵呵呵,張前輩,我怎么會放著眼前這么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不管,去殺一個沒有罪孽的孩童呢?呵呵呵,前輩想多了。”
指揮官原本笑意濃濃的臉上,霎時風(fēng)云變幻,變成了可怕的陰狠相:“我會在你兒子面前,將前輩的罪行一一揭露,讓他為生為你兒子而感到羞愧萬分,羞愧到想要自殺的程度。接著,我會把你綁在摩托車后,當(dāng)著你兒子的面,讓你侵害的那些人的家庭代表們好好招呼你。你知道,鋼管、木棍、鉗子、鐵鍬,無論是什么,但凡給到他們,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用來招呼你的。因為做過太多次,我清楚得很,前輩你一定會跪下來求我的,求我饒你一命。”
指揮官每多說一句,張林雙手的顫抖就多上一分。張林的變化自然逃不過指揮官的法眼。接著他突然站起身來,一步跨到張林面前,揪著張林的領(lǐng)口,強迫張林與自己對視。
“爸爸的慘叫聲和四濺的鮮血,一定會成為你兒子的美好回憶。”
至此,張林的精神防御已經(jīng)徹底被指揮官擊潰。
“W”張林顫顫巍巍地小聲說出了一個字母。
“聽不見!”半天沒開口的米副官突然朝著張林吼道。
這聲吼不但嚇得張林一哆嗦,連帶指揮官也小小的驚了一下。無奈地看了一眼米副官,指揮官用眼神兒告誡她不要突然這么“調(diào)皮”。米副官收到領(lǐng)導(dǎo)的意思后,十分抱歉地向指揮官比劃了個抱歉的手勢。
“我說的是W病毒。這個研究成果卻被‘公司’偷走了?!睆埩忠蛔忠活D地講道。
“就憑你這樣的能力,直接拿到W病毒是不可能的了。莫非,你手上有了解這個W病毒的人?”指揮官有些疑惑地問道。
“額,我——我手上”滿臉冷汗的張林哆嗦的更厲害了。
“哼,看來你并沒有搞定這個人啊。找他的線索是什么?”指揮官言語中已帶上了一絲不耐。問話的同時還看了看自己的表。
“前不久,GZ省榮川市分寧鎮(zhèn)天翼村有一筆拆遷賠償。領(lǐng)拆遷款的是個女大夫,叫做寧夕月,在B市第一醫(yī)院呼吸外科工作。她是研究出W病毒的寧浩郎院士的嫡親孫女。當(dāng)年發(fā)生那場清洗前,寧院士小心地將她這孫女藏了起來。要說這小寧大夫什么都不知道,誰都不會相信吧。”
“很好。這個線索你還告訴過誰?”背對著張林的指揮官捏緊拳頭冷冷地問道。
“沒了,沒告訴任何人。這種保命的消息越是稀有就越有用。我沒告訴過任何人?!睆埩譃榱俗屩笓]官相信他沒有說假話,連指天盟誓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
“恩,米副官,這里就交給你了?!币姀埩纸淮牟畈欢嗔?,指揮官利落地離開。
張林本想喊住指揮官,問問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但又怕惹怒指揮官,反倒是發(fā)生不放自己離開的情形。心驚膽戰(zhàn)的張林朝米副官露出討好的笑容:“原來長官姓米啊,好姓?!?p> “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泵赘惫倩顒踊顒邮帜_,一記橫掃便將張林掃倒。緊接著在張林身上幫了幾圈繩子。
“你,你,你要干嘛?剛剛不是說了要饒我一命嗎!”張林驚恐的吼道。
“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米副官用力一踢,將張林踢出天臺。接著只見她抓著系在張林身上那繩子的另一端,探頭笑瞇瞇地說道:“我在你身上系的是活結(jié),只要用特殊的手法抖動繩子,結(jié)就會被打開。到時候大家只會認(rèn)為你是逃跑時不慎摔下去的。哦,對了。指揮官答應(yīng)的是饒你家里一條性命,不是饒你一命。這名啊,八成是要驗在你兒子身上了。那么,再見嘍~”
見張林徹底摔成了肉醬,米副官將手中的繩子系在被她交錯而放的椅子腿上,又將椅子擠在天臺邊上的護墻下,做出張林自殺的全情景。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什么遺漏后,米副將一蹦一跳的往下走去。
“哎,涉及到小寧大夫呢,真是麻煩。也不知道指揮官接下來的命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