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的米副官來到樓下指揮官的車上。沒等指揮官開口詢問便自覺匯報起來:“放心吧,都處理好了。怎么看,結(jié)果都是意外身亡。哎~可憐的張總,驚慌之下連救命的繩子都沒系緊,這條命算是白瞎了?!?p> “嗯,遇到我們,他的運氣自然好不了,不過也不算點背到極點?!敝笓]官用手指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打開手機翻看起自己的日程安排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會在特警隊訓(xùn)練地方抽調(diào)上來的新兵。她那邊——我安排了宋氏兄弟照應(yīng),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至于今天張林說的事情,就要靠你處理干凈了?!?p> “啊~!”米副官抗議道:“我可不要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要不讓我去保護她,換宋氏兄弟去那邊收尾吧。反正他們也剛從那邊回來,比我更熟悉當(dāng)?shù)厍闆r。”
面對米副官的諂媚樣,七成的男人都會心軟的,可指揮官卻偏偏是那三成男人中的一份子?!俺J澹_門吧?!?p> “哎~好的?!?p> 緊接著米副官身側(cè)的門自動打開。不用說,米副官也知道,這是指揮官請她下車的意思。
“小氣鬼、黑心豬、面癱臉——”
下車后,米副官在豪華轎車卷起的沙塵中暗戳戳的嘀咕了一堆詆毀指揮官的惡毒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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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對門新房客幫自己擋下了重重麻煩的寧夕月,趴在桌子上睡了不到兩小時。天剛微微量,她便已經(jīng)醒了。吃了些牛奶泡燕麥后,寧夕月將《W》塞進隨身的書包中便直奔梅管彤家去了。還有幾站地的時候,寧夕月先給梅管彤打了個電話。
“管彤,你醒了?”
“啊~都怪這該死的生物鐘,天一亮,不管我多困都會醒,醒了就睡不著了。我今天又沒班,讓我多睡一會兒多好啊~!”
電話那端傳來的嚎叫聲太過凄慘,以至于坐在寧夕月周圍的乘客們紛紛向?qū)幭υ峦秮砹岁P(guān)注的眼神兒。這下可把寧夕月弄得小臉一紅。
“你吃早飯了嗎?我快到你家樓下了,要不要給你帶點上去?”
“好啊,我要份肯德基的早餐就行了?!贝竽X重啟有些慢的梅管彤終于想起了一個問題:“我說夕月啊,你不在家好好休息,一大早就往我這兒跑是因為啥?。款~,貌似你昨晚還給我打電話了。是吧?你姐姐我不就談了個戀愛嗎,你不要太緊張~”
眼見著對話又要重蹈覆轍,寧夕月果斷打岔道:“行了,你別胡說了。等我進了你家門,再跟你細說。先掛了!”
二十分鐘后,寧夕月提著早餐進了梅管彤的家門。梅管彤雖是B市出生的原住居民,卻在上班后就搬出家自己獨立居住,現(xiàn)在在第一醫(yī)院附近租了個一室0廳的X如房子。房間雖然小了些,但是裝修很精致,而且五臟俱全。進門后,寧夕月就被床邊的白毛毯吸引了。毛絨控的她沒有拒絕任何毛茸茸東西的能力。
梅管彤三下五除二地吃下了早餐,用腳尖點了點仍沉浸在毛絨氛圍中的寧夕月:“哎,我說,你到底為啥來找我,有啥事兒不能通過電話說的?”
“啊~”好在寧夕月還記得她來的目的,“我這次去貴州,從爺爺房子的地下找到了一本研究病毒的手稿,喏,就是這個。這上面記載的有些信息同你男朋友跟你反應(yīng)的信息十分相似。你自己看。”
寧夕月翻出書來,找到直觀分辨W病毒臨床病癥的那幾頁,拿給梅管彤看。梅管彤起先還覺得寧夕月是小題大做,但看到古老手抄本上記載的病毒臨床病癥后,手心都涼了。仔細看了幾遍后,梅管彤急忙起身,找到手機,給自己男友撥了過去。
三個人在電話上開了兩個多小時的會議,寧夕月終于拿到了有關(guān)無憾市新感冒病毒的第一手臨床資料。因為還不確定,所以寧夕月并沒有向小師弟透露過多信息,只是不停地向小師弟提問和索要資料??斓轿猜暤臅r候,想到小師弟冒著違法亂紀(jì)的風(fēng)險將這些資料給到自己,寧夕月十分誠懇的道了謝,只不過啊,她這稱呼有些超前
“謝謝啊,小姐夫!”
電話那端的小師弟先是一愣,接著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電話這邊的梅管彤則暗戳戳地捏了一把寧夕月的大腿。
“額,那個誰,我跟你說啊,夕月今天說的話你一定要保密,除了咱們?nèi)齻€人外一定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這個病毒到底怎么樣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你要做好防護工作,別讓我擔(dān)心。一會兒掛了電話后第一件事一定要去找N95口罩和乳膠手套,按照最高防護標(biāo)準(zhǔn)防護自己。另外,我理解你想保護親朋的心理,不過在沒有數(shù)據(jù)的前提下你只能盡可能勸說他們注意防護,可千萬別像上一次那樣。再來一次八成就不是禁閉三天這么簡單了,沒準(zhǔn)就被扣上造謠生事的罪名了——”
梅管彤說到最后時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現(xiàn)。從寧夕月的手稿上看,這個W病毒可是很可怕的,防護不當(dāng)?shù)脑捤纻藬?shù)可能比N病毒爆發(fā)時還恐怖。上萬甚至上十萬的死亡數(shù)字并不是不可能。如果無憾市的病毒真是W,那這些沒有采取有效防護措施的醫(yī)護人員恐怕已經(jīng)成為了病毒攜帶者。而他們能否等到特效藥物上市還是個問號。換句話說,她的男朋友隨時都可能離她而去,這讓她怎么不感到害怕!
好在梅管彤是個個性堅強的女性,沒用寧夕月安慰,便很快將情緒調(diào)整過來。
“夕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嗎?”
“我要拿著這些資料去找大老板。他是病毒研究方面的權(quán)威,我覺得現(xiàn)有資料一定能引起他的重視。如果大老板要上前線,我就跟著去。畢竟,這東西應(yīng)該是我爺爺研究出來的,消滅它應(yīng)該是我的責(zé)任。”
說話時,寧夕月將手稿卷成了一個筒,緊緊的攥在手里。梅管彤嘆了口氣,說道:“你別想得那么復(fù)雜,你爺爺造出這個病毒又不是想用來殘害人類的,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社會。另外,我不建議你去找你的大老板。他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學(xué)術(shù)很厲害,但是社會責(zé)任底線很低。我建議你去找房教授,他為人正派、社會責(zé)任感強。要是真遇到什么阻力,也一定會實事求是。還有,不要再把這本手稿拿給任何人看。免得最后把自己牽連進去?!?p> “嗯,好的。我先找?guī)煹軒臀姨教椒拷淌诘目陲L(fēng),畢竟這些專家都忙得很,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寧夕月感激地抱了抱自己的閨蜜,“我先走了,正好去醫(yī)院一趟,再搜搜相關(guān)的病例,研究研究。”
“去吧?!?p> 讓寧夕月想不到的是,此時的醫(yī)院里竟然有位意想不到的大忙人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