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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一號頑主

第六十三章 養(yǎng)金魚也講究(求收藏!求推薦?。?/h1>
天字一號頑主 小鹿愛小胖 3012 2020-04-12 21:10:00

  北展后臺,林劍這伙子人跟進城打劫一樣,而且是喝多了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為了打劫壯膽兒呢。

  他們到的時候,正趕上郭得剛和余乾在臺上演出,沒辦法,只能由老郭的愛徒欒懟懟接待。

  “喲,您幾位怎么來了?早點說我也好到大門口迎接~”

  馬冠福擺擺手,“甭客氣,你們忙你們的,給我們找個點兒呆著就行~”

  這話說的客氣,欒懟懟可不能當客氣著聽,畢竟是余乾老師的朋友,就算不是,演藝圈也大著輩分呢,不好好接待傳出去,罵的不是他欒懟懟,而是得云社。

  “沒事,反正我演出都結(jié)束了,陪您幾位待會兒,咱們這邊兒,去我?guī)煾邓麄兊男菹⑹野伞!?p>  馬冠福一邊走一邊大量,“嚯,北展我可有日子沒來了,還是這么擠得慌~”

  欒懟懟在前面領路,聞言道,“嗐~現(xiàn)在得云社人太多了,后臺學徒加工作人員好幾百號,原本北展這后臺就不算大,又擠了這么多人,肯定憋得慌。

  但沒辦法,我們都習慣了~”

  賀冰這會兒酒勁兒過去了一些,說話也恢復老干部的樣子,背著手慢條斯理的道,“人多好,人多熱鬧,生意興隆,多好~”

  這話說的誰也挑不出毛病,進入休息室,發(fā)現(xiàn)小岳岳也在,旁邊那一坨除了孫月還有誰?

  “哎呦?您幾位怎么大駕光臨了?”

  都是熟人,也沒客氣,各自找地兒坐下,欒懟懟開始招呼學徒擺桌子架椅子,把林劍他們帶來的熟食和酒都布置上。

  趁著空,林劍通過孫月關系跟小岳岳認識了一下,順便要了張簽名合影,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下來。

  孫月笑問道,“怎么著小賤?你也追星?”

  林劍把簽名照收好,滿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不追星,但以后我跟人吹牛逼認識誰誰誰,不得拿出證據(jù)嗎?”

  賀冰一聽,“嘿~那你怎么不跟我合影???我知道了,嫌棄我咖位不夠是不是?”

  林劍嘿嘿一笑,“您還真說著了,現(xiàn)在年輕人誰認識您啊,在他們心里小岳岳才是大明星~”

  小岳岳一聽,狠狠的拍了林劍一下,“我說哥們兒,咱倆剛見面你可不能害我啊,在賀冰老師面前我也敢稱大明星?我瘋了吧?我的天啊。。。”

  這會兒小岳岳只是局部大火,還沒到火遍全國的程度,那個讓他真正被全國觀眾熟識并認可的節(jié)目估計才剛剛有個策劃雛形。

  現(xiàn)在的小岳岳只能說是年輕人心中的偶像。

  聽著小岳岳招牌的臺詞,林劍笑的更歡實了,“就沖你這句話,我敢保證,不出兩年必火遍全國~”

  “哎呦,借您吉言了嘿~得嘞你們喝著我去前面轉(zhuǎn)轉(zhuǎn)~”

  小岳岳很識趣的沒有湊局,畢竟跟這幾位還不算熟。

  孫月往桌邊一攤,夾了顆花生米扔進嘴里,嘎吱嘎吱嚼著,犇兒脆,“你們今兒怎么湊一塊了?也不叫我?”

  林劍沖賀冰努努嘴,“賀冰老師他們來我店里拍節(jié)目,順便拿了件寶貝走~”

  “什么寶貝?”

  “一對兒燈座,景泰藍的~”

  “噢~那可是好東西?!?p>  賀冰得意的說道,“主要是品相好~”

  孫月拍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小賤家都是好東西,趕明兒我也去淘換兩件,就是沒有撿漏的樂趣?!?p>  林劍卻反駁道,“你也不想想要是沒撿著漏兒,那不是賠了嗎?我們替客戶省去了撿漏兒的過程,直接把真品送到你們手上,省去了時間和犯錯的成本,上哪找我們這樣的賣家?”

  “嘿~你這是狡辯~”

  “我是實話實說~”

  沒理他們在這斗嘴,馬冠福跟賀冰,一人一只雞爪子,就著茅臺開喝了。

  這時,欒懟懟拿著一包魚食站在玻璃魚缸前順手喂金魚,林劍突然想起庫房里還有一只清代青花纏枝蓮紋魚淺,放在庫房里積灰太可惜,還不如拿出來養(yǎng)養(yǎng)金魚,當然,魚淺是用來欣賞的,而不是用來養(yǎng)的。

  在古代華夏,養(yǎng)金魚可比吃涮羊肉講究多了,雖然兩者并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在古代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魚缸,一般都是瓦盆、木桶等,也不需要加氧,控制好密度即可,這樣的器物內(nèi)壁通常都是深色的,只有這樣金魚的體色才能長得好看,色彩才能鮮艷。

  到了清代,達官貴人們?yōu)榱四軌蚋玫脑谖葑永镉^賞金魚,便用到了魚淺短時間內(nèi)觀賞,需要的時候把金魚撈到魚淺里,觀賞結(jié)束后再放回池子里。

  魚淺是在康熙初年始創(chuàng),延續(xù)至清代晚期,形似木盆,比魚缸稍淺,大多以瓷為胎,外壁以白釉為地,其上通腹繪同花同向之纏枝蓮紋,紋飾繁縟華美,層次分明,連續(xù)而流動的線條頗富韻律感,無論是賞魚還是賞瓷器,都是一種享受。

  見他出神,馬冠福不由問道,“看什么呢?也不喝酒?”

  林劍回過神,“看金魚呢,現(xiàn)在人都用玻璃鋼養(yǎng)金魚,失去了金魚的美感~”

  馬冠福回頭望了幾眼,附和道,“可不是~現(xiàn)在人都沒過去那么講究了?!?p>  說起來金魚起源于華夏,現(xiàn)在世界各國的金魚都是直接或間接由華夏引進的。

  最早在西晉,便在寺廟中見到有人養(yǎng)魚,但直到南宋,才開始對金魚家化的遺傳研究。

  金魚起源于野生的“赤鱗魚”,也就是鯽魚的一種,換句話說金魚就是野生鯽魚演化而成的觀賞魚,它正式的名字也該叫“金鯽魚”。

  蘇軾在《去杭十五年復游西湖》詩中,有“我識南屏金鯽魚,重來拊檻散齋馀”之句,就是說,蘇東坡在杭州當?shù)胤焦俚臅r候,杭州已經(jīng)飼養(yǎng)有金鯽魚了,那還是北宋熙寧初年的事情,也就是接近1000年前。

  宋代之后的金代、元代、明代,以及清代,宮廷里都養(yǎng)有金魚,一些高官顯宦也有在家中喂養(yǎng)的。

  明代,京城外已有成規(guī)模的金魚養(yǎng)殖地,在今天的天橋以東、天壇以北,就有個專門的地名為“金魚池”,這里曾是永定河古河道,由于地勢低洼,遼金時形成許多小湖泊,湖畔居民以養(yǎng)魚為業(yè)。

  明以后,這里成為京城乃至全華夏的金魚出產(chǎn)地和集散地。

  到了民國時期,這些魚池大大小小有六七十個,且深淺不一,深的能沒人,淺的也深過一米。

  金魚池所養(yǎng)的魚分為食用魚、紅鯽魚、金魚三種,食用魚多是產(chǎn)自他處的鯉魚、草魚、鯽魚等,轉(zhuǎn)養(yǎng)于此以待上市出售的。

  紅鯽魚,即城中挑擔子叫賣的“小金魚兒”,價格最低,普通市民樂于購買幾條養(yǎng)著玩兒,而上檔次的名貴品種,像望天兒、繡球、五花龍睛等等,價格高昂,在動亂的民國時期,一尾龍睛最貴的可賣到六七塊銀元,幼魚也要四五角。

  而且,名貴的金魚飼養(yǎng)起來也不容易,需要有專業(yè)的知識和豐富的經(jīng)驗,過去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常雇有專門的魚把式來伺候金魚。

  早上老爺還沒起床的時候,就有仆人從魚缸里挑幾條顏色鮮艷的金魚放到魚淺里頭,等老爺起床的時候,一眼看到色彩亮麗且靈動的金魚,一天都能有個好心情,等到了晚上,金魚就可以下班了,再由仆人把魚撈回缸里,這樣能夠很好的保證金魚的顏色,如果一直放在白色的魚淺里,要不了兩天,身上的顏色就掉的差不多了。

  說到養(yǎng)金魚,馬冠福罕見的激動起來,“過去住在西城的劉景春先生知道吧?”

  這能不知道嗎?京城里但凡喜歡玩點花鳥魚蟲的,應該都聽過這位老先生。

  劉先生是上世紀30年代的大學生,教了一輩子書,也養(yǎng)了一輩子金魚,家里一院子都是金魚,跟中山公園的金魚有一拼,但在劉老先生口中,似乎有些瞧不上中山公園的金魚。

  這倒不是他狂妄,而是得到很多魚把式們的認可,能征服同行的人,必然有高人一頭的本領。

  “劉先生的紅虎頭可是遠近聞名,我家里就有他曾經(jīng)養(yǎng)的紅虎頭繁殖的后代?!瘪R冠福道。

  紅虎頭渾身通紅,額頭上突起一堆見棱露角的肉,堆肉上面還有凹陷窄細之紋,仔細去看,隱約是個“王”字。

  這種金魚風行全華夏甚至國外,歐洲人稱之為獅子頭,小RB稱之“蘭儔”,解放前,東四錢糧胡同王先生家,養(yǎng)著十幾盆紅虎頭,都是五六年以上的大魚。

  劉先生從他那淘換到一尾小虎頭,精心養(yǎng)大之后,發(fā)現(xiàn)是尾雌魚,上了心的劉先生為這尾雌尾頭找了兩位“如意郎君”,是從東興樓飯莊經(jīng)理那找來的兩尾雄虎頭。

  雌虎頭產(chǎn)了卵,劉先生小心伺候,從孵化出的幼魚中,篩選出數(shù)十尾成樣的小虎頭。

  這件事在當時成了件新聞,外地慕名來求種魚者絡繹不絕。

  紅虎頭從此由京城傳到了外地,可以說,如今全國各地的紅虎頭,大多是劉先生那尾雌虎頭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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