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
瀨東來想都沒想,由之前的客氣變成拒絕的模樣,并順手想關(guān)門。
“等等!”
有佩刀的領(lǐng)頭人立刻伸手擋住了大門,語氣頗有不善。
“我的外號叫刀疤,看見我臉上的疤痕了嗎?那是經(jīng)歷過生死大戰(zhàn)才留下的輝煌戰(zhàn)績,這是最好的證明?!?p> 聲稱是刀疤的領(lǐng)頭人靠過來,伸過頭貼近瀨東來,然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臉上的刀疤,像是在炫耀自己曾經(jīng)有多么的厲害。
身后另外幾個手下毫不留情的跑過來兩個人,迅速作出反應(yīng),讓瀨東來不得不退后幾步。
“與我何干?”
瀨東來有點害怕,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不曾習(xí)武,完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
“哈哈!當(dāng)然雨女無瓜,告訴你只是讓你明白一個事實,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還不曾失手過?!?p> 刀疤男一邊說一邊走向門口煉鐵的設(shè)備,看了看里面,并順手論起旁邊的一個大錘,話音剛落,然后使勁的砸向了旁邊的砧子上。
哐當(dāng)一聲…
本以為會有非常震懾的作用,可砸下的大鐵錘挨邊擦過砧子,然后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狠狠的砸在了刀疤男子的腳趾頭上,頓時讓人大跌眼鏡。
“啊………………”
頓時傳出歇斯底里的大叫聲,整個人迅速抱著腳痛喊起來,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滾兒,看樣子腳趾頭已經(jīng)廢了,不可謂不凄慘?。?p> 這下不僅把瀨東來給嚇到了,把另外幾個手下也嚇壞了,立刻跑過去攙扶著刀疤男,一溜煙的跑不見了,想必是去藥房了。
“哎!活該,真是惡人有惡報!”
瀨東來沒有可憐,惡行到令人發(fā)指的時候必有惡報,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爹,外面怎么了?”
不知何時小兮兮出來了,站在瀨東來背后好奇的詢問著。
“咦!今天小兮兮起來的可是很早哦!冷嗎?快去烤烤火去?!?p> 瀨東來二話不說,抱著小兮兮就往火爐子去,想必那刀疤男暫時也來不了了,也不會來打擾了。
生火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那赤紅的火焰仿佛是一個能歌善舞的人一樣,扭動著狂熱的身姿。
不過瀨東來仍然在思考,從來沒有人來打聽過鋪子買賣的事情,為何刀疤男會如此的迫不及待?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是洛府的洛開勛?只有他知道亡妻手絹的內(nèi)容,難不成真是他派的人?
無數(shù)次的羞辱于我,次次都是半生不死,卻不敢明目張膽的奪我父女二人的性命,為何?
難道…是想趕我們走?
如若事實,那我還就不走了…
瀨東來思來想去,自認(rèn)為有了一點頭緒,不過到底是如何,目前還不敢確定。
人,總要逆向而行,有人阻擋你,那你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打破枷鎖,看看前方到底是什么。
瀨東來就是這樣的人,他也要看看,看看洛開勛到底想干什么。
現(xiàn)在既然有了頭,那就必須得有尾。
瀨東來不再多想,二人吃了早飯便早早出門了。
雖然現(xiàn)在小兮兮的感冒已經(jīng)有所遏制,但持續(xù)不斷的咳嗽讓瀨東來依然無法忍受,不治好誓不罷休。
所以瀨東來帶著小兮兮去往了一個藥房,跟往常一樣排隊看醫(yī)抓藥。
這時到了瀨東來…
“東來啊!以后要注意觀察?。⌒≠赓饽壳暗那闆r還算樂觀,但平時也馬虎不得,畢竟現(xiàn)在的咳嗽只是一種前期癥狀,如果發(fā)現(xiàn)有嘔吐和發(fā)燒一定要及時就診,一定、一定?!?p> 大夫一字一句的箴言讓瀨東來心弦緊繃,一個簡單的感冒被如此重視,還是頭一遭。
“好的,謝謝大夫了。”
隨后瀨東來牽著小兮兮回家,手里也提著一副中草藥。
路上…
“爹,我這病治不好了嗎?是要死了嗎?”
小兮兮之前聽到大夫的話語,還有這沉疴的頑疾,始終不見好轉(zhuǎn),多少都有點疑問,表現(xiàn)的也非常的失落。
聽到小兮兮的話,瀨東來直接抱起小兮兮,喜笑顏開的說道:“騎馬嗎?”
盯著瀨東來的小兮兮頓時眼前一亮,騎馬是小兮兮從小以來最高興的事兒了,只有這個時候是最開心了。
小兮兮使勁兒的點了點頭,瞬間把之前的疑問忘的一干二凈。
“那你拿著…”
原來騎馬不是真正的騎馬,只是讓小兮兮騎在瀨東來的后頸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上面,再加上瀨東來跳動的旋律,讓小兮兮覺得就是騎馬。
“駕…馬兒快點…快點…駕…駕…”
瀨東來扮演著“馬兒”,他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讓瀨兮樂不可支,永遠(yuǎn)記得童年的時光也曾有過幸福的日子。
瀨兮在瀨東來背上歡快的騎著“馬兒”,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童年的她,忘掉不快樂,完全沉浸在騎馬的興奮當(dāng)中。
兩人一路瘋癲著回到家,到門口時小兮兮居然樂而忘返了,似乎騎馬已經(jīng)勾起了她的童心。
可是…
瀨東來看到門口居然有一群肌肉男在竊竊私語,旁邊且還有一頂轎子。
“煩請各位讓一讓!”
一群肌肉男的聲音戛然而止,其中一人迅速走向轎子。
瀨東來放下小兮兮,勇敢徑直的走向大門,在不知情的時候不予評論,管他們是做什么的。
不過,這些人好像有點眼熟?
“勞資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回來???”
突然從轎子里傳出一個聲音,其他人迅速靠攏瀨東來二人,以防有其它動作。
轎子前面打開的布簾正對著大門,瀨東來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就看到了里面是誰。
刀疤男?怎么又是他?
“你想做什么?”
瀨東來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他們?nèi)硕鄤荼?,難道還是來搶鋪子的?仍然不死心嗎?
“明知故問,我來干什么你不知道嗎?實相的趕緊拿地契出來,這里有五百兩銀子,完全足夠了。”
這時一個手下提著一大袋沉甸甸的銀子,“啪”的一聲砸在瀨東來的面前,把瀨東來看傻了。
五百兩銀子?這…為了趕我走需要花這么多錢嗎?兩百兩銀子就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何止需要拿出這么多?這是鐵了心要趕我們父女倆走??!
不對,洛開勛是趕我們走,不是送我們走,有這樣的仇家嗎?難道不是他派的人?是另有其人?
瀨東來思來想去,想弄清事實。
“行,既然如此,我收下這五百兩銀子,房子自然是你的了。”
轎子里的刀疤男心里樂開了花,終于完成任務(wù)了。
“不過…這五百兩銀子我再送給你,你回去告訴你的東家,讓他洛府的人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就行?!?p> 瀨東來心思迅速地轉(zhuǎn)動著。
“什么?洛府?他們也配當(dāng)我的東家?多少銀子也…不…給…他們…辦事…”
刀疤男一聽是洛府,心里就有股氣不打一地兒出,可是越到后面越覺得不對勁,顯然是被瀨東來說的話給牽著走了。
瀨東來聽到如此,那便肯定的認(rèn)為不是洛府的洛開勛了,那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在套我的話?”
刀疤男氣急敗壞…
“不敢…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不說出是誰叫你來的,銀子你還是拿走吧!”
瀨東來知道現(xiàn)在更加不可能從刀疤男嘴里套出話來了,索性以此為契機(jī),讓他們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