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時間到?!?p> 方洪儒喊道。
“全體考生,停止作答?!?p> 自他的身上有一層氣勢涌動而出,沸騰的力量震懾周圍。
正在書寫的考生,雖然手中握筆,但是,筆尖卻難以觸碰紙張。
“諸位,時間到,停止作答?!?p> “監(jiān)考官,收卷?!?p> 那身穿文官白鶴服的監(jiān)考官,皆是按照順序從一位位考生身旁經(jīng)過。
“哎!”
“這一次完了!”
一位中年考生,看著還未有作答完畢的試卷,流出來了淚痕。
“下一次,我再也沒有機會來貢院了!”
“這次失利,并不代表永遠(yuǎn)失利?!?p> 有年輕的儒生抒發(fā)心中的志向。
當(dāng)然,也有人胸有成竹,淡然而去。
魏木寫下的文章“驚風(fēng)雨、泣鬼神”,在試卷被收走后,平淡的轉(zhuǎn)身,從貢院離開。
但是,關(guān)于他的名字卻是在一天之內(nèi),傳遍整個京城。
“那個少年是誰,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當(dāng)真是文采了得,寫下的文章,文運直逼圣人,即便是黃東升老先生和司家的神童都難以匹敵,韓家的女夫子也大大不如?!?p> “看來,這一次的新科狀元,非他莫屬!”
“難道是來自江南書院?”
“不對啊,我便出自江南書院,并沒有見過他!”
“我蒼山書院也并未見過這人!”
“我四海書院也一樣!”
“難道是圣人世家?”
“不然,如何能夠誕生出來如此人杰!”
“不對,我虞家在大周朝也是鼎鼎大名,跟我父親相交的名門望族也數(shù)之不盡,我也悉數(shù)拜訪,卻也從未有記得見過此人?!?p> “虞公子,你乃是我們周朝有名的萬事通,怎會有不認(rèn)識的人?”
“哎呀,我方才只顧想書院中的杰出子弟,世家中的嫡系弟子,卻未有數(shù)周朝新晉的貴族人兒。”
“新晉貴族,公子是指?”
“方才那少年,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怕是魏道宗魏武相的三兒子魏木!”
“什么?”
“魏道宗被譽為武圣,怎么會有如此才華的兒子,我剛剛莫不是眼花?”
“你有所不知,魏木跟其它幾位魏家公子不同,與其說是少爺,倒不如是被囚禁棄子,母親乃是武相小妾,百般受龐夫人的壓迫,最后凄涼死去。”
“所以,不招魏武相疼愛,并未修習(xí)武功術(shù)法,反倒是刻苦讀書,意志力非同一般,果然,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變化龍?!?p> “那我等現(xiàn)在便去魏府,恭喜武相?!?p> “是啊,武相之子奪得狀元,將來廟堂新秀?!?p> ……
“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憑借著些許運氣能夠得到狀元,也不會得到神器認(rèn)主,他會是我的!”
貢院外,司葉城冷冷的說道。
身旁的仆人,低頭道:“公子在貢院考的不如意?”
“是啊,半路殺出來一匹黑馬,竟然寫出來‘筆落驚風(fēng)雨,詩成泣鬼神’般文運的文章策論?!?p> “能夠在文道上打敗公子的屈指可數(shù),難道是黃東升黃大儒?他名傳北方,已然時間不短,也難怪?!?p> “不是,若是他還好,而是魏道宗的三兒子,你說魏家人是不是怪胎!”
“魏道宗武道成圣,已然是奇了怪哉,他的兒子竟然文運堪比圣人?!?p> “不過,我一定會搶來!”
“代表中土世界的天命神器就要來了,如若是我得手,將來成圣也未嘗不可!”
……
黃東升走出貢院,百位弟子上前行禮。
其中,大弟子道:“我觀貢院上方,有文運化萬象,驚退周圍的鬼神,可是老師?”
“非也!”
黃東升搖頭長嘆一聲,道:“準(zhǔn)備布局鼎縣?!?p> “是,老師!”
……
貢院。
方洪儒批閱考卷,在看到“圣人之用,無異于百姓之日用”時,不由的肅然。
這時候,有魏道宗走來。
方洪儒道:“武相來此,有失遠(yuǎn)迎!”
魏道宗道:“本次會考,我主管軍事事宜,而方先生主管考場?!?p> “所以前來看看,到底哪位少年能夠奪得本次榜上魁首?!?p> 方洪儒沉吟,未曾言語。
魏道宗卻在來的時候,已然聽到些許風(fēng)聲,于是逐步試探,道:“可是司家神童司葉城?”
“他曾經(jīng)乃是南方大儒,江南書院的院長,文采斐然,若是能夠效忠陛下,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稱之為世上奇才也不為過。”
方洪儒搖了搖頭。
魏道宗聲音急促道:“那是北方大儒黃東升黃先生,他現(xiàn)在的傳授經(jīng)學(xué),萬人傾聽,當(dāng)為狀元?”
方洪儒仍然搖頭。
魏道宗長呼一口氣:“那便是韓家的女夫子韓妙竹,我曾經(jīng)見過這姑娘,靈氣十足,是本次狀元?”
方洪儒依舊搖頭。
“那是誰?”
“魏木!”
魏道宗不由的攥緊雙拳,道:“將他的試卷拿出,我乃是他的父親,不讓他參加本次考試!”
方洪儒冷哼一聲:“你即便是他的父親,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
“本次魏木筆試成績第一?!狈胶槿迨痔犷}朱筆,而后將批注好的試卷卷起,出了貢院,道:“狀元便是你的兒子!”
魏道宗氣得怒不可遏:“魏木,魏木,真是不聽話!”
“翅膀硬了,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在遠(yuǎn)處的方洪儒朝著魏道宗背影,道:“偌大的朝堂都怕武圣之威,但是,我卻不恐懼!”
“我的心向黎民,為陛下,為天下黎民百姓排憂解難!”
“現(xiàn)在你在京城越來越強勢,陛下便會越來越重用你的兒子!”
……
魏木顯然對于此時此刻貢院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卻是不知,而是向著法元寺后山趕去。
“老白不知道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這狐山!”
以免這它闖禍,還是盡快回去。
山林間,有人影縱橫。
魏木的身后,有十人跟隨。
為首者,一身黑衣,手持一柄玉質(zhì)神槍,冷冽的目光,殺氣畢露:“魏木,三年過去,你還好嗎?”
“作為表哥的我,卻是被你害慘了!”
“今天,卻要向你討回來!”
“不知道,你還認(rèn)不認(rèn)得我!”
“哈哈!”
這人正是龐開玉,在三年被魏木以陰魂控制之法,借助其身體搶了龐家的丹閣藥田,被懲罰兩年。
現(xiàn)在,接到龐夫人和家主龐石龍的命令,要將魏木斬草除根,以報當(dāng)年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