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可能沒有察覺到妻子的不對勁,還是像以往一樣溫柔的對她問話:
“舒蘭呀,咱家來客人了是嗎,是你的朋友嗎?”
女人這才想起來,自己家里還有客人,又一看時間,都已經到丈夫下班的時間了,在這幫著忙了一會,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
“嗯,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們先聊聊吧”。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看著司靜包扎好了,便對她說自己要先離開了,問她一個人在這里行嗎,司靜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她又去看了看那個少年,聽醫(yī)生說已經清理好了玻璃碎片以及背部的傷口,現(xiàn)在正在病房里打著消炎的點滴,她本想著進去看一看,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個瘋了的男人已經回來了,守在仍舊昏迷的男孩床前,她便默默的離開了。
別人的家事,她無權過問,更無權插手,所以,她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最好也讓家里的那些人遠離他們。
這樣看來,可能他們說的是真的。
米舒蘭在心里偷偷的想,但是她還是不確定。她是個很講原則的人,沒證據的事情她是誰都不能百分之百相信的,盡管她很同情那一家人的遭遇,但是僅此而已,畢竟他們說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太過離譜了。
回到家,米舒蘭看著在門外院子里正在對弈的兩個男人,心說:男人的友誼建立的確實快,隨后打個招呼便進屋了。
在屋子里,女兒和小七一起玩著洋娃娃,小七的媽媽在幫著保姆做家務,她趕緊叫住她。
“這像什么樣子嗎,你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來干活的?那個老蘇也真是的,懂不懂得待客之道啊”,米舒蘭對著陳啟有些恨鐵不成鋼,同時又對丈夫有些埋怨。
“舒蘭姐,您別說姐夫了,是我一定要干點活的,他也攔不住我,我這個人吧就是忙慣了,根本閑不住的,讓我做點事情還能舒服一點”,陳啟帶著笑容對米舒蘭溫柔的說。
其實自從他們換了衣服之后,米舒蘭就沒有仔細看過這個女人的長相,之前是因為有些臟看不清,但是現(xiàn)在,她仔細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長得還真是很漂亮。
年紀嘛,差不多小她十多歲的樣子,未施粉黛,皮膚卻白皙的吹彈可破,眼睛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卻更加深了她雙眼皮的深度,顯得有些異域風情的美,嘴角是自然向上的弧度,天然微笑唇讓她更具有親和力,使人忍不住的想要和她親近,常年無修剪的發(fā)型并沒有影響她的動人,那隨手挽起的高馬尾,反而加深了她的清新自然。
米舒蘭看著面前這個小她十多歲的妹妹,看著她坦誠的眼神和質樸的笑容,她有些不忍心瞞著她了。
“我下午出去幫你打聽了一下,關于那個男孩,你確定那個帶他走的男人是叫王學坤嗎?”米舒蘭再一次的跟她確認。
“舒蘭姐,我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就叫王學坤,他是默默的爸爸,雖然他根本不配。您是不是打聽到了關于他的消息了”,原本還一臉開心的表情,說到這里她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開始哀求著米舒蘭,生怕錯過一點點默默的消息:
“舒蘭姐,如果您要是真的找到了他們,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我真的是很想很想知道默默的下落,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的,您是知道的啊”。
看著眼前這個苦苦哀求的女人,米舒蘭有些動容了,決定告訴她。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無論你們與他們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并且要去做些什么,那么,你要為你們自己的行為買單,實話跟你說,王學坤是我先生的發(fā)小,我們兩家關系很好,你說的那些事情并沒有證據,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是,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他的。如果你們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是幫不了你的,但是你放心,我同樣也不會幫他們”。
陳啟聽到米舒蘭的這番話,有些呆住了,他們是朋友?是發(fā)?。磕撬€愿意為她們找默默?是真的嗎?還是王學坤的陷阱?
事到如今無論是不是陷阱,她都必須要跳進去,想要找到默默,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陳啟看了看米舒蘭嚴肅的表情,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相信她,但是她都要一試。
“我要知道默默的下落,無論結果怎樣都和你們沒有關系,我保證,不會拖累你們,我只要見他一面,如果默默不愿意跟我們走,那我們就立刻離開這里永遠不再回來,如果他愿意,那我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帶他走,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跟他們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