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舒蘭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她豁出代價?她什么都沒有怎么跟王學(xué)坤一家抗衡,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也是沒有證據(jù)的,那她拿什么斗?
事到如今,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既然陳啟這么堅定,那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你的默默,他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昏迷不醒,你現(xiàn)在問他,可能他也回答不了你”。
“什么?”
聽到默默的名字,本來還在玩的開心的小七也下樓來,走到媽媽的身邊,輕輕的對她說:
“媽媽,我要默默,我想他了”。
“走,我們?nèi)フ宜?,陳啟堅定的對女兒說。
還在院子里對弈的兩個男人驚奇的看著急匆匆從屋子里出來的幾個人,不解的問道:
“這么晚了你們?nèi)ツ睦锇???p> 陳啟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太多了,拉著陳大明就往外走,邊走邊說:
“我們?nèi)フ夷?,他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
米舒蘭也顧不上跟丈夫解釋,讓他在家照顧女兒,自己開車準備載他們過去,蘇正浩看著妻子這么凝重的表情,知道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囑咐著她慢點開車。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屋子里同樣疑惑的女兒,兩個人相視搖頭,誰也不知道怎么了?
在車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陳大明和小七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由于氣氛過于詭異,他們誰也不敢擅自開口,但是小七很開心,她以為一會就可以見到默默了,她以為默默還會和以前一樣摸摸她的頭發(fā)。
到了醫(yī)院,米舒蘭帶著他們來到了默默的病房門口。
陳啟從門上的玻璃窗處向內(nèi)看去,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就是她的默默,只是頭上纏著繃帶,臉上也有好幾處被白色紗布覆蓋的傷口,憔悴的臉色像紙一樣白,雙眼緊閉,應(yīng)該已經(jīng)昏迷很久了,看著上方還在吊著的藥瓶,透明的液體正一滴滴的輸入到他的身體里。
他才離開多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默默,是不是那個男人對你做什么了?他是不是打你了?你說話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你的陳姨啊,我來接你了你快醒過來看看我”。
陳啟看著這樣的默默,立刻闖進房間,她幾乎要發(fā)瘋了,自己那么精心呵護的孩子,為什么會有人對他做這么過分的事情,那是她的默默啊,他是個那么好的孩子,為什么會被打成這個樣子,看著他這個樣子,她怎么可能放心的把他留在這里。
陳啟看著病床上的默默,下意識就認為一定是那個男人將他打成這樣的,她沒有辦法忍受,為什么她身邊所有重要的人,包括自己,都要受到那個男人的傷害呢?他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過他們。
米舒蘭在旁邊一直跟她解釋著,默默不是被打的,而是自己撞碎玻璃墜樓了,但是她好像什么都沒聽見。
看到陳啟這樣的大喊大叫,米舒蘭和小七的爸爸趕緊將她攔住,小七也在抱著媽媽的腿哭著問她默默怎么了。
旁邊的醫(yī)生護士都紛紛趕了過來,要求他們小聲些,畢竟這里是醫(yī)院,要保持安靜。
趁著醫(yī)生過來,米舒蘭又問了問他,這間病房的病人目前狀況是怎么樣的,醫(yī)生給與了肯定答案,身上玻璃劃破的傷口基本已經(jīng)無礙,全部愈合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頭部的話,因為跌落下來時不小心磕到了石頭上,可能還會有些腦震蕩的后遺癥需要觀察。
聽到醫(yī)生的話后,陳啟冷靜了些,她想知道默默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便拉著醫(yī)生的手臂,滿臉淚水焦急的詢問著。
“大夫,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我求求您一定要好好的醫(yī)治他,他是我的孩子我求求您了”。
醫(yī)院的大夫可能這種情形也見的多了,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拍了拍女人緊緊抓著他的手,疏離的對她說:
“你放心,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zé),那孩子也不是太嚴重,皮外傷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至于他什么時候能醒,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從目前的情況看,頭部受到重擊后存留的血塊已經(jīng)清除,他的昏迷可能是自己不愿意醒,如果一直都是這樣,那么也不是沒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這都要看他自己了,就算是他真的醒了,那也避免不了留下什么后遺癥”。
聽到醫(yī)生的話,陳啟的雙腿有些軟了,別的她都沒聽懂,唯獨,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