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馬車后,周晉馬上就把小玉瓶打開看看,是一種丹藥。
在瓶身貼了一張小紙條:清靈散。
說實話,長得黑不溜秋,賣相并不好。
但湊在鼻邊聞了一聞,立即感覺有一股精純的能量充斥其中。
此時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前。
“我進來了?!笔钦剐懈璧穆曇簟?p> 周晉趕緊收起小玉瓶,撥開車簾。
正好看到,展行歌邁著長腿,一步就跨上了馬車,隨后矮身迎面進了馬車內(nèi)。
展行歌放在包袱,安靜地坐在了周晉側(cè)前方。
一向落落大方的展行歌,此時卻微垂著頭??床坏奖砬?。
從周晉的角度,能看到她雪白的脖頸,以及脖子上數(shù)根未扎起的頭發(fā),寫意地貼在她細膩潔白的脖子上。
不知為何,周晉此時特別想撫一撫那幾根頭發(fā)。
周晉這才想起來,其實應(yīng)該準(zhǔn)備兩輛馬車。
他不相信,憑蔣開金走南闖北的閱歷看不出來展行歌的真實女兒身。
但不知道蔣開金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竟然只安排了一輛馬車。
雖然馬車尚算寬敞,氛圍卻有些微妙。
“馬車有點擠哈,我出去與車夫大哥一起趕車吧?!敝軙x提議道。
這次的車夫依然是之前來詠城的車夫,朱四結(jié)。
“不。不必了。車里挺寬敞的?!闭剐懈枵f道,強調(diào)了一遍,“真的不必?!?p> 周晉默默坐下,點頭稱是。
因為馬車里實在放了不少東西,比如那把大刀、蔣式康送的驚蟬劍,還有周晉的包袱、展行歌的包袱。
放下這些之后,周晉與展行歌又面對而坐。二人的腿距離極近。
此時馬車已經(jīng)出了詠城城門,路途變得不甚平坦。
馬車一顛簸,二人的腿就難免接觸。
剛開始,周晉還刻意分開,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避免,于是就干脆放任自流。
這人的腿不僅長。還有,這明明習(xí)武之人的腿啊,怎還會如此柔軟。
哎呦,我怎可有如此想法?
貧道道心堅定。
……
天空湛藍澄澈。
周晉、展行歌下車坐在一處涼亭中,吃著干糧。
周晉的干糧是蔣開金讓府上準(zhǔn)備的,除了饅頭以外,還有幾大片肉脯,皆是風(fēng)干的肉干。
而展行歌的干糧則是一盒精致的點心。
周晉與一片肉干搏斗了一番,發(fā)現(xiàn)真的咬不動。剩下幾片,就干脆分給了車夫朱四結(jié)。
嗯,還留了一些,準(zhǔn)備留給師弟嘗嘗。
“吶。給你。”
展行歌遞給周晉一塊點心。
周晉接過,開心地吃了起來。
其實他方才已經(jīng)吃飽了。但這不盛情難卻么不是。
三人都休整得差不多了,準(zhǔn)備啟程。
就在展行歌已經(jīng)先行一步上了馬車,周晉落后一步,準(zhǔn)備登車時,突然停下腳步。
周晉高聲朝著前面喊道:
“喂,我看到你了,現(xiàn)身一見吧?!?p> 車夫朱四結(jié)已經(jīng)坐在了車上,此時一動不動地看著周晉。
展行歌循聲看向車外,亦望著周晉。
拉馬車的馬兒,打了一個響鼻子,隨后一樣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周晉。
但,一直沒有人出現(xiàn)。
哎瑪,不會真的是幻覺吧,這男人的第六感果然不行。
就在周晉大失所望,準(zhǔn)備登車時,一個身影,從路邊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周晉一看,樂了,熟人啊。
這人曾經(jīng)在衙門送匾額的時候出現(xiàn)在蔣府門前。
此人裝束未變,身著灰白長袍,太陽不大卻戴著很大的斗笠,手提一把戒刀。
腰板挺直,看不清面貌,卻眼神銳利。
“怎么?這是要剪徑?這段官道雖說偏僻了些,但還能出現(xiàn)剪徑賊人卻是貧道沒有想到的?!?p> 周晉一邊說著,已經(jīng)來到了馬車前,隱隱將馬車護在身后。
“你就當(dāng)我是吧!”戴斗笠之人回道。
展行歌坐在馬車之上,一直沒有動彈。
斗笠男說此也不廢話,提起戒刀,說道:“賊道人,今日我來,便是為了取你性命?!?p> “喂喂喂,貧道一沒偷雞摸狗,二沒殺人放火。你到底是何人?”
“哼,你無需知道。取你的劍來,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p> 周晉有些無奈,自己在詠城根本沒有節(jié)外生枝,是如何與此人結(jié)仇的?
周晉拿出驚蟬劍,驚蟬出鞘,通體黑色,在陽光下劍芒閃爍。
“我周淵霄劍下不死無名之輩。”周晉劍指斗笠男說道。
“我乃翟清,今日必取你性命。”
翟清說完,右手提刀,擺出一個起手式。
周晉搖了搖頭,這剪徑賊人頭腦有些簡單,這就說出來了?
“翟清?翟非是你什么人?兄弟?”
“你……哼,告訴你也無妨。翟非乃我之堂兄?!?p> “看你的戒刀和擺出的招式,你來自仙勝山吧?!?p> 周晉準(zhǔn)備詐他一下,畢竟他一直戴著斗笠,又拿著戒刀,八成是因為發(fā)型原因,不想讓人認出他來。
“我來找你,乃為私仇,與我之師門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我殺你,乃是因為你殺了我的堂兄。”
“你的理由,說服了我。但你打不過我的?!?p> 周晉覺得他說的也算磊落,而且,周晉敢打賭,就算說破天,你跟這種人也講不通理的。
“哈,賊道人,不要小看我??!”
說完,手提戒刀,足下如風(fēng),朝著周晉沖了過來。
“道人就道人,為什么非要加個‘賊’字?!”
周晉一劍在手,直接運起無定玄功,腳下奔霄越影,快如疾風(fēng)勢如閃電。
二人轉(zhuǎn)瞬即至,刀劍碰撞一聲隨即分開。
翟清心中大定,這賊道人并無傳說中那么可怕,這波穩(wěn)了。
周晉心中搖頭,這翟清的修為與他堂兄翟非天壤之別,下波直接推了。
周晉手中驚蟬劍空中挽起一個劍花。
大概就如同吃麻辣燙,拿起夾菜的夾子就要夾幾下空氣一般。
翟清直接身形一閃,戒刀直劈,周晉輾轉(zhuǎn)騰挪,他在觀察翟清的刀法。
此人刀法直來直去,并無任何花哨招式。
周晉氣息一變,驚蟬劍朝著翟清刺去,此一劍劍光如電,周晉如手持一道閃電。
翟清大驚,舉刀格擋。
佚名劍招,第二式:二色蓮。
翟清只覺手中一輕,戒刀已脫手而去,后背冷汗直冒。
甫一接觸,不過幾個呼吸,交戰(zhàn)即結(jié)束。
二人相隔數(shù)米,背向而立。
周晉還劍入鞘。
翟清右手不可控制地微微顫抖。
一陣微風(fēng)吹過,翟清頭上斗笠直接從中間斷裂,掉落在地,露出一頭極短的短發(fā)。
只見翟清面貌與翟非六七分想象,同樣的濃眉方臉。
眼神由原先的銳利,此時變?yōu)橹挥胁豢裳谏w的失落。
這賊道人,劍法簡直如神鬼一般莫測。
只一招,便落敗了。
秒碎
發(fā)完這章,這書終于十萬字啦,撒花! 普天同慶,發(fā)表賀電,通報全村~ 還有,今天是秒碎的生日。 祝我生日快樂。 哈哈哈哈。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