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弋笑談,“聽說前不久她的情夫死了,她傷心欲絕,今日來無非是要用九曲蓮花爐來幫他聚魂罷了。”
“嘖嘖嘖,又是一癡情女子?!?p> “癡情女子?”云弋大笑,“她親手殺了她情夫,如今又要去替他聚魂,試問,究竟是癡情還是狠心。”
“情夫?”
“我也是聽來一些八卦,說這青女在認(rèn)識這個(gè)情夫之前有婚約在身,后來不知怎么就和這位情夫牽扯不清,只可惜那情夫是個(gè)始亂終棄的,青女氣憤不過就將他殺了?!?p> “既然殺了何必還要替他聚魂?!?p> “愛之深,情之切,她將情夫葬入長生海后又心生悔意,于是便九州四海去尋一些品貌非凡的男子,將他們帶回去一解相思?!彼麑⒁唤庀嗨妓淖忠У臉O重,臉上掛滿了訕笑。
文蘆一聽,頓時(shí)來了興致,“這么說青女心中還是有情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云弋打斷他又道:“那些被她帶回去的男子,在同她一夜風(fēng)流之后,全被沉入長生海了,估計(jì)是覺得他們都不如那位情夫,所以才要來找九曲蓮花爐聚魂吧?!?p> 嘶~文蘆瞪圓了眼睛,“女人,果然是惹不得的。”
“可不就是?!痹七c(diǎn)頭表示非常的認(rèn)同。
早年間,他混跡江湖,聽了太多情情愛愛,反目成仇的故事。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最為毒,但都比不過女人的心毒。
他看那青女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實(shí)在不太像做出這般事來的人。
其實(shí),不僅他這樣覺得,在座的所有人也是這樣覺得的。
……
此番,站在白夙身后的陳連殷,見到青女的到來,反應(yīng)也是頗大。
他疾步上前斥問青女,“姑娘為何要用一碗湯來戲弄于我?!?p> 青女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陳連殷,看了半晌,然后嘴邊醞釀出一抹笑意。
陳連殷看她不答,又繼續(xù)問:“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你長得像極了一個(gè)人?!鼻嗯樕狭髀冻鲆环N久別重逢的喜色。
只是……她話剛說完,樓下的賓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匆匆逃竄到了閣樓上。
云弋也拉起文蘆就跑,邊跑邊道:“當(dāng)青女說這話的時(shí)候,就說明她又有看中的人了,不想沉海的話,就快些逃吧?!?p> 文蘆連端起來的酒都來的及喝就被云弋拽到了閣樓上,原本人就很多,這一來大家硬是肩碰著肩,腳碰著腳,擠得水泄不通。
他不禁低聲咒罵,“這是怎樣一個(gè)女人啊,這么可怕?!?p> 而原本還在同一桌子狐朋狗友交談甚歡的赤狐君,也站起來抱起玉綰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嘀咕,“我還想和綰綰一起白頭偕老,可不能去沉了海。”
一時(shí)間,整個(gè)大堂里只剩下三人一貓,氛圍異常尷尬。
陳連殷一怔,不自覺的退后幾步,抬頭和白夙四目相對,神色慌張問道:“他們……怎么都走了?!?p> 白夙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般,拿起他手中托著的蜜棗吃了起來,完全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反倒是貍貓突然撲到他身上,嘻笑道:“呆子,他們把好的都讓給你了?!?p> “什么讓給我了?”
“把好的都讓給你了唄?!必傌堉噶酥盖嗯?,趴到他肩上小聲道:“她啊,是看上你了,要和你花前月下,纏綿床褥、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