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我?”陳連殷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怒,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說不話來。
“對,就是你,天底下獨一份的好事都讓你遇見了?!必傌?zhí)蛄颂蜃ψ?,搖晃著尾巴,很是喜歡同陳連殷打趣。
聽到這些的青女異常平靜,她與陳連殷對視了一眼,心中一片酸澀,然后從衣襟里掏出一把龍角制成的匕首,渴求道:“你愿意跟我走嗎?”
此話一出,木訥的陳連殷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白夙半開玩笑似的冷聲道:“本夫人的人,你也敢覬覦?!?p> 說著她尋了個長桌懶散的坐著,吃起了賓客剩下的炒黃豆,眼里透著威脅。
“他如何變成了夫人的人了?”
“不早不晚,就在你來之前?!?p> “是是是,就在剛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夫人留在客舍了?!标愡B殷見事情不妙,連連點頭表示此話不假。
他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青女很是排斥,雖然她長得小巧可愛,一副人畜無害又柔柔弱弱的樣子。
但就是因為她,他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奇怪的模樣。
要說害他吧,可他覺得自己年紀(jì)輕輕沒有得罪過人,更沒有得罪過她,不至于來害他。要說他像極了一個人吧,可他認識的人極少,也沒見過和自己比較相像的人。
他著實想不通,于是向白夙身邊靠了靠,想要離她遠一些。
青女看見陳連殷對她閃閃躲躲,大失所望,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她這一變臉,室內(nèi)溫度隨著她的情緒驟降,連窗戶都開始結(jié)起了冰凌子。硬是凍的赤狐君一個勁的打噴嚏,還害他被玉綰嘲笑,說他白長了一身毛,也不御寒。
白夙正抬手準(zhǔn)備去端桌上的酒來暖暖胃,手還沒握到杯子,杯子就被哐當(dāng)一聲凍碎了。
眾人一慌,目光即刻向她望去,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向來知道夙夫人惹不得,得罪不得,別人巴結(jié)討好都來不及,誰敢碰她的東西啊。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暗戳戳的歡喜,這下有好戲看了。
換做平日里,要是碎了她一個杯子,必將上演一幕討債的戲碼,不要別人賠一百兩,那也絕對是兩百兩。
可今日白夙偏偏不動怒,反而緩緩道:“我這個杯子啊,好像是翠玉的……不過今天高興,杯子就不讓你賠了。”話是這么說,可她面上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可惜極了的樣子。
難得見她不動怒,文蘆伸出個腦袋催促道:“夫人,這都快丑時了,趕緊將九曲蓮花爐讓我們開開眼界吧?!?p> “是啊?!?p> “是啊?!?p> 眾人一聽文蘆開口,紛紛附和,可不要忘了他們都是為了九曲蓮花爐而來。
白夙掩嘴笑問:“文蘆今日也看中了這盞九曲蓮花爐?”
“咳,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我是陪云弋來的?!?p> “也難怪,除了云弋,我倒從未見過你對什么感興趣過。”
白夙話完,一群人齊刷刷看向兩人,不禁唏噓,這兩人互相貼在一起,那樣子就像長安街上談情說愛的夫妻一樣。
文蘆不以為意笑道:“云弋喜歡的我就喜歡,云弋感興趣的我就感興趣?!?p> “那還真是婦唱夫隨?!?p> “夫人說的在理。”文蘆瞧了眼云弋紅了半邊的臉,得意的又道:“雖是為了云弋而來,但是來看一眼風(fēng)姿卓然的夫人,也是喜不自勝?!?p> 白夙嘴角帶起一絲笑意,贊道:“就你嘴甜,今晚的酒你隨便喝,夫人我請客。”
“謝夫人。”文蘆大喜,要知道賺錢是很不容易的,何況忘憂客舍的酒水茶錢實在太貴了。能讓他隨便喝,那簡直再好不過,什么花雕,杜康,屠蘇,他要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