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老年癡呆果然沒有說錯。”蕭鳳霖有些無語,怎么有這么笨的人,那么明顯還問。
楊書今天受的刺激太大,拉住蕭鳳霖的手問:
“你確定那是你哥,不是被人換了芯子的其他人。”
蕭鳳霖甩開楊書的手,抖著手上的雞皮,“你確定你有腦子這種東西嗎?”
鄙視,赤裸裸的鄙視,楊書哪里容易認(rèn)輸,于是新一輪的爭吵又開始了。
帝都一個偏遠的山區(qū)里,幾個年輕人分別在搭帳篷。
一群人決定在這里安營扎寨時,喬遷特意找了棵大樹下搭,一片綠油油的樹林旁,突兀的出現(xiàn)了白色的帳篷,賬篷不遠處,也是幾頂顏色不一,大小不一樣的帳篷。
帳篷旁邊還拴著兩條大黃狗,時不時會吠幾聲,這兩條狗是他們路過一個農(nóng)家小屋時,特意找那戶人家租的。
喬遷搭好帳篷整理好,從車?yán)锩婵赋鰩淼氖煅蛲?,用鋒利的小到切了兩塊碩大的肉放在它們面前。
喬遷放好肉,蹲下身體,試探性的伸手去摸兩個大黃狗的腦袋。
兩個有了肉就擁有了全世界的大黃,咀嚼著面前的肉,任由喬遷對他們上下其手。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看見喬遷在逗狗玩,狀視不經(jīng)意的靠近正忙活的喬遷身邊。
離喬遷不到一米地方時,兩條吃的嗨皮的大黃不約而同抬頭注視著她。
來人的動作雖然輕,也不是無聲,喬遷早就發(fā)現(xiàn)了,眼角余光看見是她,也沒有打招呼。
她___詩林娜,楊書心心念念的女神,同時也是上了木凜黑名單的人,雖然不清楚她怎么得罪了木凜,不過,肯定有原因,木凜高傲歸高傲,但是站在同是男人的立場上,他也得認(rèn)木凜的人品很好。
詩林娜到了喬遷身邊,沒有急著開口,穩(wěn)穩(wěn)的站在喬遷的身后,當(dāng)著冰山美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遷由原來蹲著的姿勢改為坐,一點都不介意自己雪白的褲子上可能會被染成綠色。
喬遷甚至想木凜討厭的人,也是他的敵人,他要比敵人強壯,意志比敵人堅定。
詩林娜不是傻子,喬遷擺明了無視她的舉動,讓她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臉扭曲了幾分。
喬遷背對著聊詩林娜,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是那兩條狗看得見,頓時,兩只大黃張著大大的嘴巴,一前一后的移動身子,此起披伏的犬吠聲在寂靜的林子響起來。
“旺旺旺……”
“旺旺旺……”
詩林娜努力保持著得體的笑,高高揚著的下巴低了幾分,強迫自己抬著頭,深深地盯著喬遷的背影。
心里默念著在這個人面前,要改變自己以往的風(fēng)格,要學(xué)會妥協(xié)詩林娜暗暗給自己打氣,溫言道:
“你好,喬先生。”
喬遷安撫著兩只仍然躁動的大黃,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又拍了拍它們的頭,方轉(zhuǎn)過身,帶著一貫和煦的笑:
“你好,請問你是?”
一句話,差點讓詩林娜的笑容維持不住,她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
被針對的念頭一閃而過,但是無緣無故,她又想不到被喬遷針對的理由,也就當(dāng)喬遷真的不記得她。
詩林娜反應(yīng)極快,收起臉上的不悅,又掛上笑容:
“我是楊書的朋友,詩林娜我們前一段時間見過,可能你貴人多忘事,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對你的印象很深刻?!?p> 詩林娜絕口不提來這里之前,他們幾個人碰面時,互相也介紹過,這個臉,她真的丟不起。
喬遷左手放在太陽穴上,右手指著詩林娜,像在回憶詩林娜說的是什么時候,思考良久,恍然大悟道:
“哦,就那次在我們學(xué)校外面,你剛好經(jīng)過,楊書就拉著我們過去打招呼,難怪你這么面熟?!笔栈貞以诎肟盏氖?,又道,“楊書那天嚇到你了吧,忽然拉著我們沖到你面前?!?p> 詩林娜笑意真誠了幾分,搖搖頭,善解人意的說:“哪里,那天能遇見你們,應(yīng)該是我的榮幸,只是遺憾沒有能和你們一起用餐?!?p> 喬遷一點都不遺憾沒有一起用餐,也一點不覺得遇見詩林娜是何種榮幸,在那之后木凜查到的訊息是她故意去堵他們。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很多的巧合,不過是有人刻意為之。
喬遷可不是楊書,木凜提醒的那么明顯,這個人目的不單純,楊書仍然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還是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
平心而論,要不是有木凜的提點,喬遷也不會對詩林娜有其他負(fù)面的情緒。
喬遷笑的客氣,“哪里哪里,詩小姐長的這么漂亮,和你呆在一起都是享受吧。”
輕輕一笑,詩林娜用食指輕輕的撩了一下頭發(fā),飄逸柔順的頭發(fā)瞬間隨風(fēng)飛揚。
詩林娜絞著手指頭,嬌羞的道:“喬先生,你真幽默,楊書和我說過,你是個溫柔細(xì)致的人,果然沒有說錯?!?p> 喬遷心里極度不適,要是這個人是真心真意說的,他肯定會飄飄然一下,只是面前的人,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喬遷已經(jīng)沒有那個耐心與她打太極,直接問:
“詩小姐才過獎了,不知道詩小姐找我是?”
詩林娜眼睛明亮了幾分,“楊書不是說會來嘛,我就想問問你,怎么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詩林娜向大黃靠近了幾步,柔柔弱弱的樣子楚楚動人,準(zhǔn)備像喬遷一樣去觸碰大黃時,兩條狗后退了一步,又沸騰起來。
詩林娜嚇的倒退兩步,用更加燦爛的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喬遷心里在冷笑,面上還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詩小姐注意安全,它們認(rèn)生,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因為楊書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我說過,會來自駕游?!?p> 不用說,詩林娜肯定想方設(shè)法打探他們的消息,然后再借楊書那個笨蛋的手加入進來。
詩林娜不曾料到會有這樣的發(fā)展,指甲掐進肉里面,也保持著原來的笑:
“這樣呀,那是我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