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感覺自己對蘇月有一種超能力,她不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也不是他遇到過最狂野的女孩,但他總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
其實蘇月沒什么優(yōu)點。
漂亮,但是漂亮的一無是處。
家里有很好的條件,但是她不愿意努力,不想變成一個好女孩,就像陳星一樣。
蘇月和陳星也有不一樣的,她談戀愛是來玩的,陳星對女朋友都是認真的。
燙著波浪卷的女孩坐在吧臺的高腳椅上,她在玩手機,旁邊坐著一個男生,有說有笑。
酒保湊過來:“喝什么?”
“兩杯紅石榴”旁邊那個男生說,然后他又靠近蘇月一點:“美女,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我這不是口音,是普通話”她笑著接了酒保遞過來的酒:“你經常來這里?。俊彼雎粤诉@人的問題,反正是搭訕,又不是真的關心她是哪兒的人。
“還行,今天和朋友來的”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桌,相互打打招呼,他朋友挺曖昧的看過來。
蘇月也擺擺手。
兩人聊了一會,連陳星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都還在聊。
他出來的時候,正甩手上的水,正好還看見那人的手搭在蘇月肩上。
嘖,蘇月又沒露肩,有什么好搭的,他走過去。
“這酒有點涼,別點了”
“那要杯常溫的,我平時來著就喜歡喝這個,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喝的”
男人又給她續(xù)了一杯。
照蘇月的經驗,這樣的甜酒后勁應該大,等這個人哄她喝幾杯,然后就可以坑蒙拐騙的抱抱摸摸,再問問有沒有男朋友寂不寂寞啊……
她笑笑,一飲而盡。
其實這東西不怎么好喝,她酒量不錯,喝過很多酒,這種小破地方調出來的摻假的酒真勾不著她。
蘇月低頭劃劃手機,陳星給她發(fā)信息了。
別喝了,回來
她突然就笑了,旁邊男人看她笑就問:“怎么了,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沒什么”蘇月打賭這人在一樓某個地方看她呢。
既然陳星發(fā)信息了,那她就回去吧。
“我先去找朋友了,再見”她起身,那人捉住她的胳膊。
不友好了。
蘇月挑眉:“嗯?”
“美女給個聯(lián)系方式吧”
“干嘛?”
“能干嘛啊,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坐著不就是無聊嗎?我陪你玩啊”
蘇月挑開他的手:“抱歉,不給”,她直接扭頭走人,好在那人沒這么死皮賴臉的追上來。
她邊走邊點了根煙叼在嘴里。
走到拐角,一只手直接把她拉進懷里,“嘭”一聲扣墻上。
“壁咚?你挺有閑心啊”蘇月推開陳星,沒推動,她一拳打在陳星身上:“起來”
“我不”陳星低頭,聞見蘇月身上的香水味,不是特別刺鼻,甜甜的。
“月月,問你個事唄”
“你問啊,我又沒縫你嘴”
“怕你生氣啊,你……是處嗎?”
蘇月:“……”,她一腳踩陳星腳背上:“你八卦啊你!”
陳星紋絲不動,他抬起蘇月的下巴。
這是上二樓的樓道拐角,上上下下人還挺多,雖然陳星站的隱蔽,這事在酒吧又不算啥,但蘇月還覺得怪不自在的。
只要是陳星,怎么樣她都不自在。
地方黑,蘇月萬年厚臉皮的耳朵紅了,陳星看不到。
“你說啊,是不是?”
“不告訴你,起來吧,上樓去”
陳星還是不起來:“不,你告訴我”,下一瞬間,蘇月膝蓋直接磕到陳星命根子上,陳星臉白了,他蹲下來,想捂住又覺得不好意思,伸手往蘇月肚子上撓癢癢:“要死啊你,疼死了!”
“讓你嘴欠!”蘇月踢開它,準備走人,她沒下狠手,頂多疼一會,這人就欠,多打幾次就行了。
陳星咬了咬牙,站起來從后頭抱住蘇月。
蘇月:“……你今兒抽風是吧?喝了多少啊?”,她回過頭,看陳星瞪她。
嘿!我這暴脾氣!
伸手要拽陳星的耳朵。
陳星抓住她的手,張嘴咬住蘇月的耳朵。
兩個人都渾身一僵。
最終還是蘇月先妥協(xié)了,她另一只手拍拍陳星的背,哄聲道:“怎么了大少爺?”
陳星拉著她的手按到了被她踢傷的地方。
“瘋了你陳星”蘇月真是去他老母親的了,抽出手開始揪耳朵:“干嘛?耍流氓耍到姐姐頭上來?可欠死你了”
“哇靠,疼疼疼,月月”
“叫姑奶奶!”蘇月撒開他,手在他身上使勁擦了幾下,跟摸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確實摸了臟東西。
嫌棄死了。
再次受傷的陳星比剛才那個男的死不要臉多了,他又貼上去:“蘇月”
“蘇你個大腦袋,你可真是什么都敢問”
倆人走著鬧著回了包房,蘇月去找楊一舟玩兒,陳星就特無聊的自己玩手機。
有女生來找他的時候,陳星都習慣的不得了。
L市追他的女孩也多,但人有教養(yǎng),矜持,到這來,陳星覺得自己像掉狼窩里的肉,這的姑娘太浪了,和你說兩句話就往身上蹭。
“你好啊,我叫趙可心”
陳星對這個女的有點印象,在林芝小區(qū)見過,還有就是她打扮自己的風格挺像蘇月的。
“你好”,非常有禮貌。
趙可心其實有點緊張,和帥哥說話緊張應該很正常,這個陳星看著也不是特別冷。
“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不了,我過兩天走,和你處對象都處不長”他抱歉的笑笑,趙可心也識相的走開。
這個時間點大家玩的也都差不多了,有的打了招呼就回去了,宋嘉喝點有點多,硬讓陳良驍叫人帶回去。
“驍哥,年后見啊”
“拜拜了您嘞”
走的七七八八,包房里還剩了十幾個人。
“你們不回?。俊标惲简攩?。
有個男的癱軟在沙發(fā)上,嘟嘟囔囔。
“順子回不了,都喝成這樣了,回家等著挨揍”
他們大多數(shù)都還是學生,外頭野回家還是聽家長話的。
“成,你們在這睡唄,明一早給打掃了,別讓阿姨來叫”陳良驍彈了彈煙灰,起身去衛(wèi)生間:“林芝,拿自己東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了,你送我那不是酒駕嘛”林芝也有些暈暈的,她是一直喝飲料來著,喝著喝著被陳良驍灌了酒。
她瞇著眼睛笑笑:“我們一起開房啊”
陳良驍:“……”,喝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