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庭霄此話一出,端親王皺眉看向門外:“你們去喊他!”
幾個小廝點頭,快跑著離開。
李沖卻是勾了勾唇:“或許聞牧兄有什么要事耽擱了,小侯爺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話雖這么說,語氣卻不善。
貫庭霄眉宇一皺,上前幾步,面色冷然:“聽你口氣,有意見?”
饒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李沖也不敢跟京城小霸王對上,不過他料到在端親王府,貫庭霄再怎么惱怒,也不會動手。
“庭霄。”
果不其然,貫承溪緩緩開口。
貫庭霄瞪了李沖一眼。
“王爺,我家中還有事情,先行告退!”李沖直接雙手抱拳,向端親王行禮,臨走之時還不忘沖貫庭霄蔑笑了下。
有一人帶頭,眾學子紛紛告退。
端親王也沒勉強,差人將他們送了出去。
唯獨石康似乎有些猶豫,他朝貫承溪微微施禮:“世子,萬望保重身體!……李公子他畢竟被小侯爺奚落過,還請小侯爺與世子不要放在心上?!?p> 貫承溪聞言,倒是挑著眉笑了笑:“無妨?!?p> 貫庭霄卻冷哼一聲:“就那孫子,他也配?”
與此同時,外面幾個小廝急匆匆地跑過來:“回王爺,聞牧公子不幸染了風寒,已經吃過藥歇息了?!?p> 端親王倒是意外了下:“風寒?”
也罷,反正那些學子們都離去了,貫聞牧來與不來,都不重要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貫庭霄命小廝把木椅搬至貫承溪床前,落座:“堂兄,這些日子你受苦了?!?p> 看著貫庭霄略微哽咽,貫承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的毒徹底解開了,你不必擔憂?!?p> 徹底解開?
貫庭霄驚訝地抬眸:“你是說就連殘留體內的羅剎毒也解開了?”
聞言,端親王往外邁出的腳步一頓,驚喜地轉身,眼神中盡是期待。
那羅剎毒跟隨了貫承溪幾年,早已浸入肌理,端親王從沒指望過能將羅剎毒清理干凈。
那毒素猛烈且古怪,對人進行百般折磨,中了羅剎毒的人,十之八九挨不過來,毒性發(fā)作起來,不少人寧愿自戕也不愿遭受痛苦。
這也是端親王十分憂心的地方。
若非貫承溪自小心智堅定,怕是更難挨過這一關。
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是他沒保護好那個人,更沒護好她的兒子,這份內疚已然伴隨了大半輩子。
重如山,壓得人喘不過氣。
端親王連說了三遍“好”,忽地想起了什么:“陛下召你進宮,他是不是勸你放棄追究案子的真相?”
貫承溪輕輕搖頭:“還沒看完大皇子的奏折,我就昏迷了?!?p> “暈的好啊!”貫庭霄深覺他這個堂兄的氣運是好到了極致!“若非你昏迷不醒,這件事怕就這么揭過了。此事牽連到三皇子,陛下為不打破平衡,只能委屈了你?!?p> 三皇子策劃的這場計謀,他們都心知肚明。
若非三皇子的背后靠山太過強大,貫庭霄早就沖到貫衡面前,將他打得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