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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第140章 石出

質(zhì)子她總是很神秘 宿兮諾 2063 2021-12-23 23:50:43

  怎么在哪都陰魂不散?

  顏之卿斜倚著門框,低笑:“本公子命大,讓你失望嘍?”

  “你!……還真是命大!”醉傾樓的門都被射成篩子了,你倒平安無事。

  貫庭霄將后頭的話咽了下去,撇開臉。

  “圣旨到!”

  門外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貫?zāi)项I(lǐng)著孫公公進來。

  “陛下口諭,宣承溪世子、楚楓將軍、顏之歸覲見。”

  孫公公說完,便看了眼貫承溪:“承溪世子,請。”

  倒是一副誠誠懇懇的模樣。

  扶言原本一大早就去醉傾樓暗室審那個黑衣人,回來時瞧見世子府門口守著兩列侍衛(wèi),便繞到辭塵冥莊,翻墻進到世子府。

  “貫衡?!狈鲅愿皆陬佒渖砗?,低聲道。

  貫承溪已隨孫公公出了小園子,顏之卿凝眉低語:“到底什么情況?”

  “那人說完貫衡就自殺了,沒有多余的線索?!狈鲅該u頭。

  顏之卿內(nèi)心隱隱覺得不對,黑衣人武功不算低,出手便是殺招,可見是死士。像這種死士,已經(jīng)將自己的性命與主人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即便身死,也要保全主人。

  更何況,沒有完成使命,也要赴死。

  既然都是一死,為什么要出賣自己的主子呢?

  不合常理。

  議事殿空前的熱鬧。

  顏之卿到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地上,也不開口辯解。

  倒是一個黑衣人裝扮的模樣,似是因為面圣,又似是因為背上的皮開肉綻,瑟瑟發(fā)抖地哀嚎:“三皇子,我對不住您!小人只能來世再為您做牛做馬了!”

  哭著就要起身朝柱子撞去。

  楚楓身手極快,將黑衣人摁?。骸皝砣藚龋昧死K索將他綁住。”

  淑貴妃聞訊而來,還未踏進議事殿的大門,便開始哭泣:“陛下,臣妾擔(dān)保,衡兒他不是這種人!”

  “三弟也是,你說說,人家顏之歸不過就是想跟賈公子切磋一番,那賈公子不好好比賽,搞些小動作,也不能怪人家顏之歸吧?還派人暗殺他,不至于吧?”貫麒一臉的無奈,語氣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你住口!怎么可以聽信這奴才的一面之詞就要定衡兒的罪?臣妾不服!”淑貴妃先是惡狠狠地瞪了貫麒一眼,轉(zhuǎn)而跪在老皇帝面前,不住地擦淚。

  寧睿也跪下:“陛下,這件事指向性太過明確,分明有人是針對三皇子設(shè)下的圈套,還請陛下明鑒?!?p>  顏之卿與貫承溪默契地對視。

  原本這一場刺殺,就是為了除掉她,只是恐怕設(shè)局之人也沒有想到此事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刺殺了,而是京城暴亂,已經(jīng)嚴重危及皇室的臉面!

  換而言之,老皇帝根本不在意質(zhì)子是否被刺殺,顏之歸是死是活都沒有太大影響。即便真的死了,他大可以隨便編個理由傳給南顏小國,能接受事實就接受,不接受就開戰(zhàn),反正他們北貫國兵力雄厚,馬上也要更換新兵器,剛好可以操練一番。

  真正令老皇帝在意的是他的皇權(quán)!他的威嚴!

  顏之卿平靜地對上老皇帝的眼睛:“要說冤屈,還得是臣更冤??!原本臣只是想好好地放松一番,沒曾想竟招來殺身之禍!臣相信,陛下一定能給臣一個公道!”

  顏之卿不喜做戲,但這戲臺都搭好了,不唱一出,實在可惜。

  至于真兇是不是貫衡,老皇帝怎樣處置此事,顏之卿都不關(guān)心,畢竟在場的,幾乎沒有人不想害她。

  礙于顏面,老皇帝開口:“貫衡,你怎么說?”

  貫衡身形筆直地跪著,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我是看顏之歸不順眼,也想殺了他,但這次不是我做的,我不認?!?p>  夠坦蕩,顏之卿內(nèi)心感嘆,就喜歡你這種不喜歡我又殺不了我的樣子。

  貫麒笑道:“人證都有了,你否認也沒用!”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皇兄這么著急逼我認罪,莫非你才是背后真兇?”貫衡忽然開口。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證據(jù)呢?”貫麒瞇眼。

  顏之卿頭一回瞧二人撕破臉皮,覺得十分有趣,不免勾起唇角。

  貫承溪亦保持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

  楚楓有些忍不住,悄悄拉了拉貫承溪的衣袖。

  局勢僵持,老皇帝明顯不愿意表態(tài)。

  他越是不表態(tài),就越是給足了貫衡自證清白的機會。

  寧睿也明白這一點,于是上前:“陛下,可否容臣盤問幾句?”

  顏之卿看著那個自負才學(xué)之人,倒是有些好奇。

  老皇帝點頭。

  寧睿走到那個黑衣人面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且問你,你受何人指使?”

  貫麒笑了:“明知故問?!?p>  “三皇子。”黑衣人作老實狀。

  “第二個問題,何時受他指使?”

  黑衣人一愣:“昨日接到指示便行動了,具體時辰記不清了?!?p>  “第三個問題,昨日三皇子發(fā)號施令時身著今日黑色衣裳,還是昨日金色衣裳?”

  “……昨夜光線太暗,奴才沒仔細看,應(yīng)該是金色衣裳?!?p>  寧睿逼近:“你確定?”

  “確定?!焙谝氯它c頭。

  寧睿笑了,淑貴妃也松了一口氣。

  “陛下,這個江湖賊子意圖不軌,還將皇室皇子牽扯進來,當(dāng)殺?!睂庮@浜?。

  老皇帝大怒:“你竟然攀扯皇子!還害朕冤枉了三皇子,當(dāng)誅九族!”

  黑衣人哆嗦不止,眼神飄向貫麒,爾后叩首:“是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出賣三皇子!”

  寧睿笑了:“不是出賣三皇子,是三皇子本就無罪?!?p>  黑衣人愣愣地抬頭,額角的血漬浸出。

  “昨日三皇子一襲白衣,不是什么黑衣、金衣。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寧睿緩緩一笑。

  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這句話有意思,顏之卿不由多看了寧睿一眼。

  “來人吶,把這個胡亂攀扯的江湖賊子凌遲問斬!居然敢反咬皇子一口,真是膽大包天!”老皇帝怒拍龍桌,嚇得黑衣人面無血色。

  顏之卿搖搖頭,多好的一步棋,可惜了。

  老皇帝親自將淑貴妃和貫衡扶起來:“那賊子著實可恨,竟然連朕的皇子也敢亂咬,放心,朕會護著你們。”

  顏之卿笑了笑,這老皇帝真能裝,然后她看向臉色鐵青的貫麒,感嘆,真是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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