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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手臨天下

第30章 自小怕疼

執(zhí)手臨天下 舒墨風(fēng) 3063 2020-03-26 20:30:00

  坐在椅子上的元偲瑾唇角含笑,凝視著謝清韻的背影。

  “是狐貍,尾巴總有藏不住的時(shí)候?!彼刹皇巧颇行排?,誰想利用就能免費(fèi)利用的。

  要是不把謝清韻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拿回來,都對不起他這些天來因謝清韻受的氣。

  看著和永寧告別的謝清韻,乖巧地應(yīng)著永寧,答應(yīng)永寧半月后一定會進(jìn)宮去參加壽宴,坐在車?yán)锏脑獋畦鍦\的桃花眼里含著清淺的笑意,淡淡地掃了一眼唇角上揚(yáng),笑的比吃黃連還要苦的謝清韻,很是滿意地放下車簾。

  阻隔了永寧與謝清韻對望的目光,送走了元偲瑾和永寧,天邊的日頭已經(jīng)西沉,回到清韻軒的謝清韻坐到屋內(nèi)的落地窗邊,瞧著院內(nèi)的碧波蕩漾,池水清澈的池塘。

  “小姐你的手臂怎么樣了?我在給您重新包扎一下吧!”

  謝清韻一回來,見到她受傷的流悅,就開始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往凝霜身上甩。

  氣的凝霜只能拎著流悅回房間換衣服,同時(shí)跟流悅講清楚,小姐受傷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不得不傷來給楊家人看的。

  至于小姐為什么會受傷,小姐沒說她也不知道,但不用她這么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地甩。

  凝霜的話說完,流悅似懂非懂地瞪著一雙淚眼汪汪的大眼睛,起身就要去看謝清韻,好在被眼疾手快的凝霜一把薅住,

  “小姐為了這事,連自己都豁出去了,你就別添亂了?!?p>  元偲瑾是什么人?。?p>  那是一只披著狐貍皮的老虎,不僅狡詐而且兇狠,萬一流悅說漏嘴了,小姐的傷白受,苦白吃不說,還可能打亂小姐的計(jì)劃,自己不就成幫兇了,為此凝霜一直壓著流悅到元偲瑾走才把她放出來。

  見謝清韻坐在落地窗邊,凝視著眼前的清茶,神色有些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流悅紅著眼睛跪坐到謝清韻的跟前,偷瞄一眼,謝清韻被鮮血染成橘紅色的青色衣袖。

  “不過是一點(diǎn)小傷,過會到表哥哪里討些金瘡藥來過個(gè)三五日,疤痕都不會留下?!?p>  百草伯伯的醫(yī)術(shù)叫鬼見愁,就是死人都能救回來。

  常晴生在醫(yī)藥世家,自小就有醫(yī)藥天賦,再加上常伯伯的指導(dǎo),她為師兄配的金瘡藥,絕對是頂級的精品,這么一點(diǎn)小傷口根本就不算事。

  “可表少爺?shù)降兹ツ牧耍俊?p>  提起安歌,流悅的眉頭就皺起來,小姐每日都讓她們往安歌少爺,舒樂少爺住的地方送三餐,送水,送點(diǎn)心,打掃衛(wèi)生,她們也確定這兩個(gè)人都在府里住。

  因?yàn)槊咳账腿サ臇|西都會被吃光,水也有人用,可問題是,她們看不到人啊!要不是知道這兩個(gè)人是小姐的表哥和師兄,真以為別院里住著兩個(gè)鬼呢!

  “你去沏上一壺云夢的寒煙翠,這兩人自然就會出來了?!?p>  收回落在元偲瑾用過茶杯上的目光,謝清韻好笑地看向身側(cè)好似與舒樂,安歌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流悅身上。

  “為什么?”沏個(gè)茶那兩個(gè)人就能回來,小姐這話說的也太玄乎了吧!

  “因?yàn)樗麄儠勎?!”望著窗外把一池淺水染成橘紅色,透著些許的暖意,鋪落在水池上的夕陽,謝清韻淡淡地道。

  “難不成兩位少爺是狗啊!鼻子那么靈,聞著味就來了?!?p>  流悅睜著大眼睛,疑惑地望著謝清韻嘴巴比腦子快地問道。

  “哎幺,誰打我!”話音剛落,流悅頭上就被人用扇子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疼的她立刻驚呼出聲。

  “安歌少爺,舒樂少爺你們回來,小姐正要找你們呢!安歌少爺你的金瘡藥趕緊給小姐些?!苯泻暗臅r(shí)候一轉(zhuǎn)頭就見到身后,一黑一白,一個(gè)面色陰冷,一個(gè)神色溫和的安歌與舒樂。

  流悅激動地忘記了剛剛被打的事,也忘記了剛剛罵這兩人是狗的事,只記得謝清韻的手臂受傷,需要金瘡藥的事。

  見到兩人很是急躁地站起來,想要拉住安歌的袖子,只是對上安歌那雙冷酷到?jīng)]有絲毫溫度的眼睛,伸出的小手又縮了回來,咽了咽了口水說道。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f你不是清韻教出來的,我都不信?!?p>  放下手中的破扇子,舒樂坐到謝清韻的對面,拿起桌子上未曾用過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快要冷的涼茶,喝了一口,好笑地感嘆道。

  “師兄這話從何而來,我知道師兄覺得自己配不上永寧公主,公主來的時(shí)候,我還提前通知了師兄,這公主可是剛剛走!”

  你就過河拆橋了,難不成沒人性的不是你嗎?

  跪坐在舒樂身側(cè)的謝清韻素雅的峨眉上揚(yáng),清靈通透的琥珀眼底滿是疑惑地望著舒樂,對她惡語中傷自己的事情很是不滿。

  “通知,人都到門口了,你才讓人來告訴我,要不是我腿腳夠好,你覺得我能躲過她!”抿了一口手里的涼茶,有些索然無味的舒樂很是不爽地看了一眼總是坑他的謝清韻。

  要不是他練過,手腳夠快,今日一定會被永寧堵到院子里,要是平時(shí)就永寧一個(gè)人堵他也就算了,永寧那丫頭性子單純,不似清韻跟個(gè)狐貍似的,很是好哄。

  可今日她的身邊跟著個(gè)元偲瑾呢,那人不僅對自己的妹妹保護(hù)過度,還和清韻一樣也是一個(gè)不折不扣的大狐貍,之前他們還有些小小的摩擦,被他逮到了那還了得。

  “我自然是對師兄你有信心,知道你輕功了得,這世上沒有幾人能追的上你,就是永寧進(jìn)了我這清韻軒的大門,你都能瀟灑脫身,再說我那個(gè)時(shí)候提醒你,也沒讓你被堵住啊!”

  見舒樂放下手中的茶杯,謝清韻示意流悅過來去換熱茶。

  一直盯著安歌看的流悅迎上謝清韻的目光,心底有些涼涼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壺和杯子,重新去沏茶。

  “被你這么一夸,我又害怕了?!?p>  別人夸人不是出于真心,也就是嘴上奉承,但是謝清韻夸人就是無利不起早,聽她這么一說,斯文儒雅的舒樂斜睨一眼身側(cè)纖塵不染,與世無爭的謝清韻,防備地說道。

  “師兄的輕功本就是世間少有,難不成外人說的,我這個(gè)做師妹的就不能說了。”眉宇間與世無爭的氣韻被無辜神色替代的謝清韻,有些委屈地撇著櫻唇,很是冤枉地說道。

  “別人說要么是有事求我,要么是奉承我,可到你這里,肯定是要陷害我,像你這種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用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后的功夫已經(jīng)練到爐火純青的人,你要是夸我一句,我就要掉一層皮?!?p>  尤其是露出這種委屈可憐的模樣時(shí),一看就是要哄人上刀山下油鍋,舒樂很是防備地盯著謝清韻,就怕她的圈套太深,讓他下輩子才能做人,回不了農(nóng)村。

  “胳膊!”

  舒樂的話剛說完,一直站在一邊的安歌,瞧了一眼謝清韻包著白布的胳膊,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條白布出來,手中的劍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自己盤腿坐到謝清韻身邊,沒啥感情地吐出兩個(gè)字。

  “師兄你忘了叔叔和你說過,水滿則溢,人要謙虛,也就永寧公主喜歡纏著你,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手臂被安歌握到手中的謝清韻,目光一直落在舒樂的身上,繼續(xù)和舒樂斗嘴。

  舒樂的目光卻瞥向給她拆紗布的雙手上,清韻自小就怕疼,怕吃苦的東西。

  師父經(jīng)常說這是一個(gè)好習(xí)慣,人一旦怕疼就不敢讓自己受傷,上戰(zhàn)場的時(shí)候也知道如何保自己的小命,到外面在能玩也會不敢讓自己受傷。

  瞧著謝清韻手臂上翻出來的嫩肉,舒樂儒雅的眉宇忍不住皺了皺,打開謝清韻手上白布的安歌看了一眼舒樂。

  舒樂別開視線,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防備地盯著謝清韻。

  “不是我把自己當(dāng)回事,是他們都愿意把我當(dāng)回事,難不成你是打算把我賣了!”

  說道永寧,舒樂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破扇子,在手里把玩著,很是謹(jǐn)慎地望著謝清韻。

  若是她敢這么說,自己手中的扇子一定不會客氣地敲醒對面那個(gè)想要賣兄求榮的丫頭。

  “師兄你又小人之心了吧!我是那種人嗎?”

  在楊家大夫給她包扎傷口的時(shí)候,謝清韻是在昏迷之中,刺傷自己的時(shí)候,因?yàn)橹卸?,手臂上的疼痛到是緩和了不少?p>  如今在如此清醒的情況下,被安歌捏著手臂換藥,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都快把謝清韻疼哭了。

  “不是那種人就怪了!”兩人說話間流悅端著新沏好的茶進(jìn)來,等她放下杯子的時(shí)候,恰好看到安歌給謝清韻上藥。

  “出去!”不等流悅心疼的驚呼出聲,嘴里的話就被安歌如冰溜子一樣陰冷的語氣給嚇了回去。

  流悅咽了咽口水,心疼地看向謝清韻。

  “出去吧!我還有事和表哥,師兄商量?!泵銖?qiáng)地安慰了流悅一句,謝清韻白皙的額頭上滲出絲絲薄汗。

  “嗯!”流悅哽咽一聲,知道這個(gè)時(shí)候小姐是見不得自己哭的,低垂著頭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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