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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錯歷史場

第六章 出名了?

串錯歷史場 我叫馬上下課 2825 2020-03-08 12:07:48

  鬧劇收場,伍三狗那邊說到底都是些老油條,個個沒臉沒皮,推杯交盞氣氛好不熱鬧。

  姜青此刻只覺得好笑中夾雜著憋屈。老頭子要是遲一個時辰打下洛京,今日這錦衣衛(wèi)難不成真要挨了銀甲衛(wèi)一頓揍,若是換成部隊,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只是沖著錦衣衛(wèi)這個名字,這口黃蓮還就要吐右相一臉,姜儒的仇肯定要報,與其打了小的再收拾老的,不如一勞永逸直接從老的開刀。

  胖子瞧這位年輕的貴人在沉思,輕輕為他倒上一杯酒,說道:“千戶大人是天上真龍,不必跟這群家犬一般見識?!?p>  姜青冷笑一聲,“京畿防衛(wèi)交給這群人,以后本宮這酒還能喝的安穩(wěn)?我且問你,咱們錦衣衛(wèi)可否當(dāng)此重任?”

  聽完此話,胖子杯懸半空,一個激靈,灑出大半,慌慌張張的壓低聲音,“大人,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p>  “胖子,我看你剛才也是拍桌子砸板凳的,難不成這份血性是演給我看的?”姜青笑著,將胖子懸在空口中的酒杯,推到他的嘴邊。

  姜青面帶微笑的注視著胖子,一言不發(fā)。

  胖子握著酒杯騎虎難下,他無意間瞟了姜青一眼后,突然豪氣的一仰而盡,激憤道:“干他娘的”。

  胖子的舉動,讓姜青有點(diǎn)疑惑,他本以為胖子至少要考慮片刻,他甚至都想好了一些誘拐的話,卻一句沒說出來。沖胖子眼珠轉(zhuǎn)動的速度,也知道胖子是個精明人,整垮銀甲衛(wèi),無疑是在右相這只老虎嘴里拔牙。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失敗了,姜青一個皇子,右相不能對他怎么樣,也不敢。那么結(jié)果就是拿他手底下的人開刀,他甚至認(rèn)為胖子會拒絕,因?yàn)樗谋疽獠⒉皇抢肿尤牖?,而是為了借吳、李二位百戶之口,說給趙啟聽。

  姜青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投桃報李這個詞,在他上一世早已流傳幾千年,胖子毫不猶豫的將前途擺上了賭桌,那他就還胖子一份前程。

  胖子看著陷入深思的姜青,眉頭稍皺,輕聲問道:“不知道大人可有計劃?”

  “計劃?”姜青思索片刻,搖搖頭,“還沒想到。”

  聞言,只見胖子一張肉臉上笑出了褶子,樂呵呵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大人,咱不急,慢慢想…...”

  姜青差點(diǎn)被胖子的話嗆死,咳嗽了幾聲,胖子急忙道歉,“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我的意思,干這種大事,一定要生思熟慮,小心謹(jǐn)慎?!彼Z氣很誠懇,可配上臉上的笑,姜青怎么看都不太像實(shí)話。

  姜青調(diào)笑道:“我竟沒發(fā)現(xiàn)你還是個運(yùn)籌帷幄的將才,待在小小的錦衣衛(wèi)衙門里實(shí)在是太屈才了,要不等下次戰(zhàn)事起,我向兵部推薦推薦,給你個大舞臺,你去向天下人好好展示一下你的才能?!?p>  胖子臉上堆著笑,討?zhàn)埖溃骸按笕苏f笑了,就屬下身上的這幾兩肉,給大人端茶倒水還行,上馬殺敵萬萬做不到,只怕馬還沒動,屬下就在地上滾起來了。”

  姜青看看胖子一身的肉,不禁腹誹,你要是就幾兩肉,那我豈不是皮包骨頭了。

  一壺酒見底,姜青只覺得腹中微熱,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這頓飯一吃就是兩個時辰。

  最后姜青邁著搖搖欲墜的步子,全憑肌肉記憶走回流云殿。也虧得他這個千戶是個虛職,毫無實(shí)權(quán),連個千戶衙門都沒有,索性趙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青才悠悠轉(zhuǎn)醒,在床上扭了扭身體,床側(cè)的丫鬟明月是個聰明人,早早就準(zhǔn)備了杯溫水。

  姜青接過水杯,牛飲一口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明月歪頭想了想,說道:“大概戌時?!?p>  姜青揉揉腦袋,無奈道:“睡這么久。”

  明月從梳妝臺上,拿下一枚小銅鏡,也不說話,直直的遞給姜青。

  姜青疑惑道:“干什么?”

  這時明月才回答:“皇后娘娘已經(jīng)等殿下很久了?!?p>  “我...!”姜青那里還能顧得上銅鏡,直接從床上蹦下來,隨便套上靴子,跑到廳中,見皇后正捧著一張紙?;屎笏坪蹩吹娜朊?,沒注意到姜青,又或者是根本懶得理他,姜青覺得肯定是后者。

  他腳步放輕走到皇后身邊,皇后還是沒有說話,姜青不禁歪頭去看她手中的紙,這一看,差點(diǎn)讓姜青發(fā)了心臟病。

  潔白的紙上,寫了一手好字,姜青一看便知是皇后的筆記,卻沒想到內(nèi)容比筆記更加熟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p>  姜青眼睛睜的都有些疼,好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顰姐,你……”

  聽到他說話,皇后這才發(fā)現(xiàn)姜青,稍微打量之后,她一臉嫌棄的說道:“你什么你?還不趕緊把靴子換過來,要是給外人知道,寫這首千古名詩的人連鞋都能穿反,還不笑掉大牙?”

  姜青腦子一時間沒轉(zhuǎn)過來,一邊換著鞋子一邊問道:“這是我寫的?”

  皇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難不成是我?”

  隨后用完美無瑕的手中,狠狠的戳了戳姜青的額頭,“你是喝了多少酒,連這都能忘了,要是酒樓里沒人將這千古名句記下來,你一覺醒來,豈不是風(fēng)吹云散?”

  姜青被皇后戳的不敢說話,他總不能說,這詩不是他寫的,是一個叫王翰的先生寫的吧,只能對不起先輩們,實(shí)在是生活所迫,身不由己,活在歷史場,總不能不抄詩吧。

  說起這詩,姜青仔細(xì)想了想,稍微記起來一點(diǎn),午間和胖子喝嗨后,不免聊到這場讓未人比過年還興奮的勝利。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青年,姜青看到更多的是勝利背后的代價,一場戰(zhàn)爭后,是多少個熱血男兒的馬革裹尸。

  感慨之后,就背了首詩……

  姜青沉聲道:“顰姐可覺得此詩有什么不妥?”

  也難怪姜青會這么問,未國剛打贏一場全國期待的戰(zhàn)役,這首詩雖然好,卻不太適合現(xiàn)在的氣氛。

  皇后搖頭笑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如此絕句,連我這位軍旅世家的兒女,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死沙場的人,讀后都不免感到些許悲涼,更不要說那些沒事就傷春悲秋的文人了。聽說就連陳光嵩聽后,都忍不住叫了兩聲好!”

  姜青撓撓頭,驕傲且羞赧。

  皇后開心的說道:“今日你小子這么爭氣,老娘準(zhǔn)你問個問題。”

  姜青笑道:“真的?什么都行?”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都行,你不是準(zhǔn)備對付陳光嵩嗎?不如我告訴你他最喜歡的小妾是誰?”

  姜青一臉錯愕,怎么會攤上這么位母親,“這就不用了,顰姐告訴我父皇這場戰(zhàn)如何贏的就成,梁國現(xiàn)在怎么樣?”

  皇后壞笑道:“不再考慮考慮,錯過了這次,以后你想問就沒機(jī)會了,你要做的事,我不會幫忙。”

  看著語塞的姜青,皇后再次大笑道:“好了,這兩個問題,用一句話就能回答,未梁聯(lián)手痛擊匈奴、?!?p>  “未梁聯(lián)手痛擊匈奴!”姜青喃喃的復(fù)述著皇后的話,隨后他的眼睛發(fā)亮,露出傾佩的表情。

  最早的時候,姜青覺得老頭子要與梁國決戰(zhàn),這是一場死戰(zhàn),屬于下策。

  在皇后的提點(diǎn)之下,他以為老頭子會借助匈奴人,趁火打劫,雖然未梁同屬于周室,可周氏正統(tǒng)已經(jīng)滅亡百年,余威早已消失殆盡,各國交戰(zhàn),毫無道義可言,事成之后無非就是幾個心懷鬼胎的周氏諸侯發(fā)個聲討,并無實(shí)際壞處,但畢竟落了個壞名聲,屬于中下策。

  現(xiàn)在看來,老頭子真是一位聰明人,將一手爛牌,打出絕殺。城也收了,名也賺了,就是和匈奴結(jié)下了死梁子,中原諸國和匈奴本來就是死敵,這點(diǎn)也可以忽略不計。

  這也難怪,老頭子畢竟是位扶大廈將傾之人,二十年前未國險些背覆滅,到現(xiàn)在收復(fù)全部失地,如此功績,豈是常人所為。

  姜青看著皇后的臉,突然小聲的問道:“顰姐,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皇后給他個白眼,輕笑道:“只要和陳光嵩的小妾無關(guān)都可以?!?p>  姜青頓了頓問道:“顰姐,我就沒看你眉頭皺過,你說外公為什么要用顰這個字?”

  皇后聽后,笑彎了腰,“你娘我叫霍去顰,自然不會皺眉?!?p>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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