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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別逼我拯救世界了

第四章 那條項鏈居然不是給我的

大佬別逼我拯救世界了 辛夷闌 2107 2020-02-29 17:51:28

  默北不得不承認從那家奇怪的店鋪出來以后,她所經(jīng)歷的事兒實在太過玄幻,已經(jīng)不單單是匪夷所思四個字可以概括的。

  她是個無神論主義者,連人有來世都不信的她,要如何能接受自己穿越回過去的現(xiàn)實?

  可杜俊就站在這兒。

  他真實站在自己面前,會為了自己剛才莽撞的舉動而責(zé)備自己,會急得跳腳眉頭都擠成了川字。

  結(jié)局的好的,又何必去糾結(jié)過程如何曲折?

  就當(dāng)是自己做了一場大夢,所有不好的事都隨噩夢初醒而煙消云散。

  她重新牽起杜俊的手,鄭重對他說:“很高興再見到你?!?p>  這個紀(jì)念日雖然晚了一天,可過得比往常任何日子都有意義。

  默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因此即便今天的杜俊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的坐在自己面前,她能感受到他均勻有序的呼吸聲,就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杜俊最終還是沒有答應(yīng)默北在家做飯的請求,執(zhí)意帶她回家換了身體面衣服,帶她去了那家令她魂牽夢縈的餐廳飽餐一頓。

  晚飯后兩人去看了新上映的電影,然后打車到山頂去看星星。

  洛安市城西郊區(qū)橫了一座大約二十米高的小山,山頂有一清末建立的涼亭。

  那涼亭沒有名字,當(dāng)?shù)厝肆?xí)慣稱它為觀月亭,這山也便被叫成了觀月山。

  這地方是從前默北與杜俊剛交往時常來的地方。

  那時候兩個人雖然窮到身無分文,卻也可以將日子過得甘之如飴。

  后來生活條件漸漸好了,去多了高級的餐廳,奢華的酒店,反倒找不回當(dāng)初那份什么都不要,只想跟你在一起的悸動。

  山頂?shù)目諝馇逍聵O了,入夜后微涼南風(fēng)吹過,掃去日間悶熱,愜意非常。

  默北扒著涼亭的圍欄,抬頭望向便天閃爍繁星。

  如五年前一樣,這地方美得像一幅虛構(gòu)的畫。

  只是這幾個月來,默北常能看見北極星的旁邊閃爍著另一顆耀眼的星子。

  與周圍星子淺白、暖黃色調(diào)不同,那顆星子泛著淡淡的紅光,像是掛在天邊的櫻桃,如此與眾不同。

  她激動地拍了拍杜俊的胳膊,指著那顆星星說道:“你看你看,它又出來了。”

  杜俊笑笑不語,在身后環(huán)抱住她,貼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在這,我哪還有心情看它?”

  默北含羞笑著,目光一直凝在那顆圍繞淡紅光暈的星子上,感慨道:“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紅色的星星,前幾天我跟我媽說北極星旁邊多了顆紅色的星星,她看都懶得看就說我在瞎說。哎,你說那星星有名字嗎?它那么漂亮,一定有比北極星還好聽的名字?!?p>  正說著話,默北突然感覺脖間劃過一縷清涼。

  她驚詫低頭,看見杜俊白皙纖長的手指繞過她的脖頸,正為她佩戴項鏈。

  “別動,我?guī)湍憧劬o。”

  默北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終于,這一次那條項鏈黑曜石貓咪項鏈不再是她自己從血泊里撿起,而是由杜俊親手替她戴上。

  可是這樣美好的期盼,卻在她看到項鏈吊墜的那一刻,破碎成末。

  她脖上掛著的,不過是一顆純金制作小拇指大小的轉(zhuǎn)運珠。

  且不論價格高低,終究這東西不是自己中意的,心中難免會有些落差。

  默北有些詫異,明明杜俊買給她的項鏈?zhǔn)悄菞l黑曜石的,為何現(xiàn)在佩戴在自己脖子上的卻不是?

  “喜歡嗎?”

  杜俊貼在默北耳畔柔聲問她,她勉強笑笑,點頭應(yīng)下。

  也許杜俊從來都沒有買過那條黑曜石項鏈;

  也許他也并沒有出過車禍;

  也需自己也從未遇見過那個可以改變時間的老頭。

  一切的一切,可能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吧。

  在山頂停留了一個小時左右,夜風(fēng)漸涼,吹拂起杜俊薄薄的劉海。他一臉壞笑的看著默北:“跟阿姨說一聲,今天晚上別回去了?!?p>  “我今天累了,明天我媽還要去醫(yī)院復(fù)查,改天吧。”

  杜俊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將默北送回了家,巧不巧二人在樓下告別時碰上了剛在小區(qū)遛彎回來的默北媽媽英子。

  英子撞見二人時,二人正在甜蜜的goodbye kiss,她看得眼都直了,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常春藤條就朝杜俊抽了上去。

  “臭小子!我讓你不要搞我閨女你聽不懂人話嗎!滾,快滾!”

  默北攔著媽媽沖杜俊喊著讓他快些走,杜俊也不多留,灰溜溜的就逃了。

  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杜俊以這樣尷尬的方式被媽媽趕走。

  英子的叫罵聲一直持續(xù)到了再看不見杜俊的身影才停了下來,她瞪一眼默北,頗有幾分恨其不爭的意思在:“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是個人渣,你離他遠一點!你現(xiàn)在是不是沒他活不下去?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俊?p>  換作從前,默北一定會與英子爭執(zhí)一番,可如今她不會了。

  英子得的是腎病,隔三差五要去醫(yī)院透析不說,更受不得氣。

  她向英子陪著笑臉,一個勁認錯哄著她,攙著她的臂彎一同向樓上走去。

  其實英子這么厭惡杜俊也不是沒來由的。

  她自己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噩夢,默北的爸爸嗜酒如命,每每喝醉后就變成了兇殘的惡魔。他對英子長達七年的家暴使她已經(jīng)對婚姻生活產(chǎn)生了恐懼陰影。

  為了給默北一個完整的家,她整整堅持了七年,卻因為父親的偷盜行為再忍無可忍。

  你能想象,默北的爸爸一次性偷了將近二十個人的錢包放到自己包里背回了家嗎?

  英子也覺得這事荒誕離奇,于是這一次,她不再選擇隱忍,果斷打電話報了警,眼睜睜看著警察從家中將默北的爸爸帶走。

  最終法庭以偷竊金額巨大為由,判處默北的爸爸入獄年八年零六個月。

  英子這場如同噩夢般的婚姻,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而她之所以討厭杜俊,是因為她在杜俊身上看到了默北爸爸的影子。

  當(dāng)年,默北的爸爸同樣是在自己十七歲的年紀(jì)對自己死纏爛打,自己也同樣為了他放棄學(xué)業(yè)離家出走遠走他鄉(xiāng)。

  傾盡所有的付出,最終換來的是這個曾經(jīng)許諾要對自己好一輩子的男人對她無止境的背叛、辱罵、毆打。

  她怕極了,她太怕女兒的人生也過成她這樣如置身煉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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